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庭看着付余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蹭蹭两下窜到崖壁上,满脸震惊,但是很快他就没办法震惊了,因为那些魔兽虫子已经到了自己的脚下。
没有办法,昌庭也跟着付余学,三两下就趴在崖壁上。
魔兽虫子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在他们上了崖壁之后,那些虫子就四散开,没有再继续前进。
虽然没有继续前进,但是也没有留出空地让他们落脚。两个人就那么在崖壁上趴着。
“我们在这里一直趴着也不是办法啊!”
付余当然知道,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唐善善的身份还是一国公主,从小娇生惯养的,在这里趴了没一刻钟就受不住身体的力道,手指都被磨破出血了。
血液越出越多,凝成一小滴落在了下面。
那些魔兽虫子在下面铺了一层,血滴毫不意外的就沾在它们身上。
付余一直盯着下面的情况,在看到那滴血掉下去之后,魔兽虫子都跑到一边。
血能驱赶虫子?
还是只有她的血能驱赶虫子?
付余趁着下面和她一样壁虎趴的昌庭没有注意,向下慢慢的移动到他的身边。
昌庭不明白她是怎么了,好奇问道:“怎么了?”
下面还有不少的魔兽虫子,怎么下来了?
付余抓着他的胳膊,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
刚刚还趴着好好地人突然就下滑了一段距离,手指也跟付余余的一样被划破,血液滴落,下面的魔兽虫子又退散了一大片。
付余松口气,原来不仅仅是只有她的血可以驱散魔兽虫子啊。
她的举动也吸引了昌庭的注意,这样一来,昌庭也知道自己的血可以驱散这些虫子,那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下去了。
昌庭已经迫不及待的跳下去,位置就是刚刚滴血的地方。
那个地方的空隙正好是可以容纳一个人站着的。
魔兽虫子在发现有人落下的痕迹时候还想往他的身上跑,但是因为那滴血,一个个在外面围成包围圈,根本不敢靠近。
“我要下去了!”
昌庭看着准备跳下的人,根本就没有再滴一滴血的意思,之前她逼迫自己发誓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昌庭从小到大一向是有恩不报,有仇必报的人。
付余早就知道对方不一定会配合自己让她下来,所以在他刚刚滴血的时候,也留了一滴放在自己的手心,在他不动时,这滴血正好在他眼前滴落,把周围的魔兽虫子又冲走了。
黑色的人影落在他的身边,和他也是一步的距离。
付余没有计较对方刚刚没有滴血的举动,反而关心阴性草,“现在还能不能找阴性草了。”
在她这里,没有比出去更重要了,当然,她也实在是饿了。
昌庭再次要使出魔气来寻找阴性草,但是很遗憾,这么会儿功夫是没办法恢复魔气的。
两人只好站在这,等待魔气的恢复。
等他恢复的差不多时,崖底一片漆黑,这里的黑是纯黑,根本就看不到一点光亮。
如果不是因为昌庭发出声音,付余都察觉不到人在什么地方。
“现在好了,可以走了。”
这时间恢复的修为比之前恢复的还要多,不仅可以用魔火,他还召唤出一丝魔气带着光亮给他们看路。
昌庭做完这些也没忘了地上的那些魔兽虫子,他划破自己的手指,十分珍贵的用自己的血开路,一滴血可以让他们走一小段距离,为了保证不浪费,他用自己的魔气把血液引成一丝,均匀的洒在地上,驱散那些魔兽虫子。
有了魔火引路,还有血液驱虫,付余和昌庭很容易就找到了阴性草的位置。
快到阴性草的时候,身边的那些魔兽虫子就已经消失了。如果不是地上那些被啃光只剩下坚硬的土地时,就像是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这个悬崖是历仙宗的,终年无人看守,恐怕他们也不知道这下面会有这样的魔兽虫子。
如果他们知道,按照他们的脾气,早就派人过来绞杀光了。
阴性草不是单株植物,一般出现的地方都会成片的出现,果不其然,在往前走几步之后,他们就见到了一大片的阴性草。
天还没亮,魔火已经熄灭,那带着光芒的魔气开始慢慢的变大,然后笼罩在整片的阴性草上。
昌庭看着这些阴性草并没有很开心,他试探的往前走一步,就在即将触碰到阴性草的时候,一只硕大的魔兔从阴性草中钻出来,张着长了铁牙的嘴就奔着他的手去了。
幸亏他一直保持警惕,在魔兔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把手收回来并且还退后两步躲开了它的攻击。
“这么多阴性草肯定会有魔
兽,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一只魔兔。”
魔兔没有多大的伤害力,只是平时在魔界中魔女们饲养的一种宠物,甚至还有吃的。
不过也是,如果在这里有非常厉害的魔兽,那历仙宗的人也不可能就把这个悬崖放着不管。
魔兔还是挺好对付的,昌庭要吃阴性草就得先把这个兔子给抓了。
付余看着他和兔子战斗,没有两招就被兔子一口咬在胳膊上,然后甩都甩不掉。
魔兔的牙十分坚硬,一般咬到东西也不会轻易松开,昌庭一边疼一边想办法把这兔子给弄下去,就在他准备一拳把兔子打死的时候,一只素白的手从身边经过,然后准确无误的抓到这只魔兔的耳朵上。
魔兔就像是被一棒子打蒙了似的松开嘴,然后一脸呆滞的盯着前面,通红的双眼中吐露出清澈的愚蠢,和刚刚判若两兔。
昌庭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又看看她手里的兔子,气不打一处来回手一巴掌就把这只魔兔给打晕了。
随身的魔剑也被他召唤出来,一剑给魔兔来了个透心凉。
昌庭把自己的魔剑拔出来,然后看也没看地上的兔子,转头去吃那些阴性草,模样和兔子没有什么差别。
付余看看兔子,又看看吃草吃的很欢的昌庭,想了想还是把地上的兔子捡起来,没过一会儿,在这崖底就散发出一股烧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