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完全可以让人打几片金片用来画符,到时候就算符毁了,金子收好再熔炼,损失的就是一个做工费而已。
不过这做工费怕都抵得上十几刀黄纸了。
哎,还是穷啊。
苏尘感慨了一番,重新将平安锁收入锦盒里,这才转身,仔细一看,阿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床上呼呼大睡了。
也是,回航时船上声音太响,睡不安稳,再加上这一路奔波,难为这小家伙了。
苏尘看了看时间,距离12点只有三分钟了,犹豫了下还是过去将阿鹏唤醒。
房门正好在这时响了。
“大师?大师婚礼快开始啦。”
苏尘打开门,是陈松波的母亲,那位出手大方的贵妇黄明珠。
黄明珠见到他就高兴的递上来一个红封。
“大师,这是给孩子的红封,拿着。”
“按我们的习俗,孩子来我们家都要给红封的。”
苏尘只微愣了片刻,很快接过递给阿鹏:“还不谢谢阿姨?”
阿鹏乖巧道谢。
“诶,乖啊,咱们赶紧下去,阿姨给你抓喜糖和花生吃。”
黄明珠带路走向楼梯,随口又念叨了两句:“哎,这老酒店就是没新酒店好,都没电梯,不过也是我们结婚着急,好的酒店里也就这一家了,连累大师了。”
“不会,楼梯挺好的,对了!”苏尘将盒子递过去,“这是给新人的结婚礼物,一对平安锁。”
黄明珠欣喜接下,打开一看:“哟,还是金的啊,大师你太破费了。”
“不过我喜欢!”
“大师你不知道,我这人啊,没别的喜好,就喜欢金子,发光的金子,你看我这手镯,这金项链……他们都说我俗,俗不好啊?早些年战乱的时候,还就金子值钱,是吧大师?”
听苏尘嗯了声,黄明珠更来劲了。
“要我说,那些名牌包值什么钱啊?还限量款,都不如这平安锁好哩,也就那些眼瘸的喜欢,你喜欢就喜欢呗,非要赶这个大喜的日子来显摆,我看着都烦。”
黄明珠说着说着才意识到,好像跟苏尘说多了,干笑了两声:“就在这二楼,梅花厅。”
说着她脚步一顿,转头冲上楼梯的一群人寒暄了起来。
“大哥,你来啦?这位是……”
陈家齐笑了笑,跟她介绍:“这位是袁国荣袁老板,这是张玉贵张老板,这是郑本富郑老板……”
袁国荣笑嘻嘻开口:“恭喜恭喜啊,我们本来一起开会来着,听说陈老板的侄子结婚,就想着来讨杯喜酒喝喝,不嫌弃吧?”
黄明珠连连摆手:“哪里会?你们能来,那是我们这婚宴蓬荜生辉,快请快请,这边请!”
张玉贵看到了苏尘,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大师也跟陈家人认识?”
“大师?”陈家齐仔细看了看苏尘,微微皱眉,又狐疑地扫了张玉贵两眼。
黄明珠一听,当下就乐了。
“张老板您也认识大师?你可不知道,大师可神了……”
她凑到张玉贵身边,三两下就将苏尘给她算儿媳妇的事说了,末了才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我啊,妇道人家,就是眼皮子浅,没眼光,还得大师替我把关,要不这喜酒都不知道啥时候能吃上哦!”
这件事陈家齐是知道的,但也不知道黄明珠嘴里的大师这么年轻,此时看着苏尘的目光很是探究。
袁国荣和郑本富听了,则满是质疑。
张玉贵乐呵呵回着:“诶,你能听苏大师的,怎么就是眼皮子浅了?眼光好着呢。我跟你说,苏大师本事了得,可不止算命准,捉鬼什么的更不在话下。”
这话说得黄明珠连连点头,陈家齐袁国荣和郑本富眉头都纷纷皱起。
不仅仅是他们,苏尘也感觉这话不对味。
张老板这是想……推销自己?
思忖间,陈松波出来了,招呼了声,拉着众人进了梅花厅。
苏尘被安排在了主桌。
刚坐下就接到了好多道疑惑的目光。
他老神在在,阿鹏就坐不住了,扭来扭去的。
苏尘侧过身,给他抓了两把糖果花生,小家伙立马就安静了,开心地姐姐一颗我一颗,弟弟妹妹一颗地分。
末了不舍得将糖果装口袋里,剥花生吃。
苏尘看着一阵失笑,附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阿鹏,你帮爸爸试试看哪个糖果好吃,回头咱们多买点回去。”
小家伙愣住,旋即咧嘴开心点头,将糖果重新掏出来,剥了放嘴里。
这时一个妇人缓缓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苏尘,挑眉:“哟,真是你呀后生仔?”
苏尘认出来了,笑着打招呼:“阿姨好。”
是之前跟林景玉去新汇百货遇上的那人。
妇人仔细打量了他几下,问他:“你是陈家人啊?”
见苏尘
摆手,她皱眉:“那你怎么坐这儿呢?”
“呃……”
主人家这么安排的,我怎么解释?
好在招呼客人的黄明珠很快过来了,见到妇人立马笑容满面:“周姐,我就说刚才转一圈怎么没看到你呢,你这是……”
她看了看苏尘,又看了看妇人:“哟,你也认识大师啊?”
“大师?”
“啊,大师算命可准了,周姐,你不是发愁你女儿结婚的事嘛,回头找大师算一算正缘,说不定明天就遇上结婚了呢,你现在就不用焦心,你看看我,之前也发愁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这一算,什么都想通了,我啊,就是四十岁抱两个大孙子的命!”
那周姐眉头皱了皱,迟疑着问:“真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