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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回答蓝宇的问题后,我见他摸了摸鼻子,稍许尴尬了片刻。依旧保持了良好的绅士风格,
“也是,这个问题或许由我自己去寻找会更好。
他如此答道,话语里隐含着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而视线,则不再停留在我的身上,转而挪移至偌大的礼堂讲台上。
“咕咕咕..
伴随着轮子在木板上摩擦的声音,-台闪烁着亮光的白色钢琴被两个人缓缓地从侧面的舞台幕布里推了出来。安顿好后,- 把白色木凳也随之放在了钢琴的琴键下方。
我跟随蓝宇的目光看过去,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忽然看向舞台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我口中的莫言姐,身穿一袭长衣素裙, 脚上是-双简易编织的白色凉鞋,坦露的脚背+分光滑白皙,并且鞋面上那朵绽放开来的白色牡丹花更是令人看着赏心悦目。
她整体的穿衣风格颇为素雅,却一点都没有降低她本身具有的魅力,反而用一身简单的装扮凸显出她与生俱来的淡然与优雅。
迈出的步伐始终不紧不慢,表情淡漠而冰冷,如天仙下凡般,气息神圣,且不可轻易亵渎。
我在人群中看着她缓缓从舞台边缘走到了中央,与以往长发飘飘的她不一样。 这一次,她将长及腰间的黑色长发盘了起来,用一根玉衩固定在后脑勺的位置。因此,她精致的锁骨与无暇的后背清晰可见。
尽管觉得莫言姐这样的打扮甚是好看,甚至快将我的眼球都吸进去了。
可心里不知为何却有种吃味的感觉,总觉得酸溜溜的,比吃了未成熟的梅子还要酸涩。
但此事已成定局,莫言姐穿的是她亲手设计的毕业画稿。我自然不可能说什么不好看,叫她不穿,这种无比任性的话来的。
强忍着心中的难受,我大喊着,努力朝她招了招手,本以为她肯定看不到我的。
因为自从她出场后,台下所有坐着的男学生全都站了起来,或吆喝,或大声表白,场面着实一度混乱。而我瘦小的身子,就在这群乌压压的人群当中拼命跳窜,希冀着她偶尔探过来的目光。
(果然,看不到我啊...
拼命的蹦蹦跳跳,大声呼喊,无-动没能吸引到莫言姐看过来的目光。
“莫言姐... ”
然而,就在我快放弃而放下高举的双手时。莫言姐总算在人山人海的观众席上看到了我的存在
她往舞台下巡视了好几圈,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我的存在。“ 的C
很奇怪,我感觉被她看到后,她的目光里,好似周围挤压着我的所有人都渐渐消失了。
琉璃般清澈的目光里,渐渐的,只剩下我一一个人的存在。
最后,- -如往常般的,她冲我露出了一抹我所熟悉的,淡若梨花般的浅笑。
(等我)
她的小嘴动了动,两个字,我连口型都猜得出来,因为我对莫言姐实在是太熟悉了。她的一一个动作我便深知她想做什么,她的一 一个口型,我便深知她想说什么。
用心有灵犀来形容我们之前的默契,或许一直都是贴切的。
见我点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来不是紧张,只是放下了对我的担心。
接着,她缓缓收回了探视我的目光,脸上难得一-见的浅浅微笑顿时荡然无存。
再度恢复成生人莫近的冰冷面容,保持着脸上这份清冷的神情,她犹如古代的皇帝,缓缓落座在钢琴的后方,神情严肃,两只柔黃无骨的手掌已然落在了黑白分明的键盘上。
“咔.
忽然的,在舞台中央的灯光被人全部掐灭,紧接着-束白色的舞台灯光打在了莫言姐的头顶上
灯光下的莫言姐,个人的存在,居高临下的威严感令在场的所有人战战兢兢。“噔~”
然而下一刻,当她微微抬起高傲的下巴,双手下落,纤细的指尖弹出第一-个动人的音符后。
震慑所有人的威严感顿时消散一空,转而用美妙的音符将所有人拖进这首弥漫着淡淡优伤的[月光曲]
前奏都是三个音符的重复慢放,节奏-直很慢,哪怕到了高潮部分也,也始终保持着这样的慢5凑。
但越是缓慢的钢琴曲,其间所蕴含的悲伤便更加浓郁。
这首月光曲是贝多芬在旅行时遇到-位盲女而谱写出来的曲子。
后来我回Y城后听了很多遍,又感觉造化弄人,这首月光曲实则有点悲伤的意思。
这悲伤或者并不是贝多芬看到盲女在弹钢琴的悲伤,而更像是看到了晚年失聪的自己,独自坐在月光下,弹着听不见的钢琴曲” 暗自神伤的画面。
当我听到这首钢琴曲的时候,总让我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尤其这般悲伤的钢琴曲,经莫言姐的手指化作音符后,我竟从中看到了
-些似有感触的画面。
同样是悲伤,但与之不同的,不是关于身体残疾的伤感,那更像是有关于“失去” 或“丧失”的情感。
在我听来,格外感同身受。
有些悲伤,我与莫言姐之间存在着某些相似的共通点,那是一份谁都不能提及的秘密。
于...谁都安静地保持缄默,这样的默契,我们持续了三年。
悲伤没有止境,但音乐有,从它停止演奏的那一刻起,所带来的悲伤便全都化为了灰烬。
在她弹完贝多芬的[月光曲]后,我便随着莫言姐-块去到了礼堂后台。
心里总想着要想快点见到她。
我叫住她,但她似乎走得匆忙,并没有听见。
于是我只能追了过去。
终于,在穿过幕布后,看着后台并没有莫言姐的身影,我直接拉开- -旁通道的闸门, 总算看到一个人走在礼堂外边草坪上的莫言姐。
那个身穿白裙的女生身姿高挑,气质优雅。背对着我,展现出一副玲珑身段,亭亭玉立的身材, 隐蔽在素裙下若隐若现的大长腿,一 看便知,那人是我此刻想要见到的女生。
于是乎,任由此刻月光朦胧,我也仍旧能-眼看到了她的存在,如她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到我一样
“莫言姐!”
听到声音的莫言姐扭过头来,因此,我总算看清了她的脸蛋。
脸上仍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除却眼睛眯得比往常还要更小一些,似乎和往常的莫言姐没什么两样。
但我总觉得,刚才在弹钢琴莫言姐,似乎被月光曲的忧伤所感染到,最后在谢幕之时,不经意的转身, 有几滴莫名的光珠好像从她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那-幕,我看得揪心,因为... 那几滴闪烁着彩光的珠子,太像眼泪了!
“小语。”
声音依旧十分平稳,这无疑令我心安了些。她扭头看到是我找过来后,微微-楞。然后微笑着张开双手,等待着我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
她做这个动作已有多年,以前接我放学时便时常如此。故而我连思考都不需要,脚步便已经动了起来,下了楼梯后,我迅速往她的身边跑了过去
一如既往的, 毫不犹豫地扑到了她温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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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体相拥时,发出了很小很小的碰撞声,然后便是-阵长久的沉默,莫言姐没再开口说任何话只是静静的抱着我。
这越发让我觉得,刚才自己不太好的预感是真的,莫言姐似乎真的,触景伤情了。
“怎么啦?你弹钢琴弹得很好啊,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我尝试着安慰她,像她以往安慰我时,以轻柔的语调与之询问。
她不开口也没关系,我则勇敢地将她抱紧。再抱紧,让她明白,我就在她身边。
她深吸了一口气,话音戛然而止。有点类似于酝酿情绪般,使我特别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放缓内心的痛苦。
我抬头看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哭了。可莫言姐看到我看过来的目光后,立刻把头扭开,只留下绷紧的脸颊给我看,然后是她一句言不由衷的逞强话语。
“没,我只是有点累了。’
她回答的轻描淡写,莫言姐与我不同,她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将心事摊开,更不会将自己的痛苦分担到我的肩膀上。
这是我在她身.上最讨厌的一点,但往往,还是无可奈何。
“这样啊,嗯。
我和莫言姐不一样,我从来不会硬逼着她将内心的痛苦说出来。因为心疼她的坚强,所以很多候,我只想顺遂她的心意。
她不想说,那我决不会逼她,就在她触手可及的身边,安静的用手安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难过的情绪,直到她再一-次恢复成那副坚不可摧,无可匹敌的强大模样为止。
莫言姐将我抱紧的身子推开了些许,我看了过去,是她一脸眉头紧锁,深藏心事的阴郁模样。
“不问我吗?
问出这话后,她忽然弯下了身子,默默地将脑袋轻轻的抵在我并不宽阔的肩膀上。
清冷的声音缓缓从我的下方传了上来,语调依旧是平静的,如古井无波的井水,但我却从她声
“呐,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子吗?”
我低头,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她的侧脸。她的脸蛋被白色月光洒落下-层皎洁的光芒,显得越发
被白月光所折射,她纤细的颈脖上,那-根根绒毛清晰可见。-路延伸至黑色的毛发处,细腻柔软,短簇而棉绒,如棉絮般轻巧好看,令人禁不住想伸出手指去触摸。
但眼前之人是莫言姐,我自然是不敢动的。
并且,此刻的她,单薄的身子,悲伤的语调,无-不令我心疼,根本就无暇去顾及这些有的没
探了眼她眉眼细长的眼角,似微眯,稍作休憩。又似一直微微张着,窥视着我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