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欢的两只小手被对方包裹着,两人在屋内站了好一会儿。
“你过来是抓我罚站的?”
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最后一个字的尾调忍不住扬了上去。
见到裴鸢,她是高兴的。
看着柳颜欢的脸,裴鸢的心脏瞬间被填满了。可他没想好见到柳颜欢之后要说些什么,就像他现在没告诉裴老夫人自己要去百越一样,他也不知道怎么对柳颜欢开口。
“坐哪儿?”
整个内屋只有她的梳妆镜前有张小凳子。
柳颜欢刚要说,坐床边。就听这个不正经的说:“坐我身上?”
柳颜欢的脸瞬间红了,可天地良心,裴鸢的意思是他坐小凳上,柳颜欢坐他腿上。
“你别不正经。”柳颜欢羞得挣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去。
“我怎么不正经了?”裴鸢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逗她玩儿。“哦~原来嫂嫂是那个意思啊。”
他贴上对方的后背,一手绕到她的胸前,捻起她的一缕长发。
“我都可以,只要嫂嫂开心就好。”
柳颜欢忽然想到,自己昨晚是想找裴鸢算账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将我给周跃的信扣了下来?”
裴鸢不以为意,“我不是让他去找你了吗?耽误你事了?”
耽误倒是没耽误,就是她不理解裴鸢为什么这么干。
“嫂嫂都没给我写过东西呢。”他的两条长臂环住柳颜欢的腰,“别生气了好不好?”
柳颜欢最是受不了裴鸢这么对她说话,他就像个哼哼唧唧求摸的大狗,可怜巴巴的。乖巧的外表总是让人忘记,狗也是有一口锋利的,可以咬碎骨头的牙齿的。
柳颜欢哼声掰开他的手,走到梳妆台上,将那枚扳指拿给他。
那扳指通体纯白,没有一丝杂质,可见周跃也是舍得出钱的。
裴鸢将扳指戴上,柳颜欢看着他的手问:“你从我这拿的扳指呢?”
“收起来了。毕竟是你的东西,戴多了让大哥看见不好。”
“哦,所以你借周跃,让我给你挑东西。周跃怎么这么可怜,被你利用。”
裴鸢点头赞成柳颜欢的话,“确实可怜,今天还要被你利用。”
“......”
再这么互相揭短下去,今天这个天就又聊死了。
“可唯跟我说,皇上借给百越送物资为由,让你去调查南召,然后灭掉南召,是这样吗?”
裴鸢皱了下眉头,心里给张可唯又记了一笔。这女人能不能不要在他后面拆台?
看着柳颜欢担心自己的模样,他又觉得张可唯干得好。可不过一会儿,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罪该万死,怎么能让柳颜欢为自己担心呢。
“嗯。不过不用担心,南召国力不强,很好攻打的。”
裴鸢说的轻松,可柳颜欢听着不轻松。
她记得前世东辽攻打南召的时候,皇上派的人是裴常胜。那个时候的东辽因为宁州眼油的事情,大多学子遭难,官员青黄不接,导致后期朝堂上一片混乱。下达的命令也没法完全施行,以至于皇上不得不用老人。
裴常胜这人能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全靠父亲荫蔽和大哥拼死。他这人虽有几分行军打仗的本事,可他太怕死了,所以做出的决定让东辽军频频出错。
裴鸢便是在攻打南召国的时候,脱颖而出。他救了中了瘴气后濒死的监军太监,班师回朝后,裴鸢被皇帝重用,开始了征战不断的人生。
那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取别人性命,最后又在战场上被别人取走性命。
柳颜欢嗓子干涩,说不出让他别去的话。
这是他要走的路,他比自己更难摆脱将军府。因此他要变得更强,强到让将军府依附于他。
“你万事小心......”柳颜欢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不必担心,想我的话可以给我写信。你将信交给浩瀚楼的掌柜,他会想办法交给我的。”
“好。”
柳颜欢答应的干脆,这让裴鸢微微诧异。他还以为柳颜欢会羞愤,拒不承认会想他呢。
“如此说来,嫂嫂心里,可是有我的?”
裴鸢看着柳颜欢的目光灼灼,叫柳颜欢心跳飞快。
她羞得想别开眼去,可又觉得今日若是没有和裴鸢说开,日后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多了。
可直接答应实在是令她羞耻,这个头皮都在发麻,浑身的毛孔都透着兴奋。
她垫着脚将唇印在裴鸢的上,以此来躲避那个令她羞耻的答案。
裴鸢搂住她的腰,竟就这么将她提了起来。柳颜欢吓得两手攀上他的脖颈,狠狠抱住不敢撒手。
裴鸢加深了这个吻,两人许久没有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哪怕压抑着自己动作的幅度,却还是不经意间透出了一丝的急不可耐。
前一刻裴鸢亲手为她穿上的衣裳,又被裴鸢亲手剥掉,柳颜欢两颊红透,像只熟透的虾。
“欢儿,看我。”
裴鸢咬着她的唇,强迫她在这种时候睁开眼与
自己对视。
这个时候的柳颜欢双目带着泪光,眼尾染上了欲色,可看他的眼神是最专注的。这个时候的她,是真真切切地在看他。
柳颜欢软软地哼着声,不敢弄出大的声响。
该死的裴鸢,真是坏得可以,竟然真的让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大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颤栗不已。
她腰肢发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欢儿不是说,有在练太极?怎么就这么点力气。”裴鸢捏着她的腰,慢条斯理地勾着她动作。
“那也不能和你这个禽兽比。”
“我是禽兽,那你是什么?禽兽夫人?”
柳颜欢:“......”
上苍为什么会给这厮一张嘴?
“你让苏掌柜给我的东西收到了。”柳颜欢给的东西正是他需要的,他本就已经托冷大夫帮忙查阅古籍了,怎奈京都的大夫鲜有去过南召的,对瘴气一知半解。柳颜欢此举正好解他燃眉之急。“替我谢谢苏掌柜。”
柳颜欢瞪了他一眼,“是我让苏伯伯给你的,你怎么不谢我?”
“我方才不是以身相许谢过了吗?”裴鸢抓起她的手,笑:“那我再谢一次,不知夫人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柳颜欢一口咬在这厮的肩上,用行动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