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山仔仔细细的看了无数遍,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仔细的看过这份文件,你污迹覆盖的地方正好是两个人的名字,在污迹的前面是李清河,李清河前面的是刘楠,而污迹后面的人是刘钊,我当时不明白,这些人的名字到底是怎么排列的,我今突然想清楚了!”
“有什么直接说,别卖关子了!”
“我仔细研究过之前的这些人的名字的排列,不难发现,他们都是按照名字的首字母排列的,你看,L的这一排,刘楠,李清河,刘钊,首字母都一样对吧?”
“除了证明被污迹遮掉的两个人的首字母都是L,这还能说明什么?”
“如果只是按照首字母排列的话,那排列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在刘楠和刘钊中间放一个李清河?”
“这或许是凶手随手打印的!”
“错,从心理学上讲,人是有惯性思维的,一般人在做文件的时候,他会把同一个字同一个发音的人放在一起,也就是说,他会把姓刘的集中放在一起。”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份名字的排列是按照二十六字母排列的没错,除了他之所以把刘楠拍在李清河和刘钊前面,是因为楠字的读音排列在前面,而李清河的清和刘钊的钊按照二十六字母都是排列靠后。”
“所以呢?你能通过字母排列知道中间的那两个人是谁吗?”
“我心学来潮的把陆少庸和李元山的名字放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两的名字还蛮符合文件里名字的排序。”
李元山脸上有闪过一丝紧张,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符合这个条件的名字很多!”
“这确实是,根据后面金钱的出入记录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李元山的脸色可以称得上难看!
“根据后面的一部分银行卡号码,我发现你女儿的银行卡和后面的卡号完全符合,而且资金的出入也和那份资料上的资金出入相同,李老,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可以解释是巧合?”
王东山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李元山心窝,让他黯然失色。
“王东山......”
“我说话,要想诬陷我,就要整全套,根据洛卡尔定律,人只要犯罪,就会留下证据,你做的再天衣无缝,我只要是盯上了,肯定会找到纰漏,这样说来,好像我更胜一筹。”
余彭站在门口好久了,他本来是想找王东山问一下他和穆白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没想到在门口却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王东山,你只要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现在看看你自己,每天被人监视着,狼狈不堪,为了自保,你说的话我凭什么会相信呢?”
“等我告诉你了,你就知道了我说的是事实了!”
“别讨价还价了!想说就赶紧说,不然以后可未必还有这机会!”
“把这份资料毁掉,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你不说也可以,你女儿今年才大三,你说我要是把他爸爸是一个贪污受贿而且还有杀人嫌疑的消息散播到她的那群同学中间,你说她以后还能好好的上学吗?”
“你这是违法犯罪!”
“你是最没有资格说别人违法犯罪!想好了,就说,你要是不说,我就登入了你女儿所在学校的那个贴吧,然后把你的事情散播出去,你也不想让你的宝贝女儿受到伤害吧!”
看王东山已经打开了女儿所在学校的网页,李元山还是认输了。
“我说!”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叶建伟撞了你爸爸,本来不致死,考虑到他喝了酒,而且你爸爸很可能会成了终身的残疾,他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撞死了你爸爸!”
“那我爸爸当时的尸检显示我爸爸喝了大量的酒是真的吗?”
“假的!叶建伟当时也吓懵了,就把自己撞死人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女儿和兄弟,也就是叶建雄和陆少庸。
后来也不知道他们谁出的主意,就把当天叶建伟车上的一瓶酒给你父亲灌进了肚子,所以才在尸检的时候,显示你父亲喝酒过量。”
“可是在灌酒的时候我爸爸已经去世了,为什么当时张子善并没有尸检出来?”
“他当然尸检出来了,但是很显然叶建伟肯定是给了他什么好处,所以他把尸检的结果改成了你爸爸饮酒过量,这样即便报了案,叶建伟也可以说是你爸爸自己冲上马路的。”
“叶建伟就是一个农民,他怎么会和张子善有来往的!”
“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叶建伟虽然是一个农民,叶婷,陆少庸这些蝌蚪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说,当时参与案子的安防员都被收买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当年像这种车祸的案子,正常出警就两到三人,所以他们收买两到三个人也是很容易的。”
“法院呢?也参与了受贿吗?”
“这个我不知道,毕竟那都是地方的法庭,我当时在市厅,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
“我妈妈拿着我爸爸的案子上诉了很久,当时市厅有去接我妈妈的案子吗?”
“当然有,你妈妈天天堵在门口,见人就拦,后来考虑到影响不好,当时我们的领导就让人把案子接了。”
“那为什么你们没有下来调查?”
“这个我真不知道!后来陈斌就告诉我,必须让我阻止你妈妈继续上诉。”
“你用什么办法阻止我妈妈的?”
“我当时给了她一个档案袋!那里面有一些东西,她看完就回去了!”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因好奇打开看过,里面是你的照片,不同时间阶段,不同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录音机,里面是一段录音,那人说如果你妈妈在上诉下去,他就会把你送进牢子,让你一辈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东山低着头,脸色惨白,头上黄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滴在他在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