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好热闹,是怎么回事。”远在高台之上的皇帝留意到这边的动静,招来侍从好奇地问道。
“是江家和任家的两位领主,好像还有森林帝国孔家的那位年轻司令。”侍从点到为止。
“哼。”皇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招蜂引蝶,真是一只花孔雀。”
他想到了什么,又问侍从:“蒂妮夫人呢?”
“夫人刚才说头疼,去休息厅休息了。”侍从垂着头答道。
“也是,每年都得参加这样的宴会,她早就厌烦了,好好休息休息也行。”皇帝摆了摆手,就不再过问了。
“任可澄领主,我们确实年少相识,但缘分只来源于家族之间的交往,源于长辈们的情分。”孔仪澈抿了抿唇,说道。
“我年少时把您当妹妹看待,稍微年长就主动与您拉开了距离,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孔仪澈一番话说的很明白,却给任可澄留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不希望把场面弄的太难看。
可是任可澄并不服气,“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同样是大洋帝国王城出身的领主,我到底比江渔差在哪里了?”
“啧啧啧,这傻姑娘不明白吗,爱情是一种感觉。”陈欣摇摇头,说出的话却让身边几个听见的吃瓜群众无比赞同地点了点头。
向岚面露苦笑:“我的欣欣啊,你能不能少说点话啊......”
事已至此,江渔感觉自己和梵倾音已经成了看戏的局外人。她甚至有种拉着梵倾音赶快逃跑的冲动。
而这边孔仪澈看着劝服不了任可澄,又把目光转回了江渔的脸上,诚挚地看着她:“江渔领主,我解释地很明白了,还请您不要对我有所误解,我从去年第一次参加伴侣选择大会,一直到现在,都只坚定的选择您。”
“孔司令.......”江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孔仪澈!”任可澄跺着脚尖叫。
“嗨呀,这里这真是太热闹了,瞧瞧瞧瞧,聚在这里的孩子们可真是太出色了。”正当场面难以控制的时候,一群富丽堂皇的贵妇摇着羽毛扇,用香帕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走了过来。
好嘛,长辈大军到达战场。
“咦,真是巧了,这不是你家小渔吗?”一位发间饰有羽毛的贵妇捅了捅身边正密切注视着当前场景的江渔的母亲。
“咱们还刚说要给两个孩子找机会引见一下,你看还是小伙子行动力强,人家两个已经自己见面了咯咯咯。”
这位贵妇显然非常喜欢羽毛装饰,无论是蓬松的发顶还是完美的手拎包。上面都装饰着造型精美的羽毛。手中还拿着一个看上去就价格不菲的羽毛扇。
“小澈,不是说好了等我们给你们引荐吗?怎么自己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吗?”贵夫人打趣道。显然是跟孔仪澈认识。
“令姨,我只是刚好在附近。觉得机会难得,于是就......”孔仪澈给夫人们行了礼后,对着那位羽毛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没事,年轻人嘛,难免的。”羽毛夫人看了看江渔,又看了看孔仪澈,挤眉弄眼地一脸暧昧。
“我怎么感觉你们之间发生了争执?”江渔的母亲关注这边已经很久了,语气极为不满。
她本来不欲参加此次宴会。可是因为姐妹的牵线搭桥,她才决定来这一趟。毕竟当初江渔没有选择编号一的孔仪澈,也令她感到十分惋惜。
此时她想着如果有机会给两个孩子创造一些缘分也是极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任家的这位小领主也横插了一脚。
“并没有母亲,我们只是在正常的聊天。”江渔很快的扫了一圈那些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发现其中有一位外形轮廓和任可澄非常的相似。
她极有可能是任可澄的母亲。而此时她竟然和母亲站在同一群人里。那么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挑事,息事宁人算了。
显然暂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在她说完话之后并没有人提出反驳。
“小澈,你不是想要请小渔跳第一支舞吗?趁我们在这里,尤其是小渔的母亲也在这里,就帮你跟小渔讨要一个情面。”羽毛夫人微笑着说出这段话,显然并没有给江渔拒绝的机会。
江渔听见旁边梵倾音拳头握的嘎吱嘎吱的响,心里有些无奈,她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发现对方也并没有反驳。
“小澈,难道你还等着人家女孩子主动吗?快去邀请呀!”羽毛夫人拍着手,有些恨铁不成钢,她甚至往出走了几步,推了一把孔仪澈。
孔仪澈也从善如流地上前发出了邀约礼。
任可澄此时坐不住了。她跺了一下脚,恨恨地喊了声“阿澈!”却被另外一道严厉的声音打断。
“任可澄,你给我安静一点!”贵妇群里一位身穿着暗红色长裙的女性威严的开口。正是江渔看到的和任可澄外形很相似的那名年长的女性。
她暗红色的长裙通体遍布着黑色的暗花,领口的部分高高堆砌着浓密的黑色的毛皮。从装扮上就能看出来这
是一名位高权重,高贵无比的女性。
“母亲!”任可澄有些委屈的朝自己的母亲喊道:“怎么连您也.......”
话还没说完却被自己的母亲打断:“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你丢的脸已经够多的了。”
“可是您和父亲当初明明就......”任可澄还想再说,可她母亲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
“今时不同往日。强扭的瓜不甜。你要记住,你永远是帝国最尊贵的女性,你还是我们任家唯一的女性后代。你要牢记自己的身份和脸面。”
“很抱歉,江渔领主,以及孔仪澈司令。小女无状,给你们造成了困扰,我这个做母亲的在这里给向们道歉。还行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母亲!”任可澄气的眼睛都红了,也不管在场众人的表现,转头就离开了。
“哎。”任可澄的母亲叹了一口气。“都是我们娇纵的太过了,养成了她现在这样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让大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