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斑驳间,阳光有些刺眼,向暖的小脸靠在周凛结实的胸膛上,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紧紧地环着周凛的脖颈,车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户外帐篷,向暖正想开口问周凛,却已经被他抱了进去。
光线一下子变暗,狭小的帐篷里,周凛把向暖放在充好气的垫子上,随手放下了帐篷前面的门帘,向暖刚刚放开环在周凛脖子上的手臂准备坐起,周凛突然俯身下来,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向暖的脖颈间,一瞬间,帐篷里的温度仿佛陡然升高,向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子,一片嗡鸣,像是金属钠遇水的急速嘶鸣声,身体内像是有一团火焰剧烈燃烧着,向暖的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沉沦在周凛的身下。
周凛仿佛只剩下本能的驱使,不断在向暖腰间游离的大掌试探着缓缓掀开真丝衬衣的下摆,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滑过娇嫩的肌肤,向暖难耐地忍不住呻吟和躲闪,周凛另一只手轻轻地将向暖的两只小手束缚着按在她脑袋的上方,在衬衣下方的手还在不断向上求索,终于寻到那两团肖想许久的饱满圆润,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脑子里只有一个感觉,向暖的肌肤竟然比真丝衬衣的触感还要细腻和光滑......
一切都已经快要失控,忽然,周凛口袋里的手机不断震动,隔着薄薄的布料,惊得向暖一瞬间回神,“手机,在振......”
话一出口,向暖甚至自己都听得耳根又红了红,周凛也被这娇嗔的话勾着魂,一秒,两秒,第三秒,他深呼吸从向暖的耳鬓处抬起头,急促的呼吸声和涨红的脸吓了向暖一跳,周凛终究是从她的身上坐起,从裤子口袋里摸到手机,点了接听。
许是和工作有关,周凛听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帐篷外,向暖还是感觉浑身有些软,支起身子坐起来,整理着自己已经被周凛揉乱了的衣衫,每一条褶皱都在提醒她刚才的那一场缠绵。
十分钟后,周凛重新走进帐篷,随手将帘子撩起挂好,帐篷里的光线亮了起来,向暖正蜷缩在垫子上,小脸上还带着两团潮红,周凛喉结微动坐到了她的身边,他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丝毫没有刚才情动时的那种欲望满满。
向暖侧头看着周凛,忍不住开口问,“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常规的巡查报告。”周凛伸手把向暖揽在怀里,“这段时间边境线上还是挺稳定的,对面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向暖把脑袋缩在周凛的胸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要去出任务。”向暖知道,周凛从大年三十那天下午离开军区后就一直没有休息,这次他说可以休息两天,可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从她的身边离开,向暖害怕,伸手环上了周凛的脖子,又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样子反过来吻了吻他的耳垂。
周凛被她撩拨得心里有些乱,又想起刚才如果不是那通电话,可能现在他们已经......,周凛不确定向暖的想法,可是刚才,她并没有拒绝,他思索片刻,缓缓开口,“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向暖点点头,“是啊,我怕你一个电话就又去执行任务了。”
周凛无奈,这丫头显然是会错了他的意,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仍旧低沉和温柔,“接下来,想干什么?”
向暖听出了周凛语气中的暧昧,也感受到他渐沉的呼吸和温热的大掌重新游离在自己腰间的动作,不行,光天化日的,有伤风化,向暖忽而向后退了退,眼睛避开了周凛火热的目光,“那个,我刚才看见旁边有一条小溪,特别清澈,我想去那边玩儿。”
小溪有什么好玩儿的?周凛知道这丫头要躲自己,别看老是时不时不时招惹他,其实到了关键时候,心里害怕得厉害,他还记得刚才向暖小小的身体在他的身下忍不住地颤抖,嘴里忍不住溢出的全是不要。
“好,去吧,别走远,我睡一会儿。”周凛揉了揉向暖的脑袋,经过一番“蹂躏”,原本扎在头顶可可爱爱的丸子头松散了不少,向暖脑袋一动,那颗丸子就跟着摇摆,还挺可爱的。
向暖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站起来,忽然又被周凛抓住了手腕,她回眸看向周凛,心里不住地打鼓,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周凛要变卦?
周凛看着向暖紧张的小表情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眸光中依旧是让人沉沦的温柔,“暖宝,我不会强迫你的,凡事,都会尊重你的意见。”
向暖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她这次真真切切听清楚了周凛的话,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向暖点点头,站起身,周凛又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才松开。
明明只是轻轻松开了手,向暖却突然感觉到一种特别巨大的失落感,心里更是空落落的,她忽然间明白自己心里更想要的是周凛紧紧抓住自己不放,她心里一片凌乱,明明刚才怕得不行的事现在却有些小小向往。
看着向暖走出帐篷,周凛心里不舍,他躺下身,双手交叠垫在脑后,他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包括沈叙白和他说的安全措施,那是他中午吃完饭在村口便利店买水时顺便一起买的,就在他的夹克口袋里,而现在,还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向暖坐在小溪边,捡起一颗小石子抛向水面,看着清澈见底的溪水,她突然想到小时候背过的古文,“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就好像古人看到的小溪和她眼前的这条一模一样,
日光下澈,影布石上。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沉,向暖坐在小溪边看着溪水发呆,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刚才在帐篷里的画面,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周凛当时乱作一团的呼吸和隔着衣衫有力的心跳,向暖感觉自己真的是疯了,怎么脑子里全是这些有颜色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