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深张了张嘴,却发现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
因为他是陆氏总裁,没有人可以让他受委屈。
而那个方予闲却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还是苏落的学弟,在他的面前处于绝对的弱势。
苏落下意识的护着他,是人之常情。
因为方予闲,苏落一天没搭理陆靳深,反倒是和方予闲聊了一天母校的事情。
两人时不时一起哈哈大笑,一起窃窃私语,这让站在苏落背后的陆总拳头都快捏碎了。
下午会议结束时,方予闲还要送苏落回去。
终于,忍了整整一天的陆总忍无可忍了。
“送她回去的事情就不劳烦你了,我和她住在一起,自然会带她回去。”
‘住在一起’这四个字被陆靳深咬的格外的重。
苏落回头瞪了陆靳深一眼,但这一次,就算苏落回家让他跪榴莲陆靳深也不可能在容忍了。
开玩笑,再忍下去,老婆都特么要没了!
虽然在听说两人住一起后,方予闲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诧,不过转而方予闲便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苏师姐。不过师姐,轻易被原谅的男人,是不会长教训的,相信我,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改不了。”
一句话,让陆靳深的脸色变得铁青。
而苏落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
*
“玛德,方家的兔崽子是吧,劳资今晚就找人套麻袋揍他一顿!!!”
茶室里,汪槐把手里的茶杯一撂,显然气的不轻。
自从陆靳深找回苏落,汪槐带走许寻后,两人便在圈子里许久没有露面了。
而这次的聚会,一帮公子哥听说两人要参加,兴奋的不行。
结果酒吧的碰头地点直接被否掉,改成了他们老爹、爷爷聚会时才会选择的茶室。
整个包厢里,那帮习惯了酒吧狂欢的公子哥看着白瓷茶杯里清润苦涩的茶汤,脸色比苦瓜还难看。
但就算心里委屈,这帮家伙也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除非他们以后不打算再参加陆靳深在的聚会。
主位上,陆靳深握着茶杯,脸色阴沉不定。
“如果揍他一顿就能解决问题,那问题早就解决了。”
陆靳深冷哼一声。
听到陆靳深这句话,上一秒还在撸袖子的汪槐瞬间萎了。
那个方予闲,恐怕现在巴不得陆靳深找人揍他一顿呢。
他今天挨了揍,苏落估计明天就得把陆靳深扫地出门。
那简直就是男绿茶啊!!
此时,故意在公司加班很晚的方予闲慢悠悠的开车往家走。
一路上,没有拦截,也没有偷袭。
“啧,竟然忍的住。”
看着近在咫尺的家门,方予闲挑了挑眉梢,略感失望。
茶馆。
汪槐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无力道:“那怎么办啊?以前我还觉得女绿茶让人有保护欲,挺好的。现在遇到男绿茶,才发现这么恶心!!”
什么叫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这记回旋镖,终究还是砸了回来。
见没有人有主意,陆靳深抬手看了眼时间,然后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汪槐这时也瞄了一眼时间,旋即跟着陆靳深站了起来。
“是不早了,我也回了,你们自便。”
茶室里,众人面面相觑。
这才十点半啊!!
哪里不早了!??
茶室外,吹着夜晚的清风,陆靳深随口问道:“苏落的那位朋友还好吗?”
汪槐闻言苦笑了一声:“还是那样,不和人说话。”
陆靳深轻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汪槐的肩膀。
“多点耐心吧。”
“放心,我做错了那么多年,老天爷给我惩罚是应该的。现在也挺好的,至少不揍我了,乖的像个洋娃娃。”
说到这里,汪槐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老天爷的惩罚是应该的。”
陆靳深抬头看了看夜空,然后开车离开了。
汪槐站在马路边,手伸进口袋,摸了摸烟盒,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
长叹了口气,他也钻进了车里,向着城郊驶去。
此时,城郊的一处幽静的别墅庄园里。
几个年轻的女佣凑在一起说着闲话。
“刚刚肖小姐来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和汪少爷说啊。”
“说什么说,说了咱们就完蛋了。汪少爷不允许外人来这里的,咱们又没拦住肖小姐,过错不都在咱们头上吗?”
“可是……”
“没有可是!反正那个傻子又不会说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正说着,有人猛地使了个眼色,大家默契的噤了声。
汪槐刚一到家,便要找许寻。
“她在哪里?”
汪槐问向刚刚凑在一起说闲话的女佣。
女佣的脸色明显慌乱,结结巴巴道:“她……她……她在后花园。”
看着女佣的神色,再听到这个答案,汪槐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这个时间她怎么会在后花园?!”
女佣被吓的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拿出之前想好的理由解释道:“许小姐可能是觉得在屋子里待的太闷了,所以想出去透透气。”
但她们的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汪槐?
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带我去找她,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