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乐忍不了一点,登时挤出股火灵烫了轩衡的手。
轩衡呼哧呼哧地吹着手,姬乐一解脱便要抓姬思洺。
可在即将触到人时停下了。
轩衡不满道。
“小师叔你好偏心啊!光烫我不舍得烫师弟!”
何止不舍得烫,连碰都不敢碰,洺儿会生他的气。
他颤颤巍巍的缩回手,埋头趴下。
“真不用,你们都走吧。”
“我累了,想睡一觉,不需任何人伺候。”
轩衡倒是走了,可姬思洺却留在身边纹丝不动。
像是转了性,粘人又体贴:“师尊,把药喝下再睡吧。”
姬乐疼得冷汗密布,心头却甜如蜜一般。
换作以前,他非得蹦起来一通乱舔,感恩主人的赏赐。
可这回面对爱徒破天荒的主动相伴,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自己待着。
他对不起洺儿,他太可耻了。
“洺儿,师尊不需要你伺候。”
“此回…师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给你赔个不是,也谢谢你,特意找掌门师兄来救我。”
“否则今日我…”
他非得被废了…
姬乐难以启齿,虚虚的叹了口气。
“别看这血夸张,我可是姬乐,火灵护体,只两百杖而已,无伤大雅。”
“乖…回去吧,好好歇息。”
姬思洺在他好言相劝下,终于是走了。
人一走,姬乐死咬的嘴唇便绷不住了。
他一声长喘,再次紧捂住脸,肩膀一阵长久的颤颤,才缓缓拱动身体。
他不得不清理下后面,血干后沾住皮肤会更痛苦。
他龇牙咧嘴的挺起腰,撅起屁股,颤颤巍巍地脱下一层层衣裤。
当最后一件里裤褪下时,粘住皮的布被撕开。
姬乐痛的一下软了腰,瘫在床上大喘着粗气。
又歇了好一会儿后,他重新爬起,艰难地伸长胳膊去够盆边的毛巾。
咣!屋内传来一声惊响,就在这一瞬门被破开,可旋即腾起一道劲风,又将门重重合上。
姬思洺和轩衡的脚步戛然而止,面前一道风纹禁制将他们阻拦在外。
冷戾的勒令自屋内传来:“都给我滚!”
轩衡道,“师弟,掌门有令,咱滚吧?”
姬思洺纹丝不动,一双眼死盯着门上扣出的小孔。
他从姬乐屋里出来时,楚凉川站得笔直,正透过一只小孔,窥伺屋内。
他知道楚凉川在门外监视,可却没想堂堂楚凉川会以这样【猥琐】的方式偷看人。
轩衡见他挡路,立马拉住他,给他也开了一个。
方才他们三个一人一孔,就在门外偷看姬乐。
而姬乐每发出声嗔吟,他便瞥见楚凉川的眉心深陷一分。
他敏锐的洞察到,那衣袖下藏着的手,攥响的动静。
就在刚刚,在姬乐的手打翻铜盆的瞬间,楚凉川破门而入。
在脏兮兮的身躯即将砸落于地时,那道青色身影恰到好处地将人稳接于怀中。
他们之间,果然有猫腻…
轩衡好奇地盯着眉头拧成疙瘩的师弟,在人面前晃晃手。
“嘿!师弟?你心疼了?”
“吃醋了?”
“你也想伺候师尊擦屁股?”
姬思洺打开他的手,像是没听到声音,眼神专注的瞪着里面。
轩衡拍拍他肩:“放弃吧,掌门的禁制你看不穿。”
“好好修炼,什么时候干过掌门,小师叔的屁股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
屋内,楚凉川抱着姬乐,此时的姬乐已经晕了过去。
他以风灵从柜内捞出几床被褥,垒在水床,小心翼翼得将姬乐翻过身去,放入柔软的被子上。
那动作轻的,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看着人惨烈的臀,楚凉川一时不知何从下手。
而那清瘦的后背上,密布满春痕,楚凉川眸色渐深。
他重新洗了毛巾,轻轻为人擦拭臀伤,尽管人已昏迷,他却每擦一下,看一眼人脸。
甚至会埋低了身体,对着伤处温柔的轻吹。
他不厌其烦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盆内的水红了又换。
血污除净,楚凉川从衣襟掏出一枚蓝灵芝,以风刃碎成粉末。
用指腹蘸着,轻柔地涂上伤处。
他将姬乐后背缭乱的长发细细理了理,又一点点将灵芝粉末抹在那满背吻痕处。
做完这些,给人身后盖上层软绸才算罢了。
他盯着憔悴的半脸,手指情不自禁抚上那片绯红的眼尾。
脑海里浮现出姬乐方才闷着头,肩膀颤抖的场景。
【阿乐那是哭了…】
可他分明记得阿乐以前娇气的很,
掉只香糕都会大哭大喊着要师兄抱。
而八百年前,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姬乐嚎啕大哭。
可如今被打成这样,却只闷声流泪,独自吞下委屈,不吵不闹。
楚凉川满脑子都是今日救下姬乐后,对方那卑微的模样。
姬乐不会再依靠自己,甚至…还畏惧自己。
揉着这片绯红的眼角,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
楚凉川就坐在人身边,手中握着姬乐的头发轻抚,像尊雕像,盯着人直到朝阳探头。
他起身捡起地上血淋淋的衣物,轻声朝门外走去。
而在门口偷窥的人赫然惊觉,转头便跑。
可刚行一步,一个身影唰的闪到他面前,堵住去路。
楚凉川将枚玉罐递来。
“进去吧,等他醒来,再为他敷下,我让轩衡送药,由你喂他喝下。”
“姬思洺,照顾好他,我可以既往不咎。”
楚凉川一走,姬思洺忙回到屋内关紧了门。
他立马掀开软绸扑在姬乐身上检查,可在他将人粗鲁地翻过来也查看后,并无任何新痕。
【楚凉川没有碰他吗?】
他分明见楚凉川如此激动地赶人,认定了楚凉川会趁夜半无人,一亲芳泽。
于是便死守在门外。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好奇楚凉川与姬乐的关系,竟不知不觉盯了彻夜。
但现下,对方好像只是为姬乐处理了伤口。
姬思洺不能相信,连他如此厌恶姬乐的人都对这具胴体频频悸动。
听轩衡说楚凉川是个四千年处男,才该饥渴。
他可不认为对姬乐如此护犊并爱惜的人,不含别的心思。
他盯着雪白的胴体,反复描摹,越看越心思乱飘,一股熟稔的燥热侵袭而来。
他的视线止不住的往姬乐大腿伸。
恍惚间,双手赫然握住那双透着粉红的膝盖,掌心愈发燥痒,竟不受控制地顺着那光滑的肌肤向上抚摸。
他自言自语道:“我才不是想摸你,我只是不信任楚凉川,我得检查下…他是不是碰你里面了…”
就在他的拇指推到深处时,一个软软的颤声自头上方传来。
“洺,儿?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