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闯进了姬云的窝。看这节奏眼看着要挨揍。
连连求饶。何奈已被逼入死角。
“你想怎么死?说说吧”
“再商量一下否?”
“你看见我这愤怒的眼睛了吗?”
“云弟你要冷静呀”
“冷静你个锤子。知道发粪涂墙吗?”
“那不是劝人上进的吗?”
“不。发粪涂墙”
“不还是上进的吗?”
“发粪涂墙”姬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说这四个字。一手把崔闯按住“你往那看”
“发粪”姬云另一手指指自己那马桶然后做了一个抹墙的动作“涂墙”
崔闯秒懂。再不懂得死这!姬云要把他加点料糊墙上。带味儿那种。这么恶心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
“云弟慢来。那个什么!冲动是魔鬼”发疯的姬云没道理可讲。动起手等闲三五壮汉白给一样。那可是招招致命。崔闯深有体会。赶紧想折。崔闯还真给想到了“哎等下,表妹给我这来信了”
“管我屁事啊?”
“你的表妹”
“我哪来的表妹?”
“我的表妹不就是你的表妹咯”
“你表妹的信管我屁事儿?”
“云弟。你的表妹不日要来寻你啦”
姬云脑子里叮一声。强忍怒火给崔闯规整规整不堪的衣服。“谁?那个十万个为什么?”
“想起来了?”
想起是谁了。见过两面在自己家借宿俩月余。
搂着崔闯的肩膀,尽量亲切点“商量个事儿!别让那丫头来。你看成吗?”
“不行,那可是表妹。”
那就是不给面子咯?“还记得千年杀吗?”
“哎别去!我尽量拖延。”崔闯果断
“多久?”
“我尽量。起码近日她来不了。我就说你出远门了。”
“确定?”
“以及肯定”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走吧!在我未改变主意前从我眼前消失”
“马上消失”崔闯冲到牢房门那拍门“开门,快开门呀!”
崔闯被拽进去之后俩牢头就把门给锁了。站门外寻思着回头得跟老爷言语一声,匠作监的手艺潮了点。某人已经连开两个了。这说外边以后出门脸哪搁!
崔闯喊开门跟狗撵他一样。踩着风没影了。
牢房外飘来崔闯的声音。越来越远“表妹是你的。你逃不掉的”
“呜哈,哈哈,哈哈哈”程处黙肚子疼。躺草铺上直哼哼“呃哼,呃哈,呃哈哈哈,哼!都别拦着我,不行笑死了。嘿嘿”
“程处黙,你该笑够了”姬云脑门都出井字了。
“不行。啊哈哈哈”程处黙完全停不下来。都笑出猪声了“哼,哼哈,哈笑死算了”
“懒得理你”
笑吧笑吧!最好笑死!畏罪自杀,活活笑死那种。那就当熊二是你杀的算球。
傍晚王云儿过来送饭。也有程处黙一份。分量相同的。
程处黙看着一件件摆在面前的食物。脸扭成了窝瓜嘟囔道“就吃这个?”
“是啊!怎么了?”姬云
“不是。你应该大鱼大肉哇。”
“是嘛?我应该大鱼大肉哇?”
“对呀!你这个大鱼大肉呢?”
“为啥?我要这大鱼大肉哇?”
“不是。你是县男”程处黙
“然后呢?”
“你应该锦衣玉食才行”
“锦衣玉食?这词你说的挺好”
“听多了就那样。”
“哦!说得也是。”
程处黙满心欢喜等着今晚吃小酒席。天上人间的那种。可是他面前是栗米糊糊,素菜包子,咸菜。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呐!”
姬云说这话程处黙怎么会信?
“你这最起码要有酒有肉哇”
“酒我甚少喝。怎么?你想要?”姬云
“倒也不是。我是说你”
“处默。这早上要吃好又吃饱,中午吃饱,傍晚吃点不饿就成”
程处黙听明白了。早上。吃饱又吃好嘛。
“快吃!不吃就撤了去。吃牢饭”
“哎别!吃。马上吃”程处黙吃过牢饭,以前惹事被关进来。他老爹不来捞他。让他在里头反省反省。自然知道牢饭的味道,那真是:死难吃,难吃死。
俩人都吃完。王云儿领人带着东西走。赶走到牢房门口那的时候。姬云说了一句“丫头。你又调皮了”
远处只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长安城有宵禁,不过不耽误,万年县县衙在宣阳坊。姬云家在永宁坊。中间就隔一个泰仁坊。王云儿配有马车。一会就到。
夜里没什么娱乐活动。牢房里更加没有。
姬云瞅了一眼隔壁
的程处黙。“处默。认识字吗?”
隔壁无聊的程处黙沉吟了两秒“认吧!”
“那成。我这里有本书给你看”姬云
“大晚上看什么书?”程处黙很纳闷。
“反正也是闲着。你翻看一下就知道。保你不亏”姬云把怀里的书给了程处黙。
姬云这里有油灯,打亮了,靠近隔壁些。程处黙背靠着木栏看书。
有好奇心不是什么好事情。
程处黙一翻开书。看见里面的画图。眼睛都直了。随即脑袋冒烟,浑身难受。
姬云坐凳子上不动。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程处黙的状态。就在那等。
差不多了!把书要过来放好。程处黙已然呼吸困难。像个火人。
“处默你怎么了?”
程处黙在他那牢房里直转悠。状态像下午四点半的狼。“没事”
没事就有鬼了。程处黙血气方刚大小伙子。姬云扔他一本书,里面有精致的素描画,有夸张的漫画人物。
萝莉装,女仆装,脑海里应有尽有。穿着讲究不漏肤的大唐人程处黙——爆炸了!
这书有个名字《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