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那人是陆少庸？”
“从王东山的推断来说，陆少庸的名字是符合这个规律排列的。所以，我就查了陆少庸的资料，陆少庸后面的那一串编码是陆少庸在军队的编码。
所以说，我们都不认识，和他一起在军队待过的人却能轻而易举的认出，而和他一起在军队待过的人就是陈厅长！”
张小凡觉得现在头大，他一直以为，李元山即便是不干净，肯定问题也不会很大。现在看来，他看人还是很有问题。
“王东山为什么没有查出来？”
“她现在已经被感情控制，她想方设法抓住李元山，这就注定了她看不能全面的看问题。”
“那她的嫌疑算是摆脱了？”
“基本算是吧！”
“那就好！这样提防着自己人的感觉是真的不好！”
张小凡也坐在沙发上，仰着头，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
“苏警官，别来无恙！”
“陆先生能抽出时间来协助调查，我得代表警局感谢你！”
王东山心里忍不住想笑，这话如果是余彭说，王东山觉得那是理所当然，认识张小凡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来都不善于这种交际，只是短短几个月，他也把余彭的八面玲珑学了个七八成。
“我哪敢不协助呀！我刚刚开完会，就看到苏警官在我楼底下拿着证件吓唬人！”
陆少庸虽然嘴上在笑，眼睛里权势阴冷。
“这哪是吓唬呢？而且，陆先生又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哪来的吓唬一说。”
陆少庸脸抽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年轻安防员竟然可以四两拨千斤。
“那有什么问的，苏警官就问吧！”
陆少庸也懒得再和张小凡虚伪。
“陆先生认识这个编号吗？”
陆少庸接过张小凡递过来的资料，看了一眼，然后又递了回去。
“不好意思，没印象！”
“陆先生对自己的军队生活还有印象吗？”
“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个号码是你军队的编号，是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是。”
陆少庸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很显然，他从开始就知道这个号码代表什么，只是不想和张小凡说而已。
“陆先生九年前转过一笔钱给李元山，还有印象吗？”
“没有！李元山不是你们警局的领导吗？怎么？现在你们领导也是调查的对象了？”
“我们这儿有一份资料显示，九年前这个账户曾经转过十万块钱给李元山，而你就是这个账户的主人！”
“九年前的事情谁还能记得清楚呢？而且，你知道我这个账户出出入入多少资金，且不说是不是我真的转过，即便转过，不记得不也很正常吗？”
陆少庸很不屑的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的火气也往外冒，他正想站起来反驳陆少庸的时候，王东山突然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然后好像不经意的捏了一下他的胳膊。
张小凡反应很快，他脸上的怒气还没有升起来，就转成了笑意。
“这倒也是，陆先生是生意人，账户上有资金出入，必然是记不全的。只是不知道陆先生方便让我们查一下你的账户吗？”
“不方便！”
陆少庸鄙视的眼神突然转成了冷意。
王东山看似无意的站起来，站在陆少庸办公室的一架书前，好像在端详着书。
张小凡心里着急呀，他本来还是想着王东山可以接过他的话，继续问点儿什么，没想到，她完全不搭理他们。
“怎么？王先生也喜欢看书吗？”
正当苏凌想着如何和陆少庸再继续下去，没想到陆少庸反而把目光转向了王东山。
“喜欢！没想到陆先生也喜欢古董呀？”
王东山指了指架子上关于古董鉴赏类的书籍。
“附庸风雅罢了！”
“也是，古董这门学问高深的很，一般人也就熊瞎子画画，装模作样罢了。陆先生真要是懂这门学问，书桌上也不会摆一个西贝货！”
陆少庸的脸色真的是说不上的难看。
张小凡想到自己刚才吃瘪，现在心里忍不住狂喜，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恶人自有恶人磨。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自己还有点儿担心搞不定这陆少庸，没想到余彭说只要有王东山跟着，询问这方面不会有多事的。
不得不说，余彭绝对是一个老狐狸。
“王先生也懂古董？”
“略知皮毛！你知道你桌子上摆的这是什么吗？”
陆少庸很显然对王东山随便乱动自己的东西很不满意，他也没有办法站起来和他抢夺。
“貔貅！”
“所以说，没有文化，还是得多读书！有些东西你是不可以拿钱解决的，这个东西
虽然也是只吃不拉的货色，它的名字却叫饕餮！”
张小凡看陆少庸的脸已经成了黑锅底，他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王东山并不理会陆少庸的脸色继续目中无人的在那儿继续说。
“这貔貅呢？是龙的第九子，它吃的主要是金银珠宝，所以现在的生意人都喜欢弄一个寓意招财进宝，这饕餮呢，虽然也是只吃不拉，它确是什么都吃，因为太贪婪，甚至会把自己的下半身也给吃了。
这两个东西虽然在山海经里面，饕餮虽然是羊身人面，貔貅是龙头马身，你看，你这个貔貅虽然是龙头，它确实是羊身。”
“其实，它在某种意义上也算不上是饕餮，它应该是饕餮和貔貅的结合版！”
王东山说完随手的把桌子上的貔貅递给了陆少庸，然后，很无所谓的笑出了声。
张小凡看着陆少庸抓着那貔貅的身子，恨不得把它挫骨扬灰了。
“我怎么确定王先生就是事实？”
“第一，我觉得古董鉴赏这东西可能真的会遗传，我从小就喜欢这些，而且，大学也专门的去学过。
上一次，高尚古董的案子，就是我第一个看出来的，所以，你放心，你那肯定是假货，你如果不放心，再请一个研究古董的人看看！”
王东山依然再笑。
“那我今天就先写过王先生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还有会要开，就不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