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太子,只希望父皇不要惩罚自己,哪怕惩罚自己,也不要太重。
此时的他也在庆幸,庆幸自己身为一国太子,父皇不敢轻易把自己怎么样。
秦霄并没有开口说话,瞬间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快出门的时候才传来秦霄的声音:“来人,吩咐人照顾太子妃。”
说完,便抬脚跨出了门槛。
郭总管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跟着秦霄走了出去。
等到秦萧走了过后,太子原本跪着的身子瞬间瘫软下来,半晌过后爬了起来,拿起刚才秦霄坐过的那个椅子,往另外一个椅子砸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已经走了的秦霄又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这一幕,秦霄原本压着的火气,瞬间犹如火山爆发。
“怎么,对朕不满到这个程度,就连朕坐过的椅子,都被你当做朕拿来做出气筒。”
原本砸完椅子心情好一点的太子,听到秦霄的话,瞬间呆住了。
看到太子的表情,秦霄并没有进门,而是看了一眼太子,便带人走出了太子府。
今日秦霄来看太子,原本就是临时起意,到了太子府,有人要去通传太子,但秦霄并没有开口让人去传,而是直接问太子在什么地方。
太子府管家没辙,只能吞吞吐吐的告知,太子在太子妃的院子。
听到太子在太子妃的院子,想起那个传言,想起太子虐待太子妃,而且看到管家说话都吞吞吐吐的,便直接抬脚往太子妃的院子走去。
因为秦霄没有开口,便没有人敢去告知太子。
最后的结果便是,秦霄看到太子虐待太子妃的那一幕。
而第二次秦霄回来,也只是想着太子有可能有苦衷,自己不能因为自己的眼睛而放弃太子,便想着回去听太子解释。
可没有想到,原本自己想要给太子的机会,太子却拿自己刚才坐过的凳子撒气。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而这一次,太子也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
如果自己只是虐待太子妃,自己可以说成是闺房之乐,但是自己这一次得罪的,是自己的父皇。
太子很是后悔,后悔自己今日为什么忍不住要跑去太子妃的院子?后悔自己刚才明明已经坐下了,为什么还要发那一通气?
然而,不管怎样,事情发生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
太子清楚的明白,自己刚才那样做,就是挑衅了皇权,挑衅了父皇的权威,所以他知道自己完了。
第二天早朝,太子如平时一样,早早到了朝堂,等待着父皇给自己的惩罚。
他希望,希望父皇能给自己一次机会,哪怕一次也行。
大殿上,所有文武百官已经就位,就等待着陛下来临。
然而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陛下上朝,等来的只有圣旨。
文武百官跪了下来,迎接圣旨,心中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为什么陛下突然会下圣旨。
可只有太子知道,父皇没到,肯定是被自己气急了,而自己那一分希望,也彻底没了。
“奉陛下令:太子德行有亏,让皇室成为百姓之笑柄,经废除太子之位,贬为庶民,发配苦寒之地,无召不得回京,钦此。”
听到这话,太子忍不住大笑出声,然后大声吼道:“父皇,儿臣可是太子,是您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将儿臣贬到偏远之地?儿臣固然有错,也是你这个父皇没有教好,要错也是你的错。”
原本太子一党的人,想要给太子求情,但是经过太子这一番吵闹,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
德行有亏,那得是多大的罪名,一个德行有亏的人,怎么可能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太子很快被人拉了下去,朝堂上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陛下,很少有不上朝的,既然陛下没有上朝,说明陛下被这件事气的不轻,太子马上就要被发配到苦寒之地,陛下,你最后一面都不想要见太子。
想通了这里,所有人都默契的三五成群,离开了大殿。
太子的时代就这样完了,没有任何一个人去求情,因为他们知道,一个对他们没有帮助的废太子,已经不值得他们将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至于太子到底为什么被说成德行有亏?没有一个人去探究,因为太子的传言,所有人都听到过。
至于传言当中,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然而,文武百官觉得不重要,在百姓心目当中却异常重要。
太子被废且被贬去偏远之地,无诏不得回京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大街小巷上又一次三五成群,热热闹闹的讨论起了这件事。
但不管如何讨论,中心都不离一点,那就是太子到底有没有凌辱太子妃,太子妃到底有没有一夜御多人?见太子还在身边看着,太子到底有没有吃生肉?到底有没有吃婴儿的生肉?
百姓的记忆都是短暂的,几天的
热度过后,便没人再提起这件事。
而这几天,新的热度又出来了,而新热度则是有关唐状元的。
唐宁因为没有接到任何圣旨,回到唐府过后又过起闭门谢客的生活。
当然,有没有真正的闭门谢客?唐宁有没有真正的出府,也只有唐宁自己知道。
直到唐宁接到圣旨,唐宁才走出唐府,依旧驾着那一辆马车往皇宫走去。
甚至明确说明,唐宁如今已经是二品征南大元帅,需一起上朝。
圣旨到的时候,也将唐宁的朝服送了过来,唐宁的朝服并不是武将的朝服,而是正二品文官的朝服。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唐宁也要跟着一起上朝,都等着看唐宁的表现。
然而,他们看到唐宁穿着的是五官的朝服,觉得一脸的不可思议。
从唐宁的朝服,他们也都知道了陛下的打算,唐宁以后不再是武将,而是文官,正二品文官。
唐宁原本就是文官,哪怕他带兵打了胜仗,所有人都知道,唐宁只是一个病秧子,不通武艺,举不了刀枪。
所以他无法成为武将,但从堂堂的二品武将,被贬为四品或三品,那也极度不合理,所以只能平调,只能成为二品文官。
因为是上朝,东辰与东宇只能在固定的地方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