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余见他情绪不高,摸了摸鼻子,“我今天找你是你该做准备了,他们已经安排人,你这边别等着消息。”
和帝点头,“朕已经安排好了,你这边需要帮忙吗?”
付余摇头,“不用,我有人。”
和帝想到她毕竟是相府千金,怎么着应该有一些护卫的。
付余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玉瓶放在他的手里,“这是你今后的药,这药我加了剂量,原本一日一颗变为一月一颗,十二颗你留好,若是丢了可没处找去。”
和帝将药瓶递给小太监,小太监听付余这么说,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收起来。
“是药材不好寻吗?”和帝对这个药很好奇。
付余十分认同,“非常不好寻,所以你得珍惜。”
把和帝这边的事情交代完又从房顶出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告诉小太监把房顶修整好。
小太监低头念叨,“这冷王妃怎有门不走偏要走房顶。”
和帝看着房顶露出来的天,对着念叨的小太监说道:“小心修缮,不要让人知道。”
小太监:……这么大的窟窿怎么小心修呀!
夜问轩的动作有心人皆可发现,王府中的氛围也愈加紧张,付余咳嗽两声,外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十分急促,而且来人不少。
“吱呀——”
房门被大力推开,拴在门上的门栓也被折断,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从外面闯进来。
付余扭头看一眼,这些婆子脚步沉重却乱中有序,虽无大功夫却也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 你们做什么?”
婆子气势汹汹,付余瑟瑟发抖。
“来人,把这些都给灌下去。”
付余知道夜问轩觉得她这毒发作慢了一些,却没想到会直接过来灌毒药。
此时的她作为一个手脚无力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反抗,被两个婆子按住然后这一碗药一半都没灌进去。
婆子见这样又拿来一碗灌了一次才放开付余。
付余捂着嘴想要吐出来,却无济于事,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婆子冷眼看着付余犹如搁浅的鱼无济于事的扑腾直至睁着硕大的眼眸嘴角流血。
婆子们等了一会儿,见她彻底没有动静才有一人上前去试探脉搏。
“好了已经死了,你们将人抬上床好生装扮装扮可千万别让人看出来。”
领头的婆子粗声粗气指使小丫鬟去折腾付余,自己带着婆子出去。
小丫鬟对付余的态度也不好,不过没有多大的本事,将人给装扮一下就放在床上放着,因为太过害怕出门的时候还将房门反锁。
京都全城张灯结彩为和帝迎妃庆贺,从尚书府直至皇宫的道路已经铺上了红色的绸布,道路两旁三步一人五步一鼓的奏乐,十分喜庆。
两边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一个个也争抢着向前凑合看热闹。
而在这些百姓中,一支儿装备精良的军队从这些人中匆匆而过。
从尚书府到皇宫走上一个时辰就可以到皇宫,这一个时辰够他们部署所有的事情。
和帝被侍卫抬出寝宫,这是和帝强行要求的,轿辇周围围上了明黄色的轻纱,隐隐约约可见里面之人面色奇差。
夜问轩做为护卫婚车之人穿着十分喜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安排,从婚车中走下来的新娘,那身衣服和夜问轩的这一身更为相配。
和帝在轿辇中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们。
礼官开始了一大段的祝词,在最后安排和帝和江琪敬先祖的时候,突生变故。
原本安排在周围护卫的禁军突然拔出长刃挥向身边的人,喜庆的红色顿时变得血腥。
前来观礼的大臣一大半都对这一切视若不见,一小部分开始嘶吼呐喊,但是很快就被冲进来的官兵按下。
和帝一点都不慌,他让小太监将帷幔撑起,从轿辇上坐起,“轩弟,你这是做什么?”
夜问轩搂过身边的江琪,“如你所见,该是我的一切我应该拿回来了。”
和帝轻咳两声,“轩弟,该是你的东西,朕可从未克扣,但是不该你得的,现在是否未免太贪心了。”
“皇兄,以你这副残破的身躯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你也应该知足,当初父皇更为中意我为天下之主,可是因为你这羸弱的身躯,母后将这位子送给了你,你说我这么多年怎么想!可有人在意我的感受,如今你还要抢走我最喜欢的女人,这么多年你该还回来了!”夜问轩说的自己十分激动,但是看那边的和帝却没半分的表情变化。
“轩弟,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夺不走。”和帝从轿辇上下来,看向他的身后,“你们还不动手!”
夜问轩刚一回头,身边突然出现禁军头领,禁军头领用匕首击退他将他身边的江琪抢过去。
江琪被人掳走自是不依,可也没挣扎几下就被打了脑袋晕过去。
夜问轩要追过去,却被自家名下的朝臣伸刀拦住。
“付大人你做什么!”
持刀的付大人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赫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夜问轩看向下面,幕下朝臣纷纷抽出兵器,撕下了人皮面具。
“我当真小看你了!”夜问轩这句话是对着和帝说的。
刚说完就和身边的士兵打起来,士兵敌不过夜问轩,没几下就败下阵。
“你以为我只有这些人吗!”夜问轩击退士兵之后对着天空吹了一声口哨,皇宫殿堂四处闪现不少的黑衣人。
和帝盯着这些人,这就是老皇帝给夜问轩留下的那一支暗卫。
暗卫围着夜问轩,让夜问轩腾出手准备抢走江琪,“我的军队已经在外,你这些人不过做困兽之斗。”
有暗卫的加持,和帝这边的人伤亡惨重,很明显就要护不住和帝了。
就在这时皇宫外传来铮铮马蹄声,铁甲铿锵作响,不消片刻就到达皇宫门口。
夜问轩的脸上罕见出现一抹微笑,可当他看到来人之时,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不仅如此还黑了一度。
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