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怎么没自知之明了?”姜可对此很不服气,直接跟刘志东理论起来,三十多的人了还跟幼儿园吵架的小朋友似的,还玩反弹的那一套,当事人不尴尬,身旁的人尴尬得都想从这楼上跳下去得了。
好不容易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大家的好奇都在江启这个外来客身上。
在场就只有两个女人,对于刘志东来说一般正常来说有他的地方女人的集中注意力都会在他的身上,王若涵这种特别的存在算是个例外,反正他鲜少会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原本“应该”在他身上的注意力都夺走。
这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喝酒吗?”刘志东举起酒杯朝对面的江启道。
江启只回了两字:“不喝。”
“男人不喝酒算什么男人?”刘志东挑衅。
江启却淡淡定定地端起橙汁,语气平稳:“真正一个男人不会用酒来衡量一个男人的男子气概。”
刘志东:“……”怎么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怕江启被刁难,王若涵急忙打圆场:“他明天得要代表优秀学生参加演讲,不能喝酒。”
“呦,可以啊,还是个大学霸。”刘志东冷嘲道:“当年我学习成绩也挺好的,也代表过学生参加演讲,这没什么了不起啊。”
“别人也没说了不起,你能不能别找茬!”王若涵在桌下狠狠地踩了一脚刘志东。
刘志东有一瞬间真的怀疑自己的脚要废了,疼得嗷嗷叫:“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一个砸我脑袋现在还有个印记,你直接踩我一脚,你们夫妻两人是打算把我给废了是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刚过去又被刘志东这“夫妻”两字勾起。
王若涵狠瞪着他:“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给毒哑了。”
“我吃饭。”被震慑得瑟瑟发抖的刘志东低头扒饭。
江启这种人只有一种交朋友法则,那就是他想交。如果他想,那他就会跟你有来有回,除此之外他对不感兴趣的人提出来的问题甚至是搭讪都是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看着有礼貌绅士温柔的同时也是冷冰冰的。
因为张小凡伤势不能熬夜,所以大家也没在这里多逗留吃完饭就走了。
次日一早,张小凡难得还在睡觉,王若涵却要早起去上班了。
早上两节课,课后直接去参加那个演讲会。
王若涵本来是不想去的,奈何主任死活要交给她这个海归一个任务,说是有外宾要来,请她做一份英文演讲。
也就是,她还要比江启要前。按理说,王若涵要拒绝也是可以,但江启又邀请了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去也不好,加上她的确也没什么事,还是他的老师,不去的话说不过去。
这次的演讲会并不是硬性参加,但由于代表学生是海城大学的校草,因此大礼堂里都是人山人海。
江启在海城大学的威力有多大?大概就是在海城大学他一个人有三个后援会,这三个后援会还成为了海城大学的特色。
如果只看脸那多肤浅,偏偏这男人有颜值有才华,这种男人不管是在学生时代还是在社会都是致命的吸引,不管是男女都想要多看几眼的那种。优秀到会让你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凑数的。
“许老师你背熟了吧?”主任慌张得额头满是汗,那圆滚滚的光头泛着油光跟面镜子似的。
“背熟了。”
其实她压根就没背,稿子今天才到手,从小到大以她这记忆力看一眼基本上就稳了,现在再看一遍就能记住了。
为什么这么说都是为了主任能放心而已。
演讲马上要开始了,外面的喧闹声慢慢转为平静。
在上台前,江启走了过来。王若涵本以为他是来加油的,可转瞬一想这不是他的风格,果真,他也只是站着而已并没给她加油打气。
王若涵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脸,所以妆是自己化的,临上台前补了下妆,在主任满脸担忧下上了台。
掌声轰动,王若涵踩着高跟鞋走到讲台前,光束打在她的身上,身上的那条烟紫色纱裙如梦如幻,整个人如同女神降临人间。
王若涵只想快点说完快点完事,发音标准流利,一篇五分钟的稿子说下来全场都沉醉其中。
“谢谢。”王若涵微微鞠躬还未等主持人上台走流程就下了台。
“说得太好了!”主任给王若涵鼓掌。
王若涵微微一笑表示礼貌,接过江启递来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请您千万不要再找我了。”
主任:“那不行,你可是我们海城大学的优秀教师。”
“别,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优秀。”王若涵可太害怕别人给她戴高帽了。
主任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继续奉承:“许老师,你这可真是谦虚了,年轻教师中谁能有你优秀啊。不要说是年轻教师了,就连在海城大学任教多年的老师都没有你优秀。”
“我还有事,我先下去坐着
了啊。”王若涵真不想跟他迂回,找了一个劣质的借口落坐台下,她的位置隔壁是那些外宾。
外宾对她赞不绝口,夸得她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如果不是王若涵听得太多这些话了,此刻的她都要膨胀上天了。
江启上台演讲,台下的欢呼声尖叫声跟看演唱会似的热闹。
王若涵看着台上的那个少年,真心觉得这人有魅力。
“吱……”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身后的大屏幕上发出来取代江启的声音。
“江启,你在吗?”一个虚弱的女声从四面环绕的喇叭中抵达每一个人的耳中。
在所有人对这莫名出现的声音感到惶恐时,那女人又往这会堂里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江启,我要死了。”
江启仍旧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淡定,王若涵只能去推他的肩膀,无声道:“先套出地点。”
江启平静地看了王若涵一眼,在她的示意下终于开了口:“我是江启,你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我在……”那女人苦恼地思索,全场人都随着她的沉默而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