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公寓里,alpha倚在吧台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醇香醉人的气息从杯口溢出。
门铃响起,略有些急促,可以看得出外面客人有些急切的心情。
小艾将影像投到凌肆光脑,上面有两个按钮,是否开门。
凌肆放下手臂,似乎刻意晾着门外的人。又响起门铃,三声。
小艾接到指令,将大门打开,陈记淮踌躇不前,事先扫视一下客厅,没有发现其他人。
直到身后的门关上,omega才看到吧台前斜倚的alpha,一双长腿交叠,黑色真丝睡衣包裹着清瘦漂亮的躯体。
“过来。”凌肆朝他招了招手。
陈记淮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一走近,alpha身上木质一样的香气涌入鼻尖,omega试探性抬起头,下一瞬,下颌就被抬起。
温柔却带着强势的意味,带着甜味的红酒悉数灌入口腔,陈记淮被呛得直咳嗽,后背覆上一只手,轻轻拍着,似乎他不是导致omega咳嗽的罪魁祸首。
【omega咳得弯下腰,夏末的夜晚温度适宜,alpha指腹微凉的温度透过一层衣服传进。
察觉到肩胛骨狎昵的摩挲,陈记淮身形一僵,不敢去看alpha的神情。
“跟我上来。”
alpha冷冷发话,率先一步上楼。
看到房间内的景象,陈记淮瞳孔微微放大,心里的慌乱达到顶峰。
衬衫上还有红色的酒渍,黏糊冰凉,omega僵直着身体,慢慢走了进去。】
“嗡”
光脑传来一声震动,凌肆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虞,看了眼提示消息。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凌肆垂眸看着一身狼狈的陈记淮,有些不耐烦道:“自己去治疗舱里,没有我叫你不要随便出来。”
omega脸色发白,唇被咬的血红,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在敲门的前一刻关闭舱门。
摆放的东西并不多,被子一拉完全盖住,青年alpha起身去开门。
是荣隽。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荣隽余光朝青年房里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空气倒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有点像蜡烛。
凌肆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将里面的景象挡了个严实,眉眼拉低,语气不悦:“我记得我说过我在睡觉。”
荣隽下意识收回视线,第一时间道歉,双手已经抱上青年的腰,“我发现你最近对我戾气很重,我有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凌肆一愣,神色些微缓和,“我不需要你时时刻刻跟着,荣隽,我已经十九岁了。”
荣隽倏地松开手,抬眼看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我没有过多干预你的意思,但是你......”
“但是?”凌肆没有听到后边的话。
荣隽脑子里一瞬间掠过很多想法,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说什么呢?
说青年时时刻刻都在被人觊觎,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青年的家世为他增加了一层保障,这层保障也不会消失,但他就是接受不了那些人无聊且可耻的臆想。
这些年他听到的恶心的话绝对不算少,明里暗里,他都帮凌肆挡了回去。
他不敢想象倘若他置之不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源源不断的骚扰?还是让青年竖起尖刺,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你总是不太让人放心。”
一不注意,荣隽扯着青年的手腕将他拉进屋内,凌肆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治疗舱,和他一起摔在床上。
显然,他忘了被子下的一些东西,背部猝然被硌到,疼的他蹙起眉。
荣隽以为摔到他了,朝他身下探去,却摸到一个硬质的东西。
凌肆陡然握住他的手,神情欲言又止,脸颊泛起红晕,“你,不要随便乱摸......”
alpha从来没有见过凌肆脸红过,除了被自己亲的时候会眼角泛红。
这是第一次。
荣隽顺势将手拿出来,将人反手扣住,“我碰什么了?”
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凌肆试图和他讲道理,“出去再说,别在房间里。”
“你喜欢在外边?”荣隽目光奇异。
凌肆有些懵,“什么?”
荣隽可不管这些,拉着他起身,有些急促的样子。
但他没有凌肆那么不拘小节,在客厅还是容易被突然回来的夏玙川和时桉看到。于是他将青年拉去自己房间。
屋内窗帘被全部拉起,光线昏暗,荣隽一把将青年按在门上,精准找到他的唇。
凌肆从头到尾都是懵的,连那个omega还在自己屋里都忘记了,alpha炙热的呼吸打在脸颊,空气逐渐变得潮热粘稠。
到后面,舌尖都麻了,荣隽才放过他。吻隐隐有往下的趋势,衬衫扣子被崩掉几颗,露出白皙的胸膛。
青年的身材很好,腹部覆
盖一层薄薄的肌理,线条流畅自然,一个滚烫的吻落在上面,身下人不自觉抖了抖。
荣隽呼吸粗重,差点失了理智,侧头吻了吻青年的侧颈,“怕你受伤,下次。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吗?”
alpha的生理构造和omega不同,情事一方面不是很顺利,荣隽需要完全准备好才敢动他。
凌肆手搭在alpha肩上,平复呼吸,感受着指腹粗粝的触感,眉间出现褶皱,“你,就不能轻一点吗?”
荣隽手僵住,亲了亲他,以作安抚,声音沙哑不自然:“抱歉。”
......
整理干净出来,荣隽打开床头灯,一边问:“在我这里睡吗?”
“不了,下一次吧。”
荣隽抓住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揉捏,“我可以理解为是一种邀请吗?”
他们从小睡到大,从荣隽第一次易感期开始,他们就分开了,两人的信息素老是互相排斥,这样也睡不着。
但这算是什么邀请?
“你说是就是吧。”凌肆抽出手,转身离去。
荣隽心情却很好,“我会好好准备的。”
显然两人的理解出现了误差,凌肆所说的睡觉就是被子一拉,灯一关,醒来就是第二天。荣隽所以为的就是两个人一起熬夜,然后相拥入睡。
凌肆回到自己房间,陈记淮还在治疗舱里,闭着眼睛,皱着眉,脸色恢复如常,似乎是睡着了。
凌肆:?
他还真敢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