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剑的声音隐隐透着兴奋,“啧啧啧,还真是瞌睡到了,就有人递枕头…”
姬无乐将男人重重地甩了出去,随意睨了眼天空,低声笑语,“不能杀人是吧?”
剑尖慢条斯理地划过男人的身体,所过之处大大小小的伤口被破开,鲜血直流,“啊!!”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夜空。
所有人都低着脑袋当起了鹌鹑,但还是有个别人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
季柔单手叉腰挡在白衣少女面前,紧紧地蹙着眉头,“张宝珍,你想要干什么?”
被叫做张宝珍的少女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紧紧捏着裙摆,随后她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向了季柔身旁的男人,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裴恒哥哥,我们得去救他!”
“阿恒,不许去!”季柔紧紧抓着自己男朋友的手,一副像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张宝珍,这啥品种的圣母,都一起出过那么多次副本了,怎么还想着救人。
刚刚那个男人盯着自己和张宝珍的眼神可不太好看,要她说早点领盒饭还正好,还指望让他们救?
裴恒安抚地紧了紧女朋友的手,冲着张宝珍抱歉一笑,“我……”
话还没说完,张宝珍眼中瞬间泛起了水雾,她咬着嘴唇,似乎十分委屈和不解,“季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现在是人命攸关的大事,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个……”裴恒冲着张宝珍直摇头,现在这人明显是踢到钢板了,现在要他去救人,怕不是和那人一起躺板板。
季柔再次打断他的话,将裴恒一把扯到自己身后,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要救你自己去救,拉着阿恒做什么?!”
张宝珍隐在衣袖中的手握紧了拳头,面上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裴恒哥哥,我们一起去救他吧!”
季柔眉锋一挑,死死地盯着张宝珍,“阿恒!不许去!”
两个女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很明显是在等待他最终的决定,这下裴恒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我……”
【欢迎来到无限生存游戏
游戏副本:废弃的旧校舍
游戏介绍:校园中流传多年的禁忌传说,废弃的旧校舍经常会有阴魂不散的鬼魂游荡,相隔多年,一群大学生决定举办旧校舍试胆大会……
学生人数:15人
通关条件:在恶灵杀光所有好人之前逃出学校
特别提醒:本场游戏只有恶灵才能有效刺杀】
裴恒:“……”
这次也不用他解释了,随着游戏任务的突然下达,场上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了变化,也包括了他身旁的两个妹子,一时之间场上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欢迎来到无限生存游戏
游戏副本:废弃的旧校舍
游戏介绍:校园中流传多年的禁忌传说,废弃的旧校舍经常会有阴魂不散的鬼魂游荡,相隔多年,一群大学生决定举办旧校舍试胆大会……
学生人数:15人
通关条件:杀死或者献祭除恋人以外的所有人(如果恋人一方被杀死或者被献祭出局,另一方则一同死亡或出局)
特别提醒:本场游戏只有恶灵才能有效刺杀】
姬无乐停了下来,慢慢擦拭着手中的黄泉剑,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脑海里却多了好多的问号,“啥意思?”
黄泉剑也是同款的问号,“不造啊,是不是不能杀人了?”
姬无乐视线不自觉地扫过地上的男人,眼里透着隐隐地兴奋,“要不试试?”
话音刚落,“咻”的一声,黄泉剑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姬无乐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下的男人,只见刚刚还哀嚎的生魂瞬间被恶灵取代。
见状姬无乐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随即她手腕一转,黄泉剑又被她握在了手里,杀鬼这事她还是第一次干。
就在这时,黄泉剑剑身却开始不正常的剧烈摇晃起来,最后居然又从她手里消失。
姬无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一脚将地上的男人踹了出去,“嘭”男人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幕让周围刚刚有些动静的人群又变成了诡异的安静,姬无乐压抑着胸口的怒火,“给我出来!”
黄泉剑的声音坚定无比,“我不!有鬼!”
姬无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极反笑,“你特么是冥剑,你告诉我你怕鬼?!”
黄泉剑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谁规定冥剑就不能怕鬼了!”
声音大的差点炸了她的耳朵,姬无乐又恨又气,张口声音比黄泉剑还响亮,“我规定的!”
这一声真真切切地被她吼了出来,场上的不少人看向她的眼神开始耐人寻味起来,季柔更是一脸惋惜,“哎,可惜了,是个神经病。”
最后黄泉剑还是被姬无乐紧紧握在了手里,而姬无乐也没拗过黄泉剑,臭着脸向着没有鬼的角落里走去。
刚走到角落就发现了那头醒目的黄毛,姬无乐眼睛微微动了下,脑海中黄泉剑吞咽着口水,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无乐,我饿了…”
姬无乐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向着李小明走去,低哑的嗓音隐隐透着几分危险的意味,“还真是有缘分啊。”
只是刚走到他面前,就被对方脑门上两个大大的画着心型的“恋人”二字雷住了。
黄泉剑的声音透着困惑,“嘛玩意儿?”
姬无乐皱着眉头,再次点开了蓝色屏幕,待她逐字细看过后,沉着的脸更臭了,“不能杀,还得精心呵护。”
李小明紧闭着双眼不断地呢喃:“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姬无乐抱剑在他面前站着,一脸不可思议,“他都敢咒我是瞎子了?!”
黄泉剑愤愤不平道:“揍是,太不把你放眼里了,必须弄死!”
凭借着死在黄泉剑下无数次的直觉,几乎是姬无乐一靠近,李小明整个人便头皮发麻,一股寒气由脚到头油然而生。
突然,虚无沙哑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响起,“你好像很怕她?”
他猛地转身,身后除了斑驳脱落的墙皮空无一人,顿时一阵恐惧涌上心头,“是谁!谁在说话!?”他神色慌张地朝着四周张望,却发现周围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