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隐藏在暗处的角落里,一个狭小漆黑的黑“洞”从中慢慢伸了出来……
“砰!”
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枪响,黑“洞”冒出了火花,瞬间隐没在黑暗中。
几乎同时,一颗子弹穿透树丛,跃过亡灵军队,划破虚空,直直地朝着萧啸飞去……
“噗”
子弹破开皮肉,血花伴随着脑花同时喷射而出,萧啸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尸体,“还有两下子……”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眼神瞬间锁定了某处,阴冷而狠辣,“不过也就如此了!”
一道黑色的光束从他的法杖中犹如利剑一般穿透而出……
不好!齐宣神色一沉,几乎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光束瞬间击中了他,他的身体如同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也动弹不得。
见状,萧啸微微勾唇,一字一顿道:“再见!”
话音刚落,一只骨鸟从天空急速俯冲而下,直直朝着齐宣冲去……
完蛋了!齐宣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心中无尽的恐惧绝望以及不甘瞬间席卷而出,他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下一瞬,身体被一股大力拖拽了出去,同时耳畔一阵机枪扫射声传来,他错愕地睁眼,瞬间对上了王方灿烂的笑容,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的目光交会,有什么东西瞬间被点燃……
“嘿嘿!”王方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嘴角上扬,流露出无比自豪的神情,“傻了吧?!我们来了!”
说完他没有任何犹豫,拿着枪支加入了另外两人的队列,三人的扫射,虽然不够准点,但是盖不住火力的足够多,骨鸟很快被灭了个干净。
与此同时,
“吼!”
天空的骨龙仿佛在响应号召一般咆哮,蓝色的火焰带着毁灭的暗黑力量,毫不犹豫向着树妖们喷射进攻。
配合着狂风,蓝色的火焰迅速跃动于树冠之中,跳动,狂舞,热烈,“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如同狂野的交响乐,不费吹灰之力地燃烧着巨大的木头。
森林的守卫军瞬间被瓦解,蓝色的烈火在森林中肆无忌惮的蔓延,硝烟弥漫,胜利的曙光再次被掩盖。
郁枫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经此一遭,密麻的骨鸟群将萧啸很好的保护了起来,暗黑的阵法重新启动,天空上的人冲着他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信号被接收,郁枫紧握着缰绳,
“进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亡灵骏马嘶声如号角,身后的亡灵军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森林一拥而入,脆弱的精灵哪里是不死族的对手,在强大的压制力下,局面再次,倒戈一时之间,呐喊声,惨叫声混成一片!
马蹄声如雷鸣般奔跑,郁枫如同一个马背上的将领,带领着亡灵大军,一路朝着森林深处前进,看着那棵闪着自然之光的巨树,他的眼里射出一抹势在必得的杀意!
就快了,只要灭了那个基地,他们就是最后的赢家!
手中长剑随着马匹,斩出一片寒芒,无情地收割着一个个碍事者生命。
眼看着基地越来越近,
“嘶!”
随着一声巨响,庞大的黑蛇从天而降,巨大的蛇尾重重地甩向了马匹。
郁枫双腿微夹马肚,紧扯缰绳,几乎同时,亡灵马一声嘶鸣,矫健的马匹迅速一跃,躲过了攻击,同时也被拦住了进军的步伐。
谢婧瞳孔微眯,蛇尾如同闪电一般,再次朝着亡灵战马扫去,下一瞬,滚滚尘土掀起,战马轰然倒地。
同一时间,一道身影从黑蛇身后跃出,“去死吧!”暴喝声中,李阳纵身一跃,腕刀锋利如虎,重重地朝着郁枫刺去,腕刃之上,带着破敌之势,映出冷冽的寒芒…
这是?!谢婧蛇瞳猛得一缩,神色骇然,“不!!”
在她的哀鸣声中,长剑从那人的胸口对穿而过,鲜血溅洒了一地,这一瞬间,她的灵魂仿佛随着他一同被抽离…
郁枫眼里闪着暴虐,他一把拔出手中长剑,任由血液在空划出一条鲜艳的弧光,鄙夷又轻蔑地扫过地上躺着的人,“呵,不自量力!”
谢婧颤抖地将李阳卷进了怀里,看着他胸口滚滚涌出的鲜血,她恍惚又无措,“你别睡了,好不好?”她伸手抚着他青灰的面庞,声音哽咽,小心地叫唤着他,“李阳,你快醒醒!”
“啧啧…”郁枫面露讥讽,他甩了甩手中的长剑,慢慢地朝着谢婧走去,声音透着阴冷,“这么舍不得?我送你一起去吧!?”
正当他要动手之际,“嘁…”一道浅讽的讥笑声从谢婧身后响起,郁枫下意识抬眸朝着那处看去,下一秒,只觉手腕处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力道瞬间消失,还未来得及反应,
“铮——”
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嗡鸣声响起,长剑瞬间被一股大力挑飞了出去,稳稳地钉在他身后的地面之中。
郁枫死死地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眼里的恨意如同火山一样喷涌而出,“沈
傲!”他咬紧牙关,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他的面前,沈傲高昂着脑袋,连一眼也没有分给过他,反而蔑地斜看谢婧,“废物!”他的声音带着嫌弃,“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怎么救他。”
“你说什么?!”谢婧猛地抬眼,看向沈傲的眼里突然大放异彩,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欲落未落的模样…
“啧,真丑…”沈傲嫌弃地收回了目光,转而落在了地上的某个人身上,“什么眼光啊?”他唏嘘一声,简直不忍直视地转过头,那神情仿佛跟他俩多说一句话都降低了他的档次。
谢婧莫名有些不爽,被她环住的李阳更加不爽,他撑着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不期然对上了谢婧惊喜的目光,什么叫丑!明明就很好看啊!
“咳咳…谢…老板,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李阳虚弱一笑,在这一瞬间,求生欲瞬间暴涨,等他好了高低得拯救一下沈傲这厮得审美,一直用鼻孔看人,看得准个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