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修改)
听到楚恒的这一番话,脸色最先变得不是母雨安,而是薛荣成。
在他眼里,这孙子一向不着调,且胆大妄为,再加上之前独眼老头诓骗他,心中必然有气,所以杀人质这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楚恒!你不要胡来!”
薛荣成急忙放下枪拉住楚恒胳膊,劝道:“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不要说了薛队,带着你的人走吧。”楚恒佯装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放心,这事我一人担着,不会牵连你的。”
“你别犯糊涂啊!”薛荣成急的汗都下来,正要再劝,忽的就听旁边传来扑通一声,他转头看过去,就见到楚恒的一名手下躺在了地上。
还没等他多想,紧接着他们身边的人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眼睛紧闭,面容安详,跟死了似的。
“什么……”
薛荣成大吃一惊,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就感觉到身上没了力气,腿脚变得软绵绵的,随机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与他一样的,还有母雨安。
就在薛荣成倒下的下一瞬,母雨安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他的脸色顿时一变,又惊又怒的瞪大眼:“你们……”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便是一软,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紧接着,其他人也随着他一块的纷纷昏了过去,到最后还站着的,就剩下提前用了解药的楚恒跟那名拿着香的小弟。
场中这些人之所以莫名昏倒,是因为楚恒点了大梦香,而且因为场地开阔,他怕用少了不起效,直接点了三十根!
就这药量,甭说是人了,就是大象闻一口都得睡过去!
“药劲儿有点大啊!”
也感觉有点晕乎乎的楚恒慌忙摸出解药,拧开盖子放到鼻子底下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劲儿来。
旋即,他就赶紧过去把解药递给眼皮都开始打架的小弟,同时把他手上的香抢过来,将其一一熄灭。
这可都是他花心血做出来的,一下用了这么多,可是心疼死他了。
“楚爷!”
小弟这时候也缓过来了,一脸好奇的凑到他身边,打量着他手上那把烧了三分之一的大梦香,兴奋问道:“您这个是戏文里说的迷香么?”
“对,行了,别特娘的废话了,赶紧的,去把其他人都弄醒。”楚恒挥挥手把人赶走,又把熄灭的大梦香塞进怀里,转瞬丢进仓库,然后就快步来到母雨安身边,抱起躺在地上的独眼老头的孙子,狗娃……
老话讲,名字贱好养活。
现在看来这个老话有点不靠谱啊……
啧啧!
瞧这孩子惨的。
差点都糟践了!
楚恒一脸愧疚的拍了拍孩子身上的尘土,接着又取出一瓶解药,放在孩子鼻子底下,可过了好一会,这孩子都没有要清醒过来的征兆。
让他不由泛起了嘀咕。
难道被母雨安动了什么手脚?
这时,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皆是一脸懵逼。
“哎呦,我脑袋上怎么多了这么大一个包?”
“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正拿着一个小瓶子给人挨个闻的那个小弟,于是赶紧问道:“兄弟,你这干嘛呢?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小弟闻言停下手上动作,洋洋得意的跟他们解释道:“嘿,我们楚爷手里有迷香!闻上一口,就睡得跟死猪似的,只有我手上这解药能解开,没见识过吧?”
“迷香?”
刚醒过来的薛荣成正好听见,他皱着眉揉揉刚刚摔倒时在地上磕了一下的后脑勺,转头看向抱着孩子的楚恒,忙起身走过去,关心道:“孩子怎么样?”
“生命体征都正常,就是不醒啊!”
楚恒皱着眉看着怀中软趴趴的孩子,忍不住伸出手抽了他俩大逼兜……
有响又重!
可却依旧不醒。
“你还真下得去手!”
薛荣成不忍的咧咧嘴,忙伸出手在孩子身上摸了摸,检查了一下状况,见确实没什么问题后,沉吟着分析道:“会不会是你的那个什么迷香的劲儿太大,孩子遭不住啊?”
“不可能,我都给他用了解药了。”楚恒摇摇头,又抽了俩大逼兜后,见孩子还是不醒,也只能放弃了,转头招呼上醒过来的其他人,压着母雨安与已经凉了的哑巴老头跟侏儒的尸体,一块离开了这里。
……
公安局内,灯火通明。
此刻,全局上下,都在等待着楚恒他们的消息。
如果他们救出了孩子,那今晚就要全体出动,抓捕已经被监视起来的那两拨人,如是失败,他们就很可能又要加很长一段时间的班了。
办公室里。
独眼老头焦急地在屋子中央来回踱步转圈,跟生
产队的驴看见他都得跪下叫声大哥。
“怎么还没回来啊?”
“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要是狗娃子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回去跟他爹妈交待啊……”
老头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着,一张脸都快皱成了菊花。
“哎!”
姜卓林叹息着站起身,走过去拉住他,安慰道:“您孙子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来来来,坐下喝口茶歇会。”
“我哪坐得住啊!”
老头苦笑着叹了口气:“狗娃子就是我的命根子啊,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没脸再活着了!”
“我回来了!孩子没事!”
就在这时,院里突然响起楚恒的喊叫声,他也猜到了老头现在肯定是坐立难安,很贴心的在第一时间报出了这个喜讯。
老头听见动静心头一颤,赶忙跑到窗户边往下看去,见楚恒正抱着孩子往院里走,转头就飞奔出了办公室。
姜卓林这时也松了口气,跟着追了上去。
少顷。
老头就在一楼碰到了楚恒,见狗娃子安安稳稳的枕着他的肩膀,眼眶一红,顿时喜极而泣。
“我的狗娃啊!”
他疾步冲上前,想要把孩子接过来抱着,却因为一只手有伤做不到,只能伸头在孩子脸上又亲又啃,以宣泄心中的激动之情。
楚恒担忧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散发着浓浓口臭味的大嘴,真怕的一个没注意亲自己脸上,于是忙道:“老爷子,您先别激动,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了,一直昏睡不醒,你看看是不是母雨安那老东西给下了什么药了?”
“不打紧,不打紧!”
老头乐呵呵的直起腰,伸出一根手指在孩子耳朵后用力点了一下,挨了好些个大逼兜都没醒的狗娃子茫然的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