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101》第八期录播剪辑出来之后，在网播平台更新。

比起冗长，没有经过剪辑的直播，网友们更乐意看精简过的录播。

和戚宴的聊天框还停留在上个星期。

戚宴:【你在外面还有多少野男人，说出来，我扛得住。】

姜杳:【……不是野男人。】

戚宴:【那是什么东西？】隐约能想象到他咬牙冷笑的画面。

姜杳没回。

然后戚宴又发来一条:【姜杳同学，我是什么很贱的人么？】

姜杳:【我没这样说。】

和戚宴聊天就像是小学鸡吵架。

一直到今天，戚宴都没回她。似乎是有意和他划清界限。

姜杳慢吞吞眨眼，从巨大的液晶电视屏上看到她的怼脸镜头，“……”

“五舅舅？”

顾云邺懒懒靠着沙发背，“随便看看。”

顾礼被客厅动静吸引过来。

很快顾玹和顾旸也来凑热闹。顾随从房间探出一颗红色脑袋。

他兴奋地说，“妹妹，你猜我这次扔铅球比赛拿了第几名？”

顾旸认真地看着他，语气轻松，“你还能第几名，除了最后一名，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

顾玹倒是没那么直接，委婉道，“重在参与，名次不重要。”

顾随木着脸，张扬的红发无精打采地耷拉，“你一个打电竞的说名次不重要？”

少年并不灰心，打起精神来，期待地看向顾礼，“大哥，你觉得我是第几名？大胆猜！”

顾随拍了拍胸脯。

顾礼微笑，“第三？”

顾随疑惑，“为什么是第三？”

“因为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顾旸懒懒按着遥控器音量键。

电视里，黄素素矫揉造作的声音陡然清晰了起来。

姜杳喝了口水，嗓子微润，“五哥是拿了第一？”

“！”

顾随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原来妹妹对我这么有信心。”

姜杳:“……”

不是对顾随有信心，是对她的医术有信心。

顾随现在的腿部力量可比之前有爆发力得多。

“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拿到扔铅球比赛的第一名。”顾随想起上次在傅昀尘面前丢脸，想找回场子，“妹妹，你什么时候把傅昀尘那只狗骗过来。”

姜杳:“嗯？？？”

顾随理所当然，“让我再砸一次，这次我肯定砸得准。”

“……”

“看电视吧。”

这是录播，不少之前看过直播的网友又来重看了一遍。

弹幕很活跃。

【热搜看得我一脸莫名其妙，终于播了，我倒要看看怎么回事。】

【黄素素不是出了名的软萌无害小仙女吗？居然有人说她心机婊？】

【骂素素的人全都司马！！！】这是黄素素的脑残粉。

【呜呜呜磕到了，郁顶流看了好多遍黄素素，眼神里都是爱～】

【前面的，你确定郁顶流那不是想刀人的眼神？？】

看了弹幕，顾云邺若有所思，“郁辞该不会喜欢的是我们乖乖吧？”

顾礼同样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在已经播放的两分三十秒的镜头里，郁辞看了妹妹十三次，还有八次明显想看妹妹但克制自己的动作。”

顾玹和顾旸神经大条。

他们看得没有顾礼这么细致，但很显然，郁辞对杳杳的心思很不简单。

“为什么他们都说磕死了？”顾云邺看不懂，“他们磕什么了？”

“……磕CP。”

顾旸抓起一把瓜子，慢条斯理道，“嗑瓜子也行。”

已经到真心话环节了。

画面定格在黄素素抛出的骰子上，顾云邺换了个姿势懒散道，“她这骰子动过手脚，怎么扔都是点数最大的那个。”

动手脚，自然是为了维持黄素素的锦鲤人设。

姜杳不觉得奇怪。

弹幕都在夸黄素素运气好。

“靠，我看出来了，这个黄什么的东西对杳杳没憋什么好屁！”

顾礼:“文明点，顾旸。”

下一秒，顾礼整个人都愣了。

屏幕里少女慢条斯理摩挲着骰子的纹路，对黄素素提出的问题，慢条斯理道，“最近在……”

“研究R-G病毒特效药。”

上次回来得匆忙，顾礼只知道麦唯教授对姜杳格外看重。

但这不奇怪。

毕竟杳杳很有天赋。

可他没想到，姜杳研发的领域居然是R-G病毒特效药，并且还成功了！

顾礼深吸一口气，清冽温和的声线隐约带着颤，“杳杳……这，是真的？”

其他四

人也齐刷刷看向姜杳，眼底都是震惊。

他们不如顾礼了解得深，但R-G病毒还是听说过的。

传染性强，危害性大。

是国家病毒中心首个列为S级的病毒。

尤其是顾云邺，他已经接诊过十几例因R-G病毒发作而丧命的病人。

R-G病毒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稀奇。

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R-G病毒的强悍之处；

正是因为了解，才知道特效药研发出来的消息有多震撼人心！

继续往下看。

在看到黄素素阴阳怪气地嘲讽姜杳时，气氛瞬间低到极致。

这时，一条弹幕，小尾巴似地划过。

【姐姐厉害。】

是崔挽的。

他还恶声恶气地回怼恶评，只不过说出的话没什么杀伤力就是了。

顾礼还沉浸在R-G病毒特效药被研发出来的震惊中。

他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一闪而逝。

他没能抓住。

【服了，总算看懂了，所以黄素素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黄素素的粉丝能不能别洗了？】

【黄素素居然还发微博卖惨，笑颠我了！】

【再次感觉到姜杳的牛逼，碰瓷她的，无一例外全被打脸了！】

【杳神牛逼！这都能载入史册了吧？】

黄素素粉丝看不得这些评论，回怼道，【谁知道是不是编的，一个娱乐大众的戏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谁信啊？】

【IDAO都亲自出面了，文盲知道IDAO代表什么吗？先查查意思再发言吧，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网友们也都不惯着他们。

甚至因为这群蹦跶的粉丝，对黄素素观感更差了。

顾礼看到这行飘过的弹幕，福至心灵，突然看向姜杳，“白木！”

他听麦唯教授无意中提起过……白木也是一双茶棕色的猫瞳。

麦唯教授还感叹姜杳和白木就像是姐妹似的，长得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当时以为是巧合，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