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剑一噎,随即不可思议地吼道:“你特么骗谁!你还能死吗?!”
“谁规定我不能死的!”姬无乐刚的理直气壮,黄泉剑闭了麦,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
片刻后,姬无乐嗤笑一声,闲散地伸了个懒腰,起身说道:“走了。”
李小明不明所以,“去哪儿?”
姬无乐将外套扔还给了他,故意拖长调,“找死呗。”
李小明下意识接过外套一愣,“找…找什么?”
姬无乐重新绑紧了马尾,一甩袖将手中的剑随意一扔,“拿好了。”
黄泉剑精准地被甩进了李小明手中,沉重的分量让他踉跄倒地,“好重…”
“姬!无!乐!你竟然敢把我扔给别人!”
姬无乐对耳畔黄泉剑的吼叫声充耳不闻,眼里带着杀意地看向李小明,威胁道:“拿好了,不然的话…”
她停顿片刻,眼里的杀意更盛,声音也变得森冷无比,“就算你变成鬼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大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步伐沉稳有力,从容不迫,那与生俱来的霸道气势,让她此刻看起来更像是个身披铠甲,上阵杀敌的将领。
李小明定定地看着她,掩饰着心口的悸动,喃喃自语:“她到底是谁?”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咻!”一声,黄泉剑追着姬无乐蹿了出去,连带着李小明也跑了起来,“等等…”
外面的天空阴沉一片,整个学校都被罩上了厚厚的浓雾,周围的建筑变得模糊不清,只能借着身后体育馆的灯光,依稀看清前方似乎是片空地。
“咳咳咳…”咳嗽声响起,李小明朝着四周张望,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他按压着心中的不安,尝试着问:“姬无乐,是你吗?”
咳嗽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束灯光从浓雾中亮起,伴随着一阵脚步声渐渐传来,一个模糊的人影晃晃悠悠地从浓雾中显现。
虽然仍是有些看不真切,但是那件显眼的红色上衣让李小明放心许多,他们来的那群玩家里也有穿着红色上衣的,好像叫徐童。
眼见着人影越来越近,怀中抱着的长剑也不知为何轻颤起来,剑身发出淡淡的暗红色光芒,整把剑变得沉重无比。
“咚”一声响,李小明没能稳住,又一次被剑压得摔了个屁股蹲,他一边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一边没好气地埋怨,“你怎么又变重了?”
待他再次抬头时,四周的雾气已经退去,银月高高挂起,月光照洒在地面上,视野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借着月光,他发现这所废弃的学校比想象中的还要小上许多,体育场出门就是一小片四方平坦的中心广场。
望着此刻空无一人的广场,他一脸茫然,“奇怪,人呢?”
他下意识地朝四周找去,才发现广场的另一面竟然就是大门,门口的保安室亮着灯光,而徐童正在保安室笑着朝他招着手示意,“李小明!快过来!”
下一秒,手中的长剑飞也似的带着他蹿了出去,正是与大门相反方向的综合楼。
“喂!等等啊,还有人在那里!”他大叫着向后看去,发现刚刚还在笑着人,脸色陡然阴沉的可怕,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废弃的综合楼里漆黑无比,只有安全出口的标志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李小明战战兢兢地摸索着前进,脚步声在这黑暗寂静的空间回荡。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心里纵使有无数个想要回头的想法,都败给了勇气。
他紧紧地环抱着黄泉剑努力地调整的呼吸,连手心里冒出了细密的汗水,终于,他鼓起劲猛一回头,“啊!!”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与他面对着的赫然是一个面容泛着一阵青光一阵红光的女鬼,他眼睁睁地看着女鬼张大了嘴巴。
“啊!!”女鬼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比之李小明自己的更加尖锐。
突如其来的声波攻击,让李小明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耳朵,“……”
就在这时,一道灯光从不远处打射了过来,“张宝珍,你怎么了?!”季柔声音带着焦急,她几乎是用跑的姿势过来,中途还差点被绊倒好几次。
闻言,李小明这才看清所谓的女鬼原来是个女玩家,而对方那交替变色的脸,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顺着灯光一瞥,“……”当看见对方手里拿着的变色手电时,整个人囧的不知所措。
季柔很快就跑到两人附近,手电筒的灯光照在两人脸上,“你们两个叫什么!?”
“……”李小明微微低头开始找起了地上有没有裂缝,他现在就想进去。
张宝珍伸手一指李小明,冲着季柔告状道:“他先叫的!”
手电灯光又照向了李小明,强光刺的他忍不住偏过头,并用手遮挡,季柔见状赶忙将手电移开,“抱歉。”
李小明擦着被激出来的眼泪,“没事。”
“这就吓哭了?”张宝珍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
。
李小明气结,“还不是你先吓我!”
张宝珍瞪着他,忍不住拔高音量,“谁吓你了,我都跟了你好久了,叫你半天也没见你有反应,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走!”
闻言,李小明先是一愣继而不可思议地说到:“你喊我了?我没……”
季柔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行了行了,别争这些有的没的。”
随后她又皱眉看向了李小明,“你一个人?”
李小明忙不迭地点头,反问:“你们呢?”
“我们在这里等裴恒哥哥,你看见他了嘛?”一提到裴恒,张宝珍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在看见李小明摇头,她眼里多了几分沮丧,“那他去哪里了?刚刚明明就还在的。”
不仅是张宝珍,连季柔也多了些失落,突然,黄泉剑又抽风似的带着李小明蹿了出去,他急忙大喊:“快跟上!”
黄泉剑在三楼速度慢了下来,李小明虽然好奇,也只能顺着它来,不然又得被压。
身后的张宝珍喘着粗气抱怨,“怎么又来这里了?我们刚刚才从这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