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一个女人在自杀的时候,还惦记着丈夫的财产,有哪一个女人,认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快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然后突然自杀。
“她不会自杀。”
虽然是短短的几个字,余彭却说的斩钉截铁。
“那具体是不是自杀,那就得看你们警察怎么查了。毕竟我就是一个私家侦探,可以岁案子进行推理的,没有必要事事求证。”
“所以在你的眼里,这一条人命并算不上什么?”
“我要是说我并不在乎谁生谁死,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无情的人。我确实是一个无情的人。”
穆白冷漠的看着余彭。
王东山看过很多穆白的书,有的是他自己写的,有的是别人眼中的他。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看到的是阳光,正义,原则,公平,但是眼前这个阴柔,充满戾气人真的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我让王警官失望了?”
“你只要没让你自己失望就好!”
叶倩不想在和他说什么,转身出去。
王玲的尸体被带走,因为,陆少庸,穆白左岩是和警察一起进来的,而且,从他们公司的监控来看,他们在王玲死亡的那段时间确实是在公司,所以他们依然被留在屋子里。
“是自杀吗?”
苏芒终于打破了车里的安静。
“她的伤口在右胳膊,而且刀口从右到左,伤口右深左浅,我检查了她的全身,身上并没有反抗的伤痕,而且浴室的水温在五十多度,这确实可以减缓伤口的疼痛,而且她惯用的是左手,那从现场来看,她基本是自杀,没有什么疑问。”
张小凡皱着眉,把他们早上与王玲见面的所有的细节都讲了一遍。
“那有没有可能是陆少庸为父母报仇,杀了王玲?”
“陆少庸爱自己的父母远远的超过了王玲,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有可能是被王玲杀害的,他会选择报仇也确实是有可能,所以他是有作案的动机,根据他们小区的监控和他们公司的监控来看,他们并不具备作案的条件。”
王东山否决了苏芒的想法。
“那有没有陆少庸买凶杀人之类的?”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王玲确实是死在封闭的空间,而且,如果是陌生人,她为什么没有任何反抗?”
余彭在前面开着车,又是一个密室杀人,他脑子里在不断的分析着所有的可能,确实如王东山所说的,王玲很有可能是自杀。
他是走访王玲的人,他回想他们之间的接触,他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他不知道这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最不可能自杀的人,反而自杀了。
天气暗了下来,江北的雨说来就来。看着车玻璃上的灰尘随着雨水消失的干干净净,王东山知道,在这次的大动荡之后,江北确实会干净一段时间了。
张小凡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王玲和他们见面时的情景,那样冷漠又势力的人确实是不可能会自杀的,除非?
“如果王玲已经知道了我们警察已经发现了她可能是杀死陆少庸父母的凶手,那么她有没有可能自杀?”
“我们之前并没有告诉过她呀!”
“我们不告诉,不代表陆少庸那一帮的人不告诉。”
余彭再仔细想着张小凡说的这种可能。如果王玲知道了警察已经怀疑上了她,更甚者她知道陆少庸也已经怀疑上她了,那么她会不会自杀?
“如果王玲真的死杀害陆少庸父母的凶手,她既然连人都敢杀了,她就不应该胆子那么小才对。如果她没有杀人,那么即便是陆少庸怀疑她那又怎么样,她心里是坦荡的,具根本没有可能会杀人的。”
王东山和余彭一样,她也不相信自杀。
王玲不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生活打击的人,她不可能因为一点儿打击就会自杀。
王东山研究过很多人想自杀的心理,一个千万富翁变成了中产者他可能会自杀,一个从小就负债累累的人,他即便是负债再多,他也不会自杀。一般自杀的人都是那种没有经历过生活打击,像王玲这样的,她很久之前就知道了陆少庸什么情况,这么多年她都能活的很好,这样的人心理应该没有这么弱才对。
李元山看他们各说各的,但是各自又有自己的道理。他也拿不准注意,王玲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王玲的死先放了放,你们已经查过陆少庸了吗?他公司那边的监控确定是没有问题?”
李元山只能先把王玲的事情放一放,这样避免大家在这件事上绕圈子。
“已经查过了,他们的监控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在早上十点,到下午两点确实在公司,而两点十分都三点,我们交通监控,确定他一直在路上。”
“他早上是几点离开他们所在的小区的?”
“根据监控,和王玲前后脚。”
“那他有没有跟踪王玲?”
“没有。”
“那这期
间,陆少庸和王玲之间有联系过吗?”
“也没有!”
“那穆白和穆白的那个助理呢?”
余彭沉默了。
对于穆白,他从来都没有看透。之前王东山说,他可能只是来寻求刺激的。看他今天那冷漠的模样,他已经开始怀疑王东山的判断。
“她手机和穆白是没有联系过的,穆白这个人,我捉摸不透。”
“王东山,你说说看法。”
李元山知道王东山在研究穆白,所以他需要听听她的看法。
“我看了穆白写的所有的书,他的书确实是一本好的侦探小说,我并不能看出写书人的性格,我在前省厅的专案组的老组长对他的描述,说他是一个开朗,积极,细心,有责任感的人。”
“所以,你觉得穆白不是一个坏人。”
王东山点了点头。
就像余彭不认为王玲是自杀一样,王东山也不相信穆白是一个坏人。虽然他来江北之后的角色并不太好,她也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
“行了,先不说这些,无论你们认不认为为他是坏人,这只是猜疑,他和我们的案子没有关系,我们不要把重心放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