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再去找柳婉词,昨天累了她一天,今天不能再去找她,总不能为了赚钱,把人家女儿家当牛使,今日忽然想到另一个赚钱的主意——卖小书。
一本杂志加一本小书卖出去,争取卖到五两银子就够了,五两应该足够用来卖曲子的经费。
如果杂志走的是高雅路线,那黄书走的是低俗路线,双管齐下。
古有苏秦孙敬悬梁刺股读书考功名,如今有我沈风专心致志写作卖黄书,太励志了,回到古代卖黄书,很有想法!说不定在这个领域内,我还是古今第一人!
翌日,烈日高阳,沈风走在被晒得头有些发晕,这几天吃少睡少运动多,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柳家,今日还要完成报刊的下半部分,套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沈风:累得像一条狗。
沈风现在也算是柳家的常客了,一些家仆丫鬟见了他来柳家,也没多问,沈风一路无阻径直来到小院中找到柳婉词,但她这次身边多了一个白衣男子,沈风心里关心着报刊没想太多,便喊道:“婉词妹妹,我又来看你了。”
旁边柳婉词还未答话,那白衣男子转过身一声怒喝:“大胆,你这个家奴,竟敢出言轻薄。”
两人正面相对,沈风便把认出他来,这不就是上次在醉花荫遇过一次的杜青山,从青`楼泡妞泡到知府家,这个转型未免也太大了,不过他一身白衣,仪表堂堂,长得和皇阿玛(张铁林)似的,外貌身材也挺可观,倒是能迷住不少无知少女。
见他神色闪过一道愕然,显是也已经认出一下,本都是嫖客,相煎何太急。见他眼神鄙夷,语气不善,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也没必要对他好脸相迎,沈风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我跟我家小姐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话。”他不是固定思维认为自己是家奴吗,那我就委屈一下扮演一次家奴,借力打力回击他。
杜青山冷冽地看了沈风一眼,然后换了一副温和的神情,转而向柳婉词说道:“词妹,这个恶奴嘴叼,该罚他掌嘴二十!”
还词妹,我日你妹哦,叫得这么亲热,直的不行玩起曲线阴人把婉词拉上,不过这次要叫他失算了。
果然,柳婉词连忙喊住正欲动手的杜青山,轻声道:“杜公子,此是柳家之事,还是让我自行处置。”她这一句称呼便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她也是心思玲珑的人儿,顺着沈风的身份阻止了杜青山。
杜青山有心在柳婉词面前献殷勤,听后脸上一阵愕然,显是没想到一个千金小姐会维护一个家奴,只好赔上笑容说道:“也罢,既然如此说了,便有贤妹处置。”这番话又说得极为傲慢。
柳婉词扭身对着沈风忍着笑意说道:“今日轻薄之罪,不可饶恕,待会自去与奶娘领罚。”
沈风忙应道:“小的惶恐,小的知罪,一定去一定去。”心里暗乐,找奶娘领罪,她巴不得我叫你一声娘子。
柳婉词知沈风找她该是为了杂志的事,便问道:“你急匆匆寻我所为何事?”
沈风急忙说道:“有事,而且是柳家大事!而且最好不能让外人听到。”说完,眼神瞟向杜青山,意思很明白,柳家的事,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听。杜青山心里愤恨,阴沉的眼神闪烁不定。
柳婉词和他一唱一和演双簧,对着杜青山歉然道:“杜公子,我有事和沈风相谈——”
杜青山没等柳婉词说完,便打断道:“今日柳小姐有事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登门,告辞!”说完,狠狠的看了沈风一眼,离开了柳家。
沈风自然看出他眼里包含着嫉恨,也知道他的身份显贵,但不会因此就缩着脖子过日子,腰杆子一旦弯下去一回,就很难直起来了,平时在唐大小姐或者纪婳瑶表现得弱势,那只是他随和亲近的一面,早已料定她们不会伤害自己,才与她们嬉闹,在真正遇到事时,沈风是一点亏也吃不得的人。
况且杜青山认为沈风只是个下人,不会为了一个下人大斧动工,只要没有真正到他的利益,他是断然不会跟一个下人过不去。
因为,不值!
见杜青山走后,柳婉词才担忧说道:“这杜公子是江苏总督——”
沈风知道她担心什么,忙打断她笑道:“放心,我知道,不说他了,倒是婉词你最近清瘦了。”
这句话用在阔别多时的友人还合适,可我与你昨日才见过,便说我清瘦,他莫非又想戏弄我——柳婉词知他又要说些俏皮话,轻笑道:“沈大哥,需多学习些客套话,最近我明明是丰腴了许多。”没有了杜青山这个电灯泡,柳婉词才露出一点少女风情。
沈风听她是在调笑自己乱用客套话,对她嘿嘿一笑,然后旁敲侧击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找你,不知道你在约会。”
柳婉词急忙摇头道:“我和杜公子只是因家族世交才相识,去年腊月他随府上令堂来到柳府才遇到我,婉词与他相交泛泛。”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婉词和杜青山有什么关系,沈风话锋一转,打了一针预防针:“那就对了,这杜青山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要挑郎君的话,千万不能找他。”
柳
婉词羞涩道:“大哥说笑了,婉词何时说过要找郎君,且小妹姿色平庸,没你说的那么好。”
“我说的都是真话!”沈风嘻嘻道:“柳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知,婉词若是经常出去升州城逛逛,只怕柳家门槛要被踏破。”
两人坐在小亭中,相谈甚欢,沈风来找柳婉词当然是为了杂志的事,还没等沈风开口,柳婉词便叫他稍等,然后自行往一讲秀房中走去,很快便又重新回来,手而且中还拿着杂志的原本。
“沈大哥,你看看可以吗,昨日你没有来,小妹闲来无事便自己写了。”柳婉词把杂志拿给他问道。
沈风上下翻阅着杂志,良久之后才赞叹道:“婉词啊婉词,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你说你以后要是不理我了,或者嫁了人,我上哪里去找像你这样心灵手巧的人。”
柳婉词知道他这是在夸她,但每次他夸人总叫人又惊又喜。
柳婉词是女人,夏才女也是女人,女人显然更懂女人,她写出来的东西,更加真实,更加的女性化,这是他所不能达到的。
沈风专心致志的看起来,眼中满是赞许,我真是选对人,夏才女是我的摇钱树,纪婳瑶是栽树人,那柳婉词就是摇钱树每日所需的养分阳光,特别是杂志上面写着夏才女情系升州这一栏里说到夏才女不日即将来到升州城,这是对这个杂志最好的补充,之前没想到这个问题,那个夏才女身在京城,而杂志要卖的对象是升州城内的公子哥,没有想过要把夏才女和升州城联系在一起。
“写得比我好多了,婉词你真是兰心蕙质!”
越看越兴奋,激动得一把抱住身旁的柳婉词摇了两圈,让柳婉词一阵娇呼:“啊,沈大哥——”
落下地时,柳婉词胸前颤了颤,发髻稍显凌乱,粉面桃红,带着些许喘息,别有一番韵味,风情的恼了他一眼。
“歹势歹势,我一时太激动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婉词啊婉词,你以后记得离我远点,越和你在一起时间久,我的道德尺度就掉得越快。”沈风笑嘻嘻说道。
“咳咳咳!”
一声不重不轻的咳嗽提醒着忘乎所以的一对男女。
“爹——爹怎么来了?”柳婉词扭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忽地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牵住,方才过于惊吓,一下子忘了松开,羞得一脸通红,條地放开他的手。
“方才听到你的声音,便过来看看。”柳父装作没有看见说道,一双看似无神的眼睛却在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个眼神似乎不仅仅在看陌生人,似乎还参杂了其他的意味。
沈风也很尴尬,一时激动轻薄人家女儿被当场抓住,但无耻的人调节能力很是突出,一会儿便像个没事的人,语气恳恳说道:“柳叔叔好,小生有礼了,方才正与柳小姐欣赏字画,没有看见您过来,真是失礼失礼,罪过罪过!”
你是出家人呀,还罪过——
柳婉词急忙忍住笑意,他方才叫父亲又是叔叔,又是小生,按理说叫叔叔后,应该自称贤侄,若自称小生,便要叫老师,为何他说起繁文礼节的话听起来如此别扭,又让人想笑。
沈风很有做奸夫的天赋,脸不红气不喘,理由也编得很高雅。但在官场浸淫的人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人物,只看两人的神态便知欣赏字画是假,试问欣赏字画用得着牵手吗,柳父也不点破也不追问,对着女儿问道:“青山走了?”
柳婉词答道:“走了有一阵。”
柳父意味深长的说道:“走了也好。”
柳婉词隐约知道其中涉及一些官场的事,但她是女儿身帮不上忙,神情忧忧道:“父亲保重身体,莫要疲于操劳。”
柳父溺爱地望着宝贝女人,柳婉词虽不是己出,但他却反而更疼爱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是深居闺中,怕早已名动一城,在二八年华时,便给她介绍了一门亲事,最后因为诡异的事情不了了之,否则现在早已成为人妇,为此,深为苦恼,为人父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过得好,但偏偏生了如此诡异的事,叫人无奈。
想到此,柳父喊住了正欲悄悄离开的沈风。
沈风急忙站定了身子说道:“小生在!”他们父女聊天他一个外人没必要留着,正要离开,就被叫住。
柳父之所以会过来,是听了奶娘的话,来看看这个沈风究竟是何人,微微笑道:“词儿经常呆在家中,很少有人能和她聊得如此欢心,你看到我来便走,莫非是嫌弃我这老头子碍眼。”
柳婉词脸颊红了红,细若蚊声喊道:“父亲——”
柳父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不反对他来找自家女儿,沈风一阵愕然,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他就默许了与婉词来往,难道我长着一张女婿脸,为老不尊!公然支持女儿谈恋爱。
“哪里的话,主要柳叔您器宇轩昂,英气逼人叫我自卑得很。”沈风昧着良心道,他其实是抱了人家女儿想吃完了抹嘴走人。
柳父听到他如此吹捧自己,顿时大笑起来,颇为欣赏的看着她,虽一身麻布白衫,但见到他却毫不慌张,不卑不亢,谈笑自若,放在年轻中已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