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茜听说阮梅其实是测错资质后,简直咬碎一口牙,她和地芸对视一眼,一起偷偷从后面逃课了。
邸芸忍不住生气,“平常熙姐喜欢她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又说测错资质了,好事全让她给占了?”
“要是她能跟我们一同上课,熙姐以后说不定就一心挂她身上,不理我们了,咱们得想个办法才是。”杨茜说,“我们得逼她对我们动手,然后让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动用竹枝!”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往外走去。
阮梅小心的打扫着落叶,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辱骂。
杨茜和邸芸莫名其妙的过来,趾高气昂的,抬着下巴,眼神从上到下的扫视着她,让拿着扫把穿着脏污的她有点难以自容。
杨茜那一双大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嗓门大的震耳,“连扫地都不会,真是天生卑贱的命!”
此人是外门弟子,人脉比她广,号召力也比她大,她惹不起的。
最关键的是,她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文熙跟她们关系都很好,她不想让文熙为难。
阮梅低垂下脑袋,不理会她的话,假装自己听不见,闷声不吭,忍气吞声,只沉默的加快手中的动作,扫着落叶。
在心里暗暗催促她骂完发泄完脾气就赶快走,别老赖在这里了,她要在日中的时候打扫干净落叶呢,不然中午就没有饼子吃了.
杨茜见阮梅不理自己,愈发来劲儿,直接一脚把旁边她刚扫好的落叶踹飞了,落叶飘飘扬扬,飞了满天,又慢悠悠的转着圈子落到地上。
这一脚,让阮梅半上午都白干了。
阮梅皱起眉头,抬头想瞪人。最终理智大于感情,她还是强行隐忍了下来,不言不语的慢慢再次从头开始扫地。
不就是再扫一遍吗,扫就是了,大不了今晚晚些吃饭。
谁想到杨茜不依不饶,见她没反应,觉得不出气,她又过来踩住了阮星竹正在扫落叶的扫帚。
阮梅拽了拽扫帚棍,拽不出来,她皱眉,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询问,“请问这位朋友,你能别打扰我干活么?”
杨茜瞬间炸掉,就这么个东西也敢说她?
“哎呦,谁打扰你干活了,你说说我哪里打扰你干活了?你扫个地都不会扫,还怪别人?你有病吧!”她情绪激烈,声音震天响,抑扬顿挫,语速还快。
“你真是蛮不讲理啊。”这音量炸的阮梅脑袋直接懵掉了,声音细细小小的。
“谁蛮不讲理了,你自己连地都不会扫,还冤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真不理解,傻逼吧你!傻逼!”
她不光自己说,还用大嗓门喊别人一起,“邸芸,你快看这个傻逼!连地都不会扫,哈哈哈哈!真让人笑掉大牙!”
邸芸也皱着眉啧啧啧的打量着阮星竹,那眼神见像打量一件垃圾,她的眼里都是挑剔和不屑。
“真跟杨姐说的一样啊,天生卑贱,居然还敢出言顶撞杨姐,你不过是个扫地弟子而已,不想在这里混了是吧?”
其他别的外门弟子见有热闹看,都围上来,对着她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啧啧啧,真寒碜。”
“没能力又挑事,怎么有脸在这待下去的?”
“听说她不是被测错资质了吗,心高气傲了呗!飘了呗!”
阮梅有口难言,心里委屈的不行,嘴上却一句话也说不过来,真的感觉自己说不过她们。
被那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阮梅有些不堪重压,眼里已经有了泪滴在凝聚。
她拼命的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阮梅,你不会永远一辈子是扫地弟子,莫欺少年穷,没关系的,等她以后厉害了打爆他们的头!
结果邸芸直接推着她,把她一把推坐在了地上,压住了她刚刚扫的落叶,她的头发散乱下来,披散到前面,遮住了两把侧脸。
“装模做样的,还敢哭,做给谁看呢!绿茶,婊子!”邸芸往她身上踩了一脚。
阮梅的手心被推到地上时,被扫帚伤了,粗刺扎进肉里,是痛的。
然后又被踩了,她想反抗,可很快被围观的人按住,无数的人在她身上留下了脚印,有富裕的同门还拿留影仪记录下了这一幕。
阮梅双目无神,委屈的情绪在胸腔里发酵涨大,但是她太弱小了,她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们发泄。
太阳渐渐落下,昏黄的光也被黑夜取代,他们都玩腻了,很快陆续散掉。
杨茜居高临下的挽着邸芸的胳膊,用那狭长的死鱼眼看着她,威胁道,“你个丑八怪,以后长点眼,再敢惹我,饶不了你!”
阮梅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杨茜一拳打到棉花上,闷不出半点反应,又怒,往她膝盖上踹了她一脚,“听见了没有!”
说完,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她气急败坏,“这蠢东西怎么都不反抗的,但凡她召唤出她的竹枝抽我们一顿,她就完蛋了。”
邸芸有些担忧,“那怎么办,她现在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们欺负她,万一她告诉文熙.”
“不行,不能让她告诉文熙,咱们得想个办法让她打我们才
行!”
…
…
阮梅顺杨茜踹她的力道势倒在地上。
肚子咕噜噜的叫着,提醒着她,她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阮梅浑身乏力,动一动指尖都是痛的,她饿的疼的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她的目光斜斜的看着杨茜和邸芸离开的背影,心想:到底是谁惹谁啊,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找事揍她,又走掉,还说她惹她,好可笑。
…
…
回去后,文熙正被杨茜和邸芸围着笑闹。
见阮梅过来,杨茜和邸芸暗中瞪她。
文熙被她身上的伤惊了一下,马上上来拉住她的手,“阿梅,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教训他!”
大家都知道文熙和阮梅关系好,故意没有告诉她。
阮梅担心她们的矛盾会让文熙为难,自然不会说。她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心虚的那两人,笑着说,“没谁欺负我,我今日扫地的时候没看见石头,不小心绊倒了。”
“你呀,怎么这样不小心。”文熙心疼得不行,蹲下来看阮梅的伤口,“我这里没有治跌打的药,你这膝盖和胳膊都流血了,我去找大夫。”说完,文熙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找大夫了。
阮梅再次被那二人围了起来。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跟文熙说,挑拨离间,你就完蛋了!”
“你最好识趣一些!”
阮梅没理她们,想回自己的床上,却被邸芸拉住。
邸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脖子说,“你这珠子不错啊,一看就是个法器,跟我那个可像,说,是不是你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