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余倒不是怕和帝不守信用,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第一天说完,第二天的旨意就下来了。
不过和帝的意思是要女子学院像是正规学院一样,只是之前谈过的夫子对这个正规学院的上课时间没有问题,但是朱睿就不一样了。
人家是有正式工作的人,正常都在工作,他昨天过来是休沐的第二天,今天正常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付余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临时找一个夫子确实是不如朱睿的。
明清见付余多次叹气,有些不解道:“小姐,你怎么了?”
付余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朱夫子上班去了,没有夫子教学生了呀。”
明清听不懂上班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听得懂没有夫子教学生这句话,遂说道:“小姐,朱夫子不在,那我们可以请另一位夫子过来教学生。”
付余眼皮都没抬,“你说的我不知道吗,但是现在就找不到和朱夫子一样学识渊博的人来当夫子,所以我才叹气。”
明清明白了付余的烦恼,“小姐,若是没有很好的人选,那不如您教呢?”
付余:……
我要是你家小姐我就自己上了。
明清见付余没吱声也就没再说话,从一旁拿了扇子慢慢的给付余扇风。
“有了!”
明清还没扇几下就见付余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然后风风火火的跑出去。
“小姐,你等等我!”
明清赶忙放下手中的扇子,追了出去。
另一边的女子学院,昨天过来听课一是因为付余讲了朱睿这个人过来看看,二也是给王妃面子的这些小姐们都没想到今天会被强制过来听课。
有人高高兴兴过来,但是有的人确实怀带怨气。
就比如之前的那个慧郡主。
慧郡主是可以在皇家学院学习,昨天是为了朱睿来的,本来今天就不想过来,却没有想到和帝一个旨意让所有昨天过来的女子今日依旧到女子学院学习。
此时的慧郡主的怨念比冤死的鬼都大,来上课的夫子都被她给影响了。
之前付余和他们谈的时候说的是教学生,教女学生,但是没说教地位这么高的女学生,所以一个个的还有读书人的傲骨,敢怒不敢言。
慧郡主的怨气不仅仅是影响到了夫子,还有学生,不过这些学生和慧郡主也算是相熟,也不会说什么。
而江琪,就是那个不仅不会说什么并且还会支持慧郡主的人。
江琪原本是在王府待着的,因为付余实在是没时间看着她,就安排她在学院里学习。
为此,那位专门教人礼仪的宫女也在这女子学院教上了这些小姐们。
因为江琪在女子学院,夜问轩也频繁出现在女子学院,不过付余特意叮嘱,所有男子进入女子学院一定要多些人来看着,以免出现意外。
也正是如此,江琪和夜问轩少了许多的接触机会。
不过,白天少了一些机会,但是晚上俩人依旧有接触,昨天付余没看住,今天她就特意找了人去看人。
当然,这个人就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定远侯世子,裴行。
裴行对江琪有好感,付余把江琪下课的消息给了他,他乐的去当电灯泡。
只不过裴行的灯泡不够大,说不定就让夜问轩给灭了,所以也不是长久之计。
付余拎出来的人确实是让夜问轩有些难受,但是裴行也算是他管着,所以还不至于太难受,只是他没想到和帝也来参与一脚,所以此时的四人行所有人都很不自在。
当和帝看到裴行的时候倒不是很在意,但是看到了夜问轩的时候那脸色顿时就很不好看。
穆乔是怎么办事的!
付余:……
此时的付余没有去打扰他们的原因是在太师府堵着太师的大公子呢。
朱睿在休息的时候才能上班,所以他的位置需要有人顶住,平日里和朱睿交好且还有学问的也就只有这位太师府的大公子了。
只是这个大公子淡泊名利,否则的话以他老爹的能力早就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的了。
即便是再淡泊名利的人有了念想也不算是什么神仙了。
付余知道这个人,在这种小世界里,这些男性十分喜欢江琪,所以有了江琪这个小鱼钩,这小鱼也很顺利的上钩了。
付余也不白请这些人,该给的钱还是要给的,这些钱就得由和帝来出了。
“穆乔!”
付余刚和太师府友好的聊完,还没等她转身离开就从太师府里传来一声怒吼。
声音响彻在太师府上空久久不散,付余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是名中年男子,长得很高很瘦,略显老态。
这还是个熟人,就是这太师府的主人,张太师。
付余在记忆里搜索到此人的信息,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他会迫于老父亲的威胁来教穆乔了。
就这体格俩都比不上一个老父亲。
张太师虽然说比不上老父亲的体型,却也是健步如飞,三步并作两步走几息间就到了付余面前,对着她怒目而视。
“你又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张太师不想收这个女学生,但是真架不住那老东西威胁,但是也没想到这老东西的女儿也不是省油的灯,仗着自己是他的学生,一个劲的宣扬,现在外面不少同僚都在暗地里笑话他教了这么个学生。
付余很奇怪,她最近没做啥好事啊。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你你你,你在外面做事用我的名号,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教了女学生!”
张太师对此十分不满,“你现在虽说也算是闻名王都,但是却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七日后是一年一度的才学会,你把老夫的名声给老夫争回来,否则就不要用老夫的名号!”
付余:……
张太师儿子淡泊名利,但是这个张太师却把名声看的十分重要,付余没想到今天叫住她就为这么个事。
事不大……但是这跟她确实没什么关系,可是在张太师的怒视下,付余还是很有求生欲的答应下来,并且再三肯定自己一定会去才被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