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熟睡中的戈宛,被开锁声惊醒,微眯着双眼只能依稀模糊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屋子。
戈宛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只觉得越睡越累,浑身酸痛,想睁开眼用尽全力也睁不开。
口干舌燥,身上疼的起来,她觉得她快熟了,脑袋已经完全迷糊,心里的话拦不住一样呢喃出口。
“水……快熟了……水……”
尘熠在她上楼时就注意到了她,以为她有事,见她好久不出来才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异样。
上楼后,敲了几遍门都没有动静,他才自己推门进来。
一进屋就看见戈宛躺在床上,一脸烧的通红,嘴里不停的呢喃着要水喝。
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灼热感立刻传到手掌上。
“这么烫!”
尘熠心里很气,明明不禁冻,还把防寒服都给人家穿,还非要逞强。
烧成这样了,还一个人躲了起来,简直找死。
他扶起戈宛上半身,让她依靠在他的怀里,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杯水。
小心翼翼的喂进戈宛的嘴里,
喝完水的戈宛,感觉身体都通畅了不少。
尘熠用手拂去她额头前散落的碎发,他眉心皱得更厉害了,心底泛起一丝心疼,唇瓣抿了抿,没有说话。
随后尘熠又下楼找了一些退烧药,给戈宛喂了下去。
吃完药,浑身有些发汗后,戈宛就沉沉的睡着了。
戈宛恢复的速度极快,第二天早上身体便好了许多。
她睁开眼,环视四周,望见尘熠坐在自己床边倚着椅子在闭目休息。
原来昨日她看见的是他,怪不得这么熟悉。
戈宛闭上眼睛,静了一会,待她再睁开眼时,却不想对上尘熠初醒的目光:“醒了?”
“嗯!”戈宛眨了眨眼睛,活动了一下四肢,酸疼感已经全然消失了。
她麻利的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台前,一把拉开了落地窗,阳光铺洒了她一身。
她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唇角一扬:“病好了就是舒服。”
尘熠站起身来,舒展了下筋骨,嗓音微哑着道:“你这身子板嘎嘎好,怎么会生病呢。”
戈宛一挑眉,回头看他,听出了他言中讽刺的意思,以为是怪她生病,让他来照顾了。她双眼微眯:“我也没叫你来伺候我!”
尘熠听她这样说,心里突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气,嘴角抽了抽:“看样子是我多管闲事了。”
“是!”
“不识好人心!”尘熠语调一沉,语音微冷,留下一句狠话走出了房间。
听见咣当一声关门声,戈宛心中更气了,原本生病就不舒服,好不容易好了,睁眼就听他讽刺自己,越想越气,一脚踢在了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怒吼。
“谁稀罕你照顾!”
脱门而出的尘熠,刚走没几步,停在了台阶上沉思起来。
这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说一句话就吵起来了,。
尘熠反思,他说的也没错,这不是在关心她吗?
紧接着听见房间里传来戈宛的怒吼声,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墙壁上朝着楼上大声道:“对,谁稀罕伺候你!”
“滚!”
屋里再次传来她的怒吼声!
楼下的众人正在吃早饭,听见两人的怒吼声,都纷纷上楼围住了尘熠。
“怎么了?这是!”
“你们昨天晚上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小尘,吵架了?”
你一言她一语,吵的尘熠有些心烦,
随便找了理由敷衍过去“不知道!”
一个人下了楼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突然安宁一脸坏笑:“不会是小尘不行吧,床上不幸福,也容易吵架。”
众人听她这样说,恍然大悟。
尘时也不顾长辈的颜面了:“我这就去给小尘炖些滋补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娃说道。
她想了想这种事情,他们也帮不到什么吧。
“接着吃饭!床头吵架床尾喝!”
“大娃你再抢我的豆浆我就摧死你!”
“给安晨哥哥的鸡蛋的,你别抢!”
……
两人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众人有劲没有使,这样的事情旁人怎么说呢?
安宁踹了一脚林洁:“去,问问戈宛吃不吃晚饭?”
随后又踢了下大娃:“去,问问小尘吃不吃?”
“好,我这就去!”林洁双手一拍大腿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上了楼。
大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敢啊,那是神,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击碎。
况且还是因为这个隐疾吵架的,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鱼干什
么,这不是找死吗?
思来想去,他干脆耍起了无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不去,他清冷了,我不敢。”
小娃此时也怕殃及到她的身上,连忙摆手出声:“我也不去,我害怕!”
林洁在楼上好一顿劝说,才给戈宛喊下来吃饭,临下楼梯还不忘拉踩尘熠:“和谁生气也不能不吃饭,那个小鳖犊子,我等会就去打他!”
等戈宛来到饭桌前,被爷爷请来的尘熠冷着脸已经坐在饭桌上,只简单地扫了一眼戈宛便移开视线看向餐桌。
两人面对面坐着,硬是最后一道菜上桌了,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其他人互相看向对方,也不敢出声,餐桌的气氛一下冷到极点。
尘时的出声,暂时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戈宛刚才光顾生气,没有仔细看今天的菜,低眸一看戈宛才发现桌上的菜都是补品。
燕窝,枸杞甲鱼烫,烤腰子,炸腰子,麻辣腰花,韭菜炒鸡蛋,生蚝,人参鸡汤……
这些都是大补的东西,别说男人吃完这些会流鼻血,女人吃了也受不了啊!
这简直补上天了。
戈宛眉毛轻微挑起,望了桌上的男人,疑惑不已:“你们谁腰受伤了吗?做这么补的菜?不怕晚上睡不着。”
众人纷纷摆手
“没有没有!”
“就是觉得这些天都太辛苦了,吃点滋补的,补补身子。”
“哦!”戈宛长哦一声,安宁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