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面呢?可是说的这光闪的这面,它对的是妖么?”张重感觉出纸鹤的用意,随即问道。
“不错!初时这材质是一样的,如今变化,自然也就是这个道理了!本国师当初取下它时,也甚是觉得惊讶了!”纸鹤正视着张重的眼睛。
“妖?妖在哪里?可是说是被镇在了玉通塔之中了?”张重追问道。
“玉通塔里有什么?你家文王当是清楚的,问我不如问他好了!”纸鹤停顿了一下继续对张重说道:“张御史,你不妨再看看这封文了!”
张重举着金锁心里开始有了变化,纸鹤的大方展示,显然是针对自己的,目的何为?让自己知道玉通塔里有妖怪吗?他不信这妖的存在,更也就觉得纸鹤是有所企图的。
“好吧!我再看看这封文!”张重将金锁放回原处后,右手顺着拿起旁边的卷轴,左手辅助性的将它展开。
这是一卷佛印签文,像是文字,不过张重一个字都不认识。感觉中猜测它属于咒语梵文,他茫然的望向纸鹤,等待他的解释。
“这封文也是有十个春秋的年头了,御史可觉得它属于俗物?”纸鹤察觉出张重的无知。
“这上面写的什么?国师可愿赐教?”张重将轴卷摊放在了案台之上。
“和金锁同配,定乾坤,困妖之咒语而已,御史大人再看看这网魂纱了!”纸鹤有些失望,但随即继续坚持道。
“网魂纱?你让他来碰这些东西做什么?你该不是想害他吧?”鲁小禾也隐约觉得纸鹤是有企图的,随即开始猜测。
“你这丫头如何可以这么说了?张御史只要不是妖,哪里会怕这些了!”纸鹤有些愤怒,但又有些紧张感。
“他是不是妖跟你有关系吗?你如果伤了他,看我怎么收拾你?”鲁小禾怒气十足的说道。
“好!我就看看这网魂纱是个什么宝贝!”张重心情有些烦躁起来,显然纸鹤是有用心的,而自己此时依然看了两样东西。
“慢着!张公子,你这物件可不能再去碰它了!”金羽抢上前来,一把拉住张重的袖子。
“什么意思?你们未必真当我要害他这个御史吗?”纸鹤对众人的猜忌有些愤怒感。
“你自己先去摸摸它们看看!否则就是不怀好意。”鲁小禾没有犹豫,快速就怼了回去。
“我……”纸鹤瞪看了鲁小禾半晌,随即觉得自己如果对她生气,显然是有失风度的。
“好的,本国师亲自展示给他看就是了!”纸鹤忍压住自己的情绪,随即伸手抓起压在红丝网绸上的金锁,正反反复翻了几个来回,随即搁在了案桌之上,然后他再将一旁的卷轴重新卷起后,也放置在金锁的旁边。
纸鹤再次伸手进入木盒,红绸被直接抓了起来,空中一抖,呈现出一副妖艳的漂浮感,而此时金羽完全拦在了张重身前。
“没什么事的,只要各位不是魔妖之人了!”纸鹤说完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他再次将红丝网绸上扬,然后松开手,那丝网随即也就飞在了空中。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红丝网感觉不大,此时却向是完全的展开,似乎罩住了所有人的头顶。
金羽拉拽着张重撤步向后闪去,而鲁小禾和黄丽珍也赶紧向外跳出,几人都做出防守状态。
初态之下没有什么,但尘埃落定之后,这感觉就有些怪异了,纸鹤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平伸出右手,并用掌心接住下落的红色网纱,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俯看着众人。
“张御史,初闻你少年有为,年纪轻轻就独中的状元郎,而后单枪匹马又去这武国讨要回来龙安城,本国师当是好生佩服,今日一见终还是落了俗念了!哈哈哈……”纸鹤再次大声笑了起来。
网纱抛起后并没有什么后效,而纱网上的金丝格线闪着金光,如此感觉将纸鹤有些神仙话了!众人皆感觉自己的形象落在了下风。
“大师常年身处庙殿安雅之所,而我们长日都是面对尔虞我诈和刀兵之中,这番反应也当属正常了!”张重努力摆脱自己这边的尴尬。
“对!我们这叫防人之心不可无!”鲁小禾插嘴帮腔。
“你们这可是在自己的军营之中,如要防范也当是我才对了!”纸鹤继续呵笑着,享受着荣誉感,随后对张重说道:“御史大人说我庙寺里属于安雅之所,其实并不假,当是有羡慕之意吧?可是信了这些法物为真?”
“真不真的,大师您说了算,至于羡慕不羡慕的,这个很难说了!”张重叹气并摇头,人也跟着走上前来。
“什么意思?”纸鹤感觉张重逼视意义明显。
“寺庙里的安雅从何而来?国泰民安之下,才有香火丰旺之态,国师属于世外高人,当是能看破这点才对了!如果没有边关守值的兵将,大师的雷音寺不知姓金还是姓武?这降妖之术,又是否能真保得了国泰民安了?”张重开始反击,而且一击双意,直点纸鹤的软肋。
“你说什么?是当我这些法宝无用么?”纸鹤的愤怒聚集,但感觉又说不出更多聚理
的话来。
“大师这手帕应该早些在这边关城头之上挥上一挥的,如果能够挥去这武国雄兵三千,我们就当它是宝贝了!”鲁小禾寻的精要,更也没有给纸鹤留下情面。
“你……你们……”纸鹤发觉自己一下被逼到了墙角,他想翻身,但随即觉得自己说不出什么别样的话来。
场面不得不说是尴尬的,而就张重这边而言,属于得到了实惠,他弯腰行礼并打算离开。
“张御史,这些法器你可是亲眼看过了的,你尽可回去禀告你国朱子文王陛下,如此看他如何定夺了!”纸鹤也不愿再与张重等人纠缠。
“定夺?定夺什么?”张重隐约察觉出来什么。
“十年一轮回,如今法器玉通塔里的挂配镇物已然换新,那么我金国的坤宝塔上的鎏金实物也得由你文国派人来取回了!”纸鹤声音空而重的说道。
“这……”张重不知缘由,也不知如何在问,心里暗想,自己或许被纸鹤选成了取物之人了!
“有必要么?就这几样东西,需要专门派人去取?”鲁小禾觉得不是什么好事,直接帮张重回道。
“秦族本也有个重烟塔,不过早年就已经毁去了!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取什么圣物配挂了!”纸鹤呵呵笑着,显得沾沾自喜。
“你说什么?”金羽有些怒气的问道。
“此事皆非我意,此中详情,你们也可回去问问你们自家君王,如此再看是非,对错如何?”纸鹤说完,身子背转了过去,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好吧!那我们这就退去了!明日一早之事,大师之事可是不能忘哦!”张重也想走,走前嘱咐道。
“明日一早,你们走你们的。我雷音寺的名号自己去报!”纸鹤显然知道张重所说的是向泥春门下战书的事。
张重有些不放心,但自己面对的是纸鹤的后背,再如强求,似乎更易被他误解,犹豫间纸鹤已经命身边的闻信赶过来送客。
张重只好带头引领着众人向帐外走去,帐门处鲁小禾从袖中摸出一块花布手帕,突然向身后闻信面上抛去。
闻信慌忙闪避,那手帕纷然落地,几人已然走出帐外,帐外黄丽珍和鲁小禾一起发出欢笑声,显然这是她们对刚才纸鹤行为的一种报复。
闻信愣在当场,转回头后,看见自己师傅那张死沉死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