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扑洒进来,扑了两人满怀,暖黄色的阳光盖在身上,驱散了黑夜的凉薄,不仅视觉上让人觉得舒服,更是温暖的直入人心。
文熙俊俏的脸上有些奇异的表情,灵动的眼睛瞪的滴溜圆,眼里满满都是怀疑,她跟阮梅相熟,她再了解不过,阮梅不可能会打人。她的朋友,她还不了解吗?
“阿梅,这怎么可能,你这么乖巧,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打她们?是不是她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文熙拉住了阮梅的胳膊,轻轻摇晃,耐心的询问缘由。
其实文熙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定然是她们欺辱于阿梅。
“昨天你身上那身伤就是她们弄的对不对?”
阮梅深吸一口气,见文熙没有因为这事生气心中略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她们把你送我的珠子捏碎了,当时有位长老看到了,他可以作证。抱歉,我当时太生气了,没有控制住,对她们下手重了些。”
文熙一下子跳起来,阮梅以为她会指责自己,谁曾想她臭骂了杨茜和邸芸一顿,“什么她们怎么这样子!被猪油蒙了心还是,噢,我知道了,她们肯定是妒忌你的资质!那两人表面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其实势力的很,平日里对你不理不睬翻白眼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做出这等龌龊事,阿梅你打的轻了,打死她们才好呢!”
“她们就是故意逼你动手的。你没事吧?”文熙天性有颗剔透的心,看什么都看的很通透,那些弯弯绕绕她不是看不懂,是装作看不懂。若什么都看透说出口,还如何与人相处?
文熙拉着阮梅左看右看,见人身上没受什么大伤才松了口气。
“她们,逼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能运用木元素。”阮梅见文熙这么袒护自己,彻底松了口气,将自己的委屈诉说,只是她垂着眸子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被封了木元素的不是自己一样。
反而是文熙炸了,“两个傻逼吧,内门弟子大选选那么多弟子,就算你比她们厉害,她们要真有本事也会当选内门弟子的,不能当选就是她们天赋不够还不努力,怪到你头上算什么意思。挨着她们了?她们是故意不想让你参加内门弟子大选的。”
“那珠子可是我哥到师傅送他的拜师礼,要让他知道碎了不得提刀砍死捏碎的那个人!可恶,我等会儿必须得给她们点教训!做人怎么可以歹毒成这样。”可把文熙气的够呛,那珠子怎么说也是她哥哥的宝贝啊。
“刚刚你说有长老看到了吧?走,我们去找那长老评理去,怎么能一次让你们两个都遭受无妄之灾!就为她们的妒忌心?”
阮梅心下很感动,为文熙对她袒护的态度和偏爱,她还以为,文熙平日里和杨茜、邸芸二人一同修行打闹,关系会比她好,会指责她呢。
危难见真情,如今可看出文熙这个朋友是真心为她着想的。只是吧,这件事情闹大了恐怕对文熙不好。先不说怎么平白无故跟她哥哥要东西,光是毁坏法器和对同门下死手这两条就够把她逐出师门了。
她得再把埋的那个人挖出来,修仙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她得问清楚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emm,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死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她拍拍文熙的肩膀,“文熙,你说的这些话真的让我心生感动,让我知道你站在我这边。其实实不相瞒,那个目击长老是护着杨茜的,这件事不太好处理,明天就内门弟子大选了,你赶快去上课吧,我也该去扫地了。”
文熙看着很不情愿,气的脸都红了,声音也大,“不行,必须得找他们算账。长老怎么了,我哥他师傅可是掌门!不就是旷课吗,谁怕。非得给那俩傻逼一点教训才行。”
“走!”文熙性子泼辣,拉着阮梅就要去讨说法。
…
…
逍遥派掌门坐在上面,看见阮梅后一愣,他手上翻着弟子簿,上面明晃晃的写着“阮星竹”,他的手不明显得哆嗦了一下。
他曾暗处观察过毁容的阮星竹,也曾在招摇派远远的看过一眼,这相貌绝对不会认错,七灵根,对上了。木长老曾跟他说过阮星竹是上古神兽凤凰的事。
招摇派的掌门弟子,回来了?
逍遥派掌门不自然的“咳咳”了两声,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强行威严,但是说出来还是有些轻飘飘的,“有何冤屈?”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位凰女不仅复活了,还就在他们门派中!
但是他很快转念一想,不对啊,凤凰族长老那群老东西前些年传信说他们找到凰女了,莫不是误会?还得再观察一下才行。想到这,他的目光凌厉起来,直直盯着阮梅。
文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挡住了阮梅,狠命在低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瞬间眼睛就湿润起来,她抬起红通通的双眼,像极了受委屈的无辜兔子,柔弱又可怜。
“长老,你送我哥的拜师礼,我见那珠子挺好看,便讨来送给阿梅了,谁曾想,居然会遭到两个同门的妒忌,不仅欺辱阿梅,还把珠子给捏碎了,阿梅反抗,反而被长老强迫立了誓。阿梅的竹枝出神入化,居然就遭此没落。掌门,你可得为我
们做主呀!”说着说着文熙就假装掩面哭起来,直接躺到地上开始锤地,“可怜我哥的拜师礼呀——”
文熙边假哭边偷偷抬头看掌门,那小模样其实怪可爱的。
阮梅垂着头,猜测掌门会问什么,是问她拿那珠子干什么,还是问她想如何讨回公道,还是说.打算罚她?
谁知掌门沉默了一会儿问了阮梅一个根本不在猜测范围内的问题。
“你叫什么?”掌门就奇了怪了,那弟子薄不是写的‘阮星竹’吗,怎么变成‘阿梅’了?
阮梅心里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弟子阮梅,字星竹。”
“你这字何人所起?阮邳苍?”
阮邳苍正是她那位阮府老爷的名字。
“是我及笄那日自己所起。”明显偏瘦的少女跪在那里,神情没有变化,却让人莫名感觉到一丝哀伤。
“你为何给自己起这个名字?”掌门的眼睛眯了起来,难不成这个阮梅是想故意冒名顶替招摇派的掌门弟子?掌门威压散发出来,没有压到她们身上,只是让她们感受到紧张的氛围。
文熙感受到什么,停止了锤地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下意识的安静下来。
一瞬间,气氛凝滞起来。
要绞尽脑汁的准备期末考了寒假见嗷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