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霄走了过后,秦彦的贴身太监宋荣走了上来。
“主子,您今日特意引陛下过来,为什么没有直接提那件事呢?”
今日秦霄之所以会想起四皇子,并不是秦霄心血来潮,或者说突然间想起四皇子,而是今日早朝之前,穿衣的太监拿了一件袖口绣花的衣服,才让秦霄想起了皇贵妃。
皇贵妃有一个小习惯,那就是喜欢在袖口绣上一个字。
皇贵妃还在世的时候就给秦霄做过几件衣服,衣服上袖口就有“君”字。
秦霄当时还问过皇贵妃为什么不绣“秦”或者“霄”字?而是“君”。
秦霄还记得,皇贵妃当时是这样对自己说的:“陛下,臣妾是您的妃子,在我们寻常百姓之家,女子以夫为天,臣妾不能直接唤您为夫君,但在臣妾心里,您就是臣妾的夫君。”
听到皇贵妃的话,秦霄很是意外,不过也牢牢记住了皇贵妃的话,之后只要看到袖口不一致的衣服,都会想起皇贵妃。
今日早上这一出,当然是秦彦安排的,当然,这种小细节,秦霄不会想到是别人专门设计的,因为这么多年来,这一招,秦彦只用了两次。
秦彦看了一下荣公公,看向门口,冷声的开口:“红楼做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做的,既然要做,肯定会让事情成功,所以这件事一定不会只是交给本殿一个人去做,既然那么多人都去做,本殿只需要给出一个药引子就可以了。”
看了看荣公公,然后又继续开口:“再说了,父皇能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他并不是傻子。本殿能一直讨到的父皇欢心,也并不是没脑子的人。”
秦彦很懂秦霄,秦彦知道,一旦他做的太过,引起秦霄的注意,那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就白做了。
听了自家主子的话,荣公公虽然没太理解,但是没有再继续开口询问。
荣公公能一直跟在秦彦身边,如果没有一点能力,没有一点脑子,早就已经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皇宫当中的人,不仅仅只有皇家人,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不会是单纯的人。
当初的皇贵妃,刚进宫的时候确实很是单纯,但是之后的时间也不像表现的那样单纯了,只不过皇贵妃知道秦霄喜欢他一直单纯下去,所以他才一直在秦霄面前表现的很是单纯。
“母妃,儿臣为什么要一直讨父皇的欢心呢?父皇不是儿臣的父皇吗?”
“彦儿,你要记住,你只有一个父皇,但是你父皇不仅仅只有你一个儿子,身在皇宫当中,如果你不讨好你父皇,那么你父皇就被他其他儿子抢走了。”
当时秦彦年纪还比较小,并不懂得这些道理,但是被自己的母亲拉着手一顿说,他还是记住了这话。
但是这话还是很是模糊,秦彦也忘了,这是几岁的时候,母妃给自己说的了。
秦霄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御书房当中等着秦霄。
秦霄坐在龙椅上,看着所有人,而所有人也都看向秦霄。
“说吧,你们商量出了什么样的结果?不要告诉朕,你们依旧没达成一致。”
所有人默契的都低下头,太子站了出来,然后恭敬的开口:“回父皇,儿臣等一致认为,以往所有的三甲全部都留在京都,这个问题既然被提了出来,说明我们也需要有一定的改变,所以这一次何不直接将前三甲全部放在地方上,看一看他们的情况,如果他们做的好,那么以后的榜上之人可以酌情考虑让他们到地方上好好表现。”
听到太子的话,秦霄并没有说什么。
太子的话说完,看了看自己的父皇,看到父皇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知道他们所做的决定,父皇虽然没有说支持,但是也没有持反对的态度。
“父皇,经过我们一致商量,因为今年是第一年,所以可以让他们在京都附近的地方上任职。”
听到这里,秦霄马上想起自己在试房子那里听到的那一段话:为他人做事者,卑鄙也。为自己做事者,自利也。为百姓做事者,虽小事皆为为善人,帝王为百姓之主,善用能人,此为圣人。
“为百姓做事者,虽小事皆为善人。”此时,秦霄的心中反复想起这一句话。
“不行,朕不同意。”突然,秦霄直接开口说道。
太子一行人被秦霄的话语惊得愣了一下,心里默默想着:父皇刚才不是都已经同意了吗?为啥突然间就不同意了?
不过想归想,却没敢说出来,秦霄,我是朝国的天子,没人敢忤逆天子的话,也没人敢质疑天子的话。
秦霄的话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看到所有人都盯向自己,秦霄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于是想了想,面不改色的为自己刚才的冒失做补救。
“既然要看他们的成就,放在京都附近,与放在经常区别不大,你们查一下,有哪三个地方是需要有能力者才能接任的,让他们三个去这三个地方吧。”
听到秦霄的话,所有人更加
疑惑了。
此时的秦霄已经不再迷茫了,自己刚才虽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但是秦霄却很坚持。
是的,就是坚持,如果前三甲没有糖宁,秦霄可能会同意太子一行人商量出来的结果。
但是秦霄很清楚的知道唐府是怎么到如今这一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想要利用是一回事,但是这把刀,一定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上,不可脱离自己的掌心。
唐宁在京都附近就职,虽然年纪小,未过弱冠之年,但以唐宁的考卷以及唐宁在太和殿上的表现,如果唐宁一直以这种状态去做事情,那么一定会很快回到京都,回到京都以后就不可能从五品这样的官职了。
秦霄需要将唐宁调离京都,只有唐宁离开京都时间久了,秦霄才能将唐府一党的人全部收归己用,到时候哪怕唐宁回来了,对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