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气的更厉害了。
他愤怒地一把挥开韩真的手,颤抖着站起来,指着坐的四平八稳、还在不停打电话和敲击键盘的傅延知。
“傅家小子,你、你给我停下来!”
傅延知只是抬了抬眼皮,象征性地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打电话、敲击键盘。
“薛氏集团代言人的黑料有吗?”
“有,但都没有触犯法律,都是道德上的瑕疵。”
“没关系,你立刻联系媒体曝光出去,同时让集团的传媒公司配合你,进行大力炒作。”
“是,傅总。”
挂断这个电话,傅延知又拨打下一个电话。
“你掌握了多少薛氏集团的高管的黑料?”
“报告傅总,不多,但有两个高管曾经在国外坐过牢,是经济犯罪。”
“立刻曝光出去,一个小时内传遍整个金融圈。”
“是,傅总。”
薛老爷子已经气的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踉跄着冲向傅延知面前,劈手去抢夺他的手机。
但傅延知一个侧身就避开了他的抢夺,期间还在怡然自得的打着电话。
薛老爷子气的眼前发黑,他抬胳膊就去横扫傅延知的笔记本电脑。
傅延知护着笔记本立刻身体后仰,让笔记本几乎是擦着薛老爷子的衣袖避开。
短短几个回合,薛老爷子已经又累又气,气喘吁吁了。
他艰难地扶着沙发靠背喘息,略微浑浊的眼睛恶狠狠的怒视着傅延知。
“你、你给我停下来!立刻停下来!”
傅延知刚好一个电话打完了。
他收起手机,目光冰冷,犹如看死人一样的看向薛老爷子;“她在哪?”
薛老爷子瞪眼愤怒道:“我不知道你问的是谁!”
傅延知冷笑道:“看来,刚才的损失还是太少。”
说完,他就拿起手机再次拨号。
“等一下!请等一下!”
薛管家大喊着急匆匆跑进来。
他大喘气地跑到傅延知面前,冲他作揖道:“傅总,请稍等一下,我来劝说我们家老爷子。”
傅延知抬腕看了下表,语气漠然道:“五分钟。”
薛管家赶忙再次作揖:“多谢傅总。”
说完他就三两步地冲到薛老爷子身边,抬着给他抚后背顺气。
“老爷子,您这又是何必呢。”
薛老爷子恨的咬牙切齿:“不行!我绝对不答应!”
薛管家无奈地叹了口气:“老爷子,傅总不是个软性子的人。”
薛老爷子气的一巴掌把薛管家的胳膊扇开,然后满脸黑沉地怒视着傅延知。
“傅家小子,你有手段,是我小瞧你了。”
“不过我告诉你,我们薛家也不是吃素的!”
薛家,同样作为帝都的百年豪门之一,当然不是吃素的。
应该说,任何一个能传承百年的豪门,都不是吃素的,都有自己安身立命的底牌。
面对薛老爷子的警告,傅延知只是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然后,他就坐到沙发里,长腿随意交叠,一只手操控电脑,另一只手打电话。
“薛氏集团旗下第一大珠宝公司,直接做空。”
“薛氏集团旗下第一大培训机构,立即举报。”
“薛氏集团旗下第一大文具生产工厂,立立刻举报。”
“薛氏集团在国外的连锁商超,立即组织人去零元购,然后放火烧光。”
“薛氏集团旗下……”
傅延知冰冷无情的声音,在古香古色的书房里不停响起。
他每拨打一个电话出去,薛老爷子的脸色就黑沉几分,呼吸也更加急促几分。
薛管家也已经从帮他顺气,到吓得直接拿起一旁的小药瓶给他喂药了。
就在这个时候,薛老爷子的手机突然响了。
薛管家赶忙拿起来接听,是薛湛打来的。
“大少爷,您下飞机了?路上还顺利吧?”
“管家?我爷爷呢?请我爷爷接电话。”
“抱歉,大少爷,老爷子刚刚有些不舒服,吃了药睡下了。”
“管家!”
电话那头的薛湛罕见地生气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间点,绝对不是爷爷吃完药睡觉的时间。”
“还有,我们集团旗下的公司,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围追堵截,是不是爷爷知道原因?!”
薛湛十分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原因。
薛管家顿时手足无措。
他惶恐不安地看向薛老爷子:“老爷子……”
薛老爷子劈手夺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薛湛强硬命令道:“你安心在国外谈项目,家里的事情有我和你的叔叔伯伯们在。”
“爷爷。”
薛湛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焦急:“你是故意把我支开来国外的吗?”
“其实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我们是吗?”
薛老爷子皱眉:“你少想不该你想的事情,安心工作!”
啪!
薛老爷子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满脸恶毒地看着傅延知:“傅家小子,你是非要跟我鱼死网破了?”
傅延知也刚刚挂完一个电话,冲薛老爷子似笑非笑道:“薛爷爷说笑了。”
“不是鱼死网破,而是你们薛家覆灭。”
说完他就回头问韩真道:“查到了吗?”
韩真点点头:“在曼彻斯特机场,定了希尔顿的酒店,今晚入住。”
傅延知冷然道:“通知当地帮派,做掉他,酬金一百万美金。”
“是,傅总。”
韩真说着就又拨打电话了,英语极快地跟对方交流。
傅延知和韩真的对话,让薛老爷子和薛管家瞬间面无血色。
他们惊恐对视。
因为,薛湛此时就在曼彻斯特机场,定的就是希尔顿酒店的房间,今晚入住!
这绝对不是巧合!
傅延知也绝对不会做无用功!
薛管家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的问道:“傅总,你们刚刚说的人,是我们家大少爷吗?”
傅延知睨了他一眼:“不然呢?薛管家以为我闲的很无聊?”
薛管家和薛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色。
薛老爷子猛然站起来,愤怒地看向傅延知。
“你让他们停手,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在哪里!”
傅延知身体向后靠,全身放松,有些慵懒地倚靠着沙发靠背。
“薛爷爷,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你们既然说了开始,那结不结束就得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