许知惠嘲讽的歪了歪头,她眼眸冷的跟淬了冰一样:“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全身而退的会是我?”
说完,许知惠立马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
她做出慌不择言的模样,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哀求李涛:“你放过我,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李涛本是打算大跨步追上来,但是他没有料到许知惠会突然变脸。
但许知惠这副胆小的样子还是取悦了李涛,他不禁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许知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现在是我要收拾你,主动权是掌握在我手上。”
李涛呸了一声,他上下扫视许知惠瘦弱的身躯,突然又改变主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要不然你给小爷我磕一个,说不定小爷我又回心转意……”
“你说的对。”
许知惠打断李涛的幻想:“像我这种出生平凡的人,在你面前当然是什么主动权都掌握在你手上,早知道你在县城有那么大的势力,我肯定不会选择得罪你。”
许知惠心里滋生那么一丝丝的罪恶。
早知道李厂长的能力那么大,能够几次三番的把李涛从看守所捞出来,许知惠一定不会放过他。
上梁不正下梁歪,李厂长对自己的儿子那么宽容,明知道李涛胡作非为,却还是放任他作威作福。
这样仗着自己权力放任的人,远比那个施害者更加可恶。
许知惠心里恨,嘴上的话也是张口就来,她眼睛漆黑,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眼里没有光一样。
李涛被打断话的时候很不高兴,但他还是没忍住有点疑惑。
这臭娘们今日怎么变脸的这么快?
一下子和他扮宁死不屈,一下子又一副让他蹂躏的态度。
可李涛,确实虚荣心狠狠的被满足到。
许知惠本来就勉强算是他喜欢的类型,现在可怜巴巴的在他面前。
李涛无比的受用,他不禁得意的讽刺道:“现在后悔了也还来得及,谁让小爷我偏偏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就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许知惠心中冷笑,他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谁需要一次机会?
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悔改,李涛还真是在他爹给他住在象牙塔里面呆久了。
许知惠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她懒得继续和李涛周旋。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扯开衣领的扣子,许知惠用了很大的劲,黑色的纽扣在这一瞬间直接蹦开:“李涛你个畜生,居然敢侮辱妇女!”
声音之大,响彻整条巷子。
许知惠保证自己使了吃奶的劲,这次她就不信李涛还能再逃过法律的制裁。
这一声咆哮把李涛从刚刚的幻想当中喊了出来。
他看到许知惠扯掉扣子骤然瞪大眸子,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的咬牙切齿的咒骂许知惠。
“你是故意的,你今天喊我过来是故意要害我!”
“你在说什么呀?明明就是你故意扯开我的衣袖,你对我图谋不轨!”
生理性的眼泪往下掉,许知惠说完话以后毫不犹豫的往外跑。
他气的立马追出去。
流氓罪他知道是什么,这被捶死了,是真的会被抓去枪毙的。
李涛平时这样子自己爸爸的势力在县城作威作福,他虽然真的嚣张没有怕过,可是也不代表他一点都不怕法律的惩治!
他爹平时三令五申的教训他,有些红线绝对不能踩,流氓罪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点!
李涛跑得快,许知惠却比他更快。
她先一步的往巷子深处跑去,那清瘦的身子如影子,瞬间消失在七转八拐的小道里。
李涛追赶不上,他愣愣的站在巷子口,心里顿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今天,他有一种自己要完蛋的感觉。
许知惠!
李涛在心里反复呢喃这三个字,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女人。
跑!
李涛第一反应就是拔腿跑。
他知道自己继续待在这里绝对会完蛋!
却没想到腿还没来得及动,身后突然有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那身子格外的柔软,就像浑身没有长骨头一样~
李涛忍不住的在心里浮现联翩,尤其是那双手现在还开始胡乱的在他胸口摸了起来。
“你……不对,你是谁?”
李涛第1秒是爽了一下,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种小巷子里怎么会有女人?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又掉入了一个新坑,不管在哪里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个女人就都不对劲儿了!
一套连一套,不好的预感在心里不断的翻涌。
李涛现在满脑子都是把许知惠宰了和逃命,哪还顾得上这片刻的欢愉,于是他用力的挣扎着。
奈何那女人像八爪鱼扒在他的身上。
李涛死命的要挣扎,女人抱着他不肯放开。
两人一来一去,他挣出一身汗来,上衣也乱的不成样子。
就在李涛眼里闪过一丝凶光要用胳膊肘狠狠的往身后女人的腹上锤去的时候。
那女人像是预料到了一样突然松手。
劫后余生。
李涛脚刚抬出去要跑,就听身后的人哭嚎道:“来人啊!李涛侮辱妇女!你做了这种害臊的事还想跑!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啊,来人啊!”
那女人哭的是一个撕心裂肺,顷刻间就有人闻声而来,小小的巷子里前后涌满了人。
一切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样,没有给李涛丝毫反应的时间。
李涛怒眼瞪着那衣衫不整的女子,他现在要是还没弄清楚情况,就真的是他白长了一个脑子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袒露出的胸口,气的差点一口气过去。
慌张和害怕的情绪携裹他全身,李涛害怕自己会被判流氓罪真的枪毙,他无比慌乱的死命摇头。
“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许知惠!是许知惠陷害我!”
李涛怒不择言,可等他说完了以后,看着周围人嫌弃疑惑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许知惠早就已经跑的没影,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这个不认识的女的。
没有谁可以给他作证他们两个之间清清白白。
“你小子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大男人敢做不敢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