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小凡给王若涵递过那张保修卡：“购买记录是在两个月前。”

王若涵立即看向那茶几脚，上面同样有刮痕，刮痕面积比电视柜上的大不了多少，可发胀的程度比这些地方都要大。

所以，茶几上的这些刮痕的痕迹要比电视柜这些地方的痕迹要久。

“那就奇怪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痕迹看起来时间都不会超过两个月，尸体死亡时间从我们今天看的话已经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李强跟薛雪认识没多久就同居了。

那会不会是薛雪死亡前两人产生争执留下的？又或者是李强在薛雪死后动手留下的？”王若涵给出自己的猜测。

这番推测还未等张小凡说些什么王若涵就自己给否定了：“那也不对，如果是前者的话，从客厅打到房间甚至是厨房那也太夸张了点，如果是后者就更加奇怪了，李强为什么要这么做？除非他是一个疯子。”

张小凡却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三个字：“疯子。”

他们都觉得李强就是一个疯子，也是一个能把尸体分成这样的人如果说心理没有问题那也太不寻常了些。

可是并没有医学表明李强的的确确就是心理有问题，他查的李强报告中他并没有服药或者前去精神医院接受治疗的记录，这也是让他感到奇怪的。

王若涵又问：“尸检报告怎么说？”

“尸体已经碎成这样了，查不出什么有效的线索。”

“那既然薛雪遭到了PUA，那会不会李强的老相好也有这样的问题。”

“不太可能。”张小凡摇头：“在红绿灯酒吧这样的地方能做到主管这样的位置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忽悠。况且，我查了李强的银行信息，李强每月都会给这个主管蔷薇汇一大笔钱。”

“难怪他要住在这样的地方，原来钱都用来养相好去了。”王若涵讽刺道：“一边控制别人，一边讨好别人，李强活还真是丰富多彩。”

想起这么恶心变态的人居然曾经喜欢过自己，这对王若涵而言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污点。

不过，这也证明了这老相好对李强来说很重要。

两人在这屋里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还跟左邻右舍问了话，得到的消息跟以往的一样。

两人只能从别的方面切入渴望找到新的线索，这个新的方面就是这个李强特别看重的老相好。

两人回到江北公安局后，胖子忙得跟陀螺似的找蔷薇的下落，看到两人的身影一顿抱怨：“蔷薇已经更改了身份资料等信息离开了江北，找她需要花费点时间。

这些往常都是五姐弄的，这次我整理一下可真是累死我了。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比起关心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更关心的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王若涵这个“他们”用得相当有灵魂。

胖子相当上道，笑得跟奸佞小人似的：“孤男寡女，共度良宵很难不擦出火花啊！”

张小凡看着这两人一顿脑补，感觉他们再说下去都能给苏芒跟刘志东之间的“小孩”取名字了。

张小凡听着莫名地醋意横生：“你有空担心别人的感情，你怎么不操心操心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话酸溜溜的。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很好吗？”王若涵挽上他的手臂：“男帅女美，这种如此优质的基因我一定要多生几个。”

张小凡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要真想生咱们生一个就好。”

“为什么？”

“我怕你生太多了你就没这么爱我了。”

“？？”胖子哭喊着：“我好端端的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强行往我嘴里喂狗粮！”

姜可张开怀抱：“乖孩子来我这里，这些秀恩爱的情侣虐起狗来压根就不是人！”

王若涵被逗笑，感慨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以后我孩子都满月了，你们还单着。”

非常渴望脱单的姜可立即“呸”了一声：“你可千万别咒我！”

“按我说，其实我还是觉得楚慈很好，你们两人多有缘分啊。”王若涵这话一出，姜可立即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了吧唧的。

张小凡连忙把王若涵拉进办公室里关上门。

“我刚说错话了？”虽然王若涵嘴贱是常态，但从未想过要真的往人心上扎。刚才姜可这样的反应真是把她吓到了。

打击姜可这么多次，何曾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张小凡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一旦提到楚慈这个名字及他就会变成这样了。”

“好吧，那我以后不提了。”王若涵捂着嘴巴：“以后再也不提了。”

张小凡看着好笑又觉得她可爱，弯腰就是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没这么严重。”

王若涵心跟着跳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抽身得迅速，王若涵可能真的会扑过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张小凡心在工作上，亲完就跑，坐在位置上重新看一开始查这起案

件的所有资料。

看着看着，他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件事或许没他想的这么简单，这起案件要破，首先他得要扔，首先要扔的就是一开始调查得来的这些资料。

他要把原有的一切资料全都推翻重新开始调查。

进入艺术中心有一条长长的荣誉墙，上面有各大学生还有老师获奖的照片跟记录。

走过这条荣誉长廊里面有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来迎接：“您好，二位是来报班的吗？”

精心打扮一番过后的王若涵此刻相当具有富太太的气质：“是，我想给我家孩子报个小提琴班。”

那女人脸上的笑容跟太阳花似的灿烂：“我是这里的招生老师，先生太太请随我来。”

前期张小凡跟苏芒已经来过这里调查，这里的人都认得张小凡跟苏芒，所以这次张小凡不出面让王若涵还有姜可去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东西。

姜可罕见的一身西装革履裹在身上却跟裹尸布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整天跟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王若涵用眼神警告了他好几次，可姜可虽无辜身体还是不停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