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见宫内有一股晦气笼罩,担心有损陛下龙体……”
我的好大儿,不是爸爸不想说,只是怕你想太多。
我说一半留一半,就是要你急的胡乱窜,这样后面的事情才能继续。
郭京这一段和赵桓心理拉扯,处于拿捏稳赢。
赵桓急了,他才能开口。
不然万一以后事情败露,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晦气?怎会如此?”赵桓果然急了。
他话音刚落,后宫总管薛怀恩便急匆匆走了进来。
“官家,茂德帝姬突染重病,太医院众人束手无策,难觅病因,还请官家去看一眼吧!”
茂德帝姬名叫赵福金,乃是宋徽宗赵佶的第五女。
周朝时,天子的女儿被称为帝姬。
宋徽宗某天突发奇想,改封号从公主变成了帝姬。
可以说这位书法皇帝,除了在朝政上不用心之外,在其他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上都很用心。
虽然宫内改公主为帝姬,但是民间还是习惯称呼公主。
福宁公主,则是民间百姓的称呼。
“什么?怎会如此?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宋钦宗豁然起身。
昨天他还看过这个妹妹,当时还宽慰对方。
怎么一夜之间,不仅病重连太医都没办法了?
突然,赵桓看向郭京,瞪大了眼珠子,满眼惊骇。
亚父诚不我欺,果真是有晦气啊!
郭京都懵逼了,自己这嘴是开光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说完颜宗望暴毙了啊!
“陛下……”
“亚父,快随朕一同去看看吧!”
赵桓不等郭京开口,直接拉上他就走。
如果是晦气的话,太医肯定没有办法。
同坐御辇,这份殊荣纵观整个大宋,也就是郭京独一份。
二人到了茂德帝姬的宫内,就看到一屋子的太医叽叽喳喳争吵个不停。
“陛下驾到!”
随着黄真一声喊,赵桓和郭京闪亮登场。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众人跪地行礼。
“怎么回事?皇妹如何了?”
赵桓站在门口,勾着头往里面看。
他不是不好奇,只不过担心会沾染上晦气,所以不敢靠近。
“启禀陛下,帝姬突发恶疾,昏睡不止,高烧不退,伴有惊厥之状,臣等倾尽所能也未能查明原因,还请陛下恕罪。”
太医吓懵了。
真不是他失职,实在是帝姬这病来的太快太急。
眼瞅着人都要不行了,这会谁也不敢下药。
没喝药噶了,顶多算他们失职无能。
要是喝了药噶了,那搞不好就是他们谋害皇亲。
性质不一样,后者搞不好族谱都没了。
“亚父……”赵桓求救似的看向郭京。
郭京迟疑了下,走了进去。
如果按照正常历史发展,福宁公主现在不会死。
不过,如果按照历史发展,现在死了也算是幸运。
总好过……被金人折辱,谷道破裂而亡。
哎!
该死的金人,该死的徽钦二帝。
“相公留步,此乃公主闺房……”
茂德帝姬的贴身嬷嬷,伸手阻拦。
“放肆,安敢对国师不敬?”
赵桓呵斥道:“帝姬之病,唯国师可解,再敢耽误皇妹伤了性命,朕让你陪葬。”
“奴婢不敢!”
嬷嬷吓得跪地颤抖。
看这人这么年轻这么帅,还以为是新晋宠臣。
谁能想到,这个大帅比就是神通广大的国师。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馨香,甜甜的柔柔的,比任何花粉香料都好闻,比小宛的头发上的清香都好闻。
不愧是皇家,这味道闻着都比普通百姓用的香料贵。
不过,听说宋朝的皇子皇女不容易活下来,是因为建筑材料有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郭京都不敢多闻。
哪怕这个味道真的很香,很上头。
大小相同的珍珠,串成的珠帘,挂在卧室前面。
早知道大宋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
这门帘子,拆下一串来,都够换个房子了吧?
走到卧室内,郭京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娇娇柔柔,白白嫩嫩的小美人。
看着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眉眼间自带一股贵气,看着就像是皇帝的闺女。
她恬静的躺在那里,美的像是一幅画。
说实话,比起后世化妆美颜出来的美女,这才是真好看。
毕竟人家这会不施粉黛,就已经美的不可方物,要是化上妆这还得了。
而且还在病中,还是气色不好呢!
长得好看就算了,还有身份buff加成。
怪不得那可恶的金贼,要让大宋用帝姬抵账金银。
美貌,向来是通用
货币,不论男女,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如此。
突然,似是身体极度不适,茂德帝姬柳眉微蹙,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看到如此美貌佳人,郭京简直痛心疾首。
该死的徽钦二帝,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这样的美人,最后落得那样下场,你俩真该死啊!
郭京以往对他俩虽然不屑,但没有太真切的愤怒值,毕竟与自己无关。
但此时,他真切的感受到这父子俩的混账。
“亚父,怎么样了?”
赵桓看到郭京刚进去,就捂着心脏停止不动。
不免有些担忧,这是怎么回事?亚父你别发呆,我害怕。
“果真是晦气冲体!陛下,别急,贫道仔细瞧瞧。”
郭京说着,走上前去装模作样的,拉起福宁公主的小手。
这小手,柔若无骨,细如葱白。
摸一下,细腻顺滑,比上等丝绸还滑溜。
太医们微微抬眼,皱着眉头。
国师……这怎么有点不对劲?
不管了,反正能脱手就行。
国师接手,帝姬就算噶了,也和他们无关。
检查一番后,郭京起身出来。
“亚父,怎么样?可有办法救我皇妹?”
赵桓对这个才貌双全,性情温柔的妹妹,心里还挺喜欢。
“陛下,帝姬乃是晦气入体,只要驱散晦气,便可无虞。”
郭京迟疑着。
“亚父可有办法驱散晦气?”
“贫道倒是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亚父但说无妨。”
“只是男女有别,贫道恐怕不太方便。”
赵桓抿着嘴,沉吟几秒后说道:“无妨,救人要紧,朕还能信不过亚父?”
“亚父要怎么做,尽管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