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了一夜。
柳烟柔一早起来的时候,云北霄已经不在了。
不禁有些失落,可想到他还得去早朝也便释然了。
原以为经过昨夜的疯狂,今儿个肯定又得腿脚发软。
结果除了腰有些酸以外,状态竟然还不错。
想到昨晚自己的安排,顿时也来了兴致。
让素琴给自己梳妆,挑选了一套格外华丽的衣裙,一大早就去给汤氏请安了。
不止她自己去了,还让人去将两房的妾室都喊上,理由是汤氏嫌她们最近规矩有所懈怠,让她们以后每日辰时前必须去请安。
柳烟柔带着人到汤氏院子里,就被告知汤氏还没醒。
柳烟柔还没说什么,两房的几个妾室就有些埋怨的小声嘀咕起来:
“婆母怎么能这样,忽然让咱们一早来请安,她自己却睡的起不来床。口口声声规矩,自己先不守规矩。”
“你们说婆母是不是心情不好,故意折腾咱们呢?”
“还真有可能,听说婆母算计二少夫人和她娘家侄子通奸,被二公子逮了个正着,二少夫人一怒之下回了尹家,婆母肯定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来折腾咱们?”
……
简绍除了柳烟柔这个正妻,还有诗婉婉在内的两房妾室,简越那就多了,整整八个。
此刻聚在一起,纵是再小声也显得吵杂。
议论的内容更是让昕月听了个清清楚楚,又不禁暗暗瞪了眼柳烟柔。
不用说,这肯定又是柳烟柔干的。
柳烟柔察觉到昕月的目光,蹙眉看过去,高声道:
“昕月姑姑,我是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了吗?”
偷偷瞪人,结果被逮了个正着的昕月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否认:
“少夫人看错了,奴婢没有!”
现在的少夫人可不是以前那任人揉圆捏扁的性子了,她不高兴了,真的是说打就打的。
柳烟柔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正好缺个由头闹事,就拿她开刀好了,当即就高声道:
“昕月姑姑的意思是说,本少夫人眼瞎?”
昕月:“……”
“本少夫人就算再眼瞎,也不至于离的这么近都能看错。”
柳烟柔说着就一步步的朝昕月走去。
昕月吓得不住后退,连声道:
“少夫人,奴婢没有。”
就在昕月吓得都快要哭了的时候,柳烟柔忽然停住脚步,一扭头朝汤氏屋子里冲去,口中更是高声道:
“婆母!婆母您是对儿媳不满吗?
您让儿媳带人一早来给你请安,却让昕月姑姑将这么多人拦在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儿媳传错了话。”
“少夫人,夫人还没起。”
昕月额头青筋直跳,连忙去拦住了她。
柳烟柔本就是来故意折磨汤氏的,被拦住了也不恼,就站在门口,高声喊着:
“婆母!婆母!您出来啊!
儿媳知道您肯定没睡,您都让儿媳一早带姐妹们来请安了,怎么可能都这会儿了还在睡。”
“婆母!婆母!婆母!您是不是出事了?
昕月姑姑,我这么大声,婆母都没动静,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啊!”
“不行!整个侯府都靠着婆母打理呢,可不能出事!
昕月姑姑,你快让开!婆母都出事了你还拦着不让我们进去,你居心何在!
寻巧,还不赶紧拉开昕月姑姑!”
昕月被拉开。
柳烟柔高声喊着就冲了进去。
两房十个小妾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屋内,汤氏才堪堪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吵醒,脑袋一阵阵的抽疼,坐在床上黑着脸看着闯进屋里的众人,烦躁的抓起枕头,就朝着柳烟柔砸了过去。
柳烟柔轻巧的避开,却拍着心口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关切的道:
“婆母您没事啊,吓死儿媳了,儿媳还以为婆母出事了。
婆母,您没事为何让我们来请安,又故意将我们晾在外面?”
汤氏气的额头青筋直跳,抓起另一个枕头又朝着柳烟柔砸了过去。
寻巧上前,轻松抓住砸过来的枕头。
柳烟柔拍着心口心有余悸,一脸关心的上前道:
“婆母,您这是怎么了?儿媳做错了什么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不管儿媳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能这般阴晴不定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就是这脾气呢,这多影响您的名声啊。”
“你、你、你……”
汤氏指着柳烟柔,猛地抓住自己心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气。
柳烟柔一个箭步上前,先昕月一步扶住了汤氏,抓着她的肩膀就一阵摇晃。
“婆母,您怎么了?您别吓儿媳啊。”
汤氏本就没睡好头又晕又疼,被她这一摇晃
,只觉眼冒金星,脑子更是嗡嗡的响。
“少夫人!你快放手!夫人要被您摇散架了。”昕月着急的上前阻止。
柳烟柔顺势放开了汤氏,冷冷看向昕月,忽然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疾言厉色道:
“你是怎么伺候婆母的?婆母明显病了,你不说请大夫,竟还拦着我们不让进,你是何居心?”
说话间,甩手又是一个耳光。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婆母病死?好个刁奴,以奴欺主,真当我侯府无人?
来人,将她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昕月人都懵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烟柔,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被人押着往外走,这才反应过来,急的大喊:
“少夫人,我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你竟敢这么对我!夫人,夫人救命……”
可惜,汤氏刚才被柳烟柔摇的脑袋发晕,耳朵嗡嗡作响,一时间根本听不清楚昕月在说什么。
不过就算她听清楚了,也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众妾室被柳烟柔这忽然的发飙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连一向和柳烟柔不对付的诗婉婉,在被柳烟柔教训了几次后,也都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且眼前这情况,她也实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万一又像上次,告状不成反被打就不好了。
况且,连婆母身边的昕月姑姑都被打了,更别说她一个在主母手底下讨生活的妾室了。
柳烟柔先是让人去请大夫后,就扫了众人一圈,神色温和了一些,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婆母身体不好,今儿个的请安就免了,你们先回去吧,明儿一早再记得来请安。”
“是。”
妾室们行礼后纷纷离开。
诗婉婉临走前看了眼床上目光涣散的汤氏,又深深看了柳烟柔一眼。
目光忽然在她脖子上那红色的暧昧痕迹上停顿,心下猛地一跳,眼珠一转,也跟着一众妾室匆匆离开。
却并未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简绍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