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里,霁月仙阁却房门紧闭,靡艳的喧淫声响起…
弹软的水床上,八角冰花纷纷扬扬,将一双缭乱交叠的身影覆盖雪白。
谷遗死死蜷着蛇身躲在被子里,露出半只赤瞳窥伺外面。
那双人风景…看得蛇首发红。
谷遗一时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好色的禽兽。
几百年不见,这混球的手段更花哨了。
可怜的姬乐…一身红痕,被玩地像个破布娃娃。
惹火的动静愈发令谷遗难以自持,他憋得尾巴生疼,滴答滴答掉出了两大滴鼻血。
不行,他得溜出去缓解下。
可身躯刚一蠕动,一只沉甸甸的脚便砸了下来,谷遗差点把蛇胆吐出来。
被子被一把掀开,谷遗见光立刻装死。
阮卿白斜睨着一坨银蛇,抬脚卷住滑腻的蛇身。
看着梆硬的蛇尾,他哼哧一笑。
“这么有感觉,不欣赏到结束吗?”
谷遗听得蛇鳞耸立,这老狐狸早发现他了?!。
他索性不装了,歪着首将鼻血蹭在身上,坦诚地甩甩憋得已然变色冒水的尾巴。
“憋不住了。”
阮卿白心情好似很愉悦,笑得肩膀直颤。
“那爬上来一起玩~我不介意。”
“乐乐确实美味~”
谷遗的视线止不住往姬乐漂亮的长腿上落,却强忍着蛊惑。
“我介意,他是我主人。”
“我虽打不过你,救不得他,但欺负他的事情我可不干。”
“你唤他主人啊,你不是不承认吗?”
阮卿白眉心微蹙,手指旋即亦有所指地往姬乐尾椎下戳。
“啊~莫不是在我不知之处,他容许你舔了他的…”
“没有。”谷遗打断。
阮卿白一把攥住他脖子将他揪到面前,方才还柔和的表情,明显阴翳了许多。
“当真没有?”
阮卿白生气了,谷遗心头一阵恐慌。
姬乐的贞洁是阮卿白的底线,阮卿白曾直白地警告过他,玩可以,但绝不允许碰不该的地方。
谷遗可不想为了一个雄性的屁股而冒惹怒万年强者的风险。
他识趣地摇头:“真没有,他压根都不知我来了,否则也不会发病的时候叫别的毛头小子。”
阮卿白狐眼一眯,他方才是听到了姬乐在唤雍昱。
可他分明勒令雍昱,乐乐的任何事情都要告知他,但俩人竟有了秘密。
阳奉阴违?雍昱想独占他的乐乐?
危险的暗芒在阮卿白眼底酝酿。
“他找雍昱,可是同乐乐所求的咬腺囊有关?”
蛇首疯点。
“那是何意?他为何会求雍昱咬他腺囊”
谷遗嗅到了危险的气息,麻溜地将秘法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了阮卿白。
阮卿白倏然失笑,“难受成这般都不来找我啊…这是有多不信任我。”
谷遗见姬乐分明有阮卿白的躯体降温,却还痛苦地乱滚乱撞。
他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有些着急道。
“他的火病已不是以前那般抱抱贴贴便能缓和了。”
“你若是降不下身段去咬一个乾元腺囊,便让我来。”
阮卿白向蛇投去冷视。
“我才是他的男人。”
“你一只小宠物,操心未免多了。”
阮卿白衣袖一挥,一阵雪风扇开窗门。
“你不是想出去透气?”
——
姬乐半梦半醒时,总感觉一股股清凉的风从头吹到脚。
好似将他视作襁褓中的婴孩,化出双人手,不厌其烦地在他躯体上安抚。
可姬乐总觉得这双手照顾不周,偏偏避开他直冒汗的下半身。
黏糊湿热的感觉令他不舒服地张开了腿。
他倏地捉住游到胸口的凉爽,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拉着往下移,那手还有抵抗的意图,他口中不满地嘟囔道。
“下面…”
“也要…”
当冰霜触碰到的一瞬间,姬乐舒服地浑身一激灵,可那凉手嗖地从掌心抽走了。
耳边即刻响起道男音。
“莫要,胡闹。”
禁欲沉冷的嗓音,闷闷不快的语气…
熟稔如楚凉川。
姬乐的意识立马被刺激清醒,他狠狠咽了团口水,刚想装死。
对方道:“既是醒了,便说说怎么一回事吧。”
姬乐浑身僵直,被那冷沉的命令逼迫地不得不张开眼睛。
而看清自己“惨状”的一瞬间,姬乐真想当场戳瞎自己。
他竟是赤身裸体平躺在床上,唯独耻处盖着一片作用不大的白色锦布,他的皮肤上…
布满了缭乱的捆绑痕还
有吻痕。
而一袭青衣的楚凉川,正坐在他床边,手中攥着块濡湿的毛巾,那双冷眸竟是赤裸裸的对着他这具肮脏胴体看。
姬乐倒抽了口冷气,连忙去寻被褥。
可楚凉川却忽然抬手按住他双肩,姬乐以为劈头盖脸的怒骂便要袭来。
下意识闭紧双眼,怂狗似地缩着头要道师兄对不起。
可柔和的大手赫然抚上他额头,温润如春风般的香言扑面而来。
“别乱动,刚涂了药液,晾一会再盖。”
姬乐一个字都不信,直接当成了幻觉,以前连和师兄的春梦都梦过,更别说这种小事。
脑中顷刻间百转千回,他方才抓住的是师兄的手?!还往那么脏的地儿摸!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只到要去找雍昱之时,他又做了什么混蛋事儿!
他闭着眼等待惩罚,可骂他肮脏浪荡的怒言迟迟未落。
他听到楚凉川一声叹息,发出起身的动静,立马缩成个狗球死死抱着头。
憋了半天的道歉终于找准良机嗷一声炸了出来。
“师兄对不起师兄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我!”
可落在身上的不是楚凉川的拳脚巴掌,而是凉丝丝的薄绸。
楚凉川的手竟然又抚上他额头,破天荒的言语再次落下。
“阿乐,阿乐你冷静点,你未有做错任何事情,师兄不会打你。”
可姬乐死也不信啊,楚凉川这番话像是恐吓,吓得他冷汗直冒,而那恐怖的楚凉川还越说越多,都起身抱住他头摸他脏兮兮的背了!而连什么【阿乐乖,师兄抱抱】他都听到了。
他嘴里胡乱扯着【我终于神智错乱了?还是将死之人回光返照?!】
直到面前的人变成了阮卿白,心头那股乱撞的恐惧才稍稍减弱。
楚凉川带来的伤痕太疼了,在他的面前,就连阮卿白都像天下第一大好人。
阮卿白俯在他身前,十分克制的和他保持着身体距离。
口中嘟囔不清地安抚他:“乐乐,乐乐冷静下来,再急下去又要发病了。”
姬乐看得一阵愣,这样的阮卿白很陌生,看他的眼神也不色情不专注,也没扑上来抱他。
而只是手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便一脸惶恐,立马缩了回去。
他视线不停地向往后移,好似有什么恶鬼躲在身后。
而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十分滑稽,右脸上高肿了一只大包,红了一大片,右眼都青了。
姬乐吸了吸鼻子,“你好丑…”
阮卿白尴尬地把脸侧了侧:“…”
姬乐从没见过人如此吃瘪的怂样,没忍住嘻嘻笑了。
“我就说你坏事做尽,迟早有一天得遭报应。”
“你下次再敢欺负我,我便叫师兄揍你。”
他话音刚落,一只恶鬼从阮卿白身后探出了头。
“好,倘若他再敢碰你,我便还惩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