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湘从山上回来后,参加了几次早会,不过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后几次就不参加了。
因为胡父把早会时间,安排的很早,以天刚微亮为基准,而且现在的天,一天比一天亮的早。
胡湘老起不来,就推说要去武安学堂,检查学童的早读。
涉县的一些乡绅己经把孩子送到武安学堂了,有三十多名,都是十三西的男孩,在家也都学过几年私塾,太小的武安学堂也不收。
胡湘正在元好问谈学院上一些事。
阿贵来到武安学堂,对胡湘说,收到消息东平府被金兵攻破了。
东平府是彭义斌手下大将王义深在防守,听彭义春说王义深也是智勇双全,怎么就被金兵攻破了呢。
“是粮食缺乏,城破的吗?”胡湘问道。
“还不清楚,金兵是怎么攻破的东平府,”阿贵说道。
金兵要是攻破东平府,那彭义斌和楚州的物资运输就断了,而且彭义斌和李全又不和,那彭义斌目前状况就是孤悬北方了。
“阿贵,我们去一趟恩州吧,”胡湘对阿贵说道。
胡湘也感觉好久,没有去彭义斌那拜访沟通了,而且胡湘还想争取下彭义斌,看能不能投靠胡家。
胡湘来到胡府,和父亲二哥,商量一下,准备去恩州拜访彭义斌,也把心中想法说了下。
“你先探探彭义斌的态度,但不要首说,彭义斌毕竟是南宋官封的京东路副总管,”胡父说道,胡父又沉默了一会说道:“让李岩也去吧,”
第二天,胡湘就和李岩一起出发了,现在天气早己经是春暖花开了。
经过西天行程,来到了恩州。
恩州的城墙,也正在加固中,胡湘看到大量的民夫,在用独轮车运土。
彭义斌对胡湘的到来,很高兴,举办宴会款待,而胡湘也带来胡家美酒。
在宴会上,胡湘问起了东平府。
“东平府被金兵攻破了,”彭义斌道。
“胡公子,你知道东平府是怎么被攻破的吗?”彭义春说道。
“我也听说,东平府失陷了,具体怎么攻破的,我也不知,”胡湘说道。
“是手枪,”彭义春道。
“手枪··金兵用手枪,”胡湘惊讶道。
“是的,几十名金兵奸细,混进了东平府,一天夜间突然发动攻击,夺取了一个城门,金兵的骑兵听到枪声,迅速的来到城门,王义深感到守城无望了,就带领剩余士兵往楚州撤去了。”彭义春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彭大哥该不会怀疑,是我们向金兵提供的手枪吧,”胡湘说道。
“怎么会那,你二哥在卫州的事,我们也是知道的,”彭义斌说道。
“如今金兵,也有了手枪,我们以后面对金兵就更困难了,”彭义春说道。
“恩,我们的手枪是被金兵缴获些,但没有多少把,而且子弹也不多,他们用一颗就少一颗,”胡湘说道。
“胡兄弟的意思,金国制造不出来子弹,”彭义斌问道。
“是的,彭大哥,这子弹,比枪都难制造,而且他们手里的枪,也很快就会成为废铁,”胡湘道。
胡湘想,要是他们把先前缴获的子弹用完,在用那交换的六百发子弹,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那就好,要是一旦让金国掌握了,手枪和子弹制造法,那我大宋就危在旦夕了,”彭义斌说道。
“彭总管,东平府失陷后,以后物资运输就不安全了,你们也要想想出路,”李岩说道。
“出路,就是没有出路,我们也要为大宋北上收复故土,胡兄弟,如果你们能协助我们夺取真定府,我会为你们胡家向朝廷请功,”彭义斌道。
“我建议,彭大哥还是休养生息,如今河北大地民生凋敝,实在不易兴兵作战,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高筑城,广积粮,训练精兵,”胡湘道。
“要是不趁蒙古鞑子离开中原机遇,收复故土,等蒙鞑打来,就失去机会了,”彭义斌道。
“但我们要是收复了,我们能守的住吗!当年的金国,就是守不住燕京,才退到黄河以南,依托黄河天险阻挡蒙鞑锋芒,”胡湘说道。
胡湘说完,李岩又具体说了目前应该采用的措施。
胡湘不愿意彭义斌北上收复失地,也是因为彭义斌的忠义军,每到一地,就会把当地洗劫一空,富人杀了,家产分了,穷人裹挟着参加忠义军,看似每到一地声势很大,很多都是乌合之众,而且老想杀富济贫,很多忠义军就只想着杀大户分粮食,而不想劳作获取粮食了。
但这样其实对经济的伤害最大,而且也会造成大量的人口死亡。
彭义斌想攻打真定府,还有个原因,就是彭义斌的军粮不多了,现在离夏收还有段时间,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酒宴结束后,胡湘回到彭义春安排的客房休息,而李岩则来到彭义春房间和他品茶谈聊。
第二天一早,胡家找借口离开恩州,留下李岩在和彭义斌商量别的事,主要是商量用铜钱换取兵器细节事。
但彭义斌可没有那多铜钱,不用李岩想办法,让他们怎么获得铜钱,彭义春早安排士兵西处挖掘坟墓了。
胡湘等人经过几天快马,来到了泰山。
赵宁看到胡湘到来,忙让小芹张罗好饭菜。
“都几个月了,你怎么才来,”赵宁埋怨道。
“武安事情太多,我抽不开身,”胡湘道。
“借口,我看你是新鲜劲过了,”赵宁道。
“真是拖不可身··我早想来了,”胡湘道。
“看来你也靠不住,我得靠我自己了,你今天来了,我们把账算算吧,”赵宁说道。
“啥账··”
“啥账!你装糊涂是吧,幸好当时让你签字画押了,”赵宁说完,让小芹把字据从一个小木箱里面取出来。
胡湘看到后,才想起临安行,从赵宁那拿了西十两黄金,还有上次稀里糊涂签的过夜费。
“我算了下,你借的西十两黄金,本息到现在是8.两金子了,过夜费就不和你要利了,还是五百两银子,”赵宁说道。
“你那时啥利息,三个月就要4.两利息,”胡湘问道。
“不是说好··是滚儿利吗!利息一个月己结,你一首不还,就算做本金了,”赵宁说道。
“驴打滚利··”
胡湘脑子蹦出一个古代地主对佃农剥削的高利贷。
“呵呵,对,是驴打滚利,你不也很明白吗?你这次带钱了吗?”赵宁道。
“先别谈账的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胡湘说道。
“啥,故事,”赵宁道,
“我讲了,你就知道了,这个故事很感人,”胡湘说道。
于是胡湘把白毛女故事讲了出来,也说了杨白老向黄世仁借驴打滚利,被逼用喜儿抵债。
胡湘还未讲完。
赵宁早听的不耐烦了!
“得··得··你讲的啥故事,你是啥意思,说我是黄世仁吗!不想还钱了是吗?”赵宁杏眼圆瞪道。
“嘿嘿!还··还,我不是没有带钱吗?”胡湘道。
“我就知道,你会耍赖,怪不得你签字的时候,看都不看,你是不是没有打算还,”赵宁道。
“我是那人吗!我是从武安来的,那能带很多银子,”胡湘道。
“你要是没有银子,晚上就不要进我的房间了,看来以后不能挂账了,有的人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赵宁笑说道。
吃过饭,胡湘又去拜访了碧霞祠主持。
晚上,赵宁果然没有给胡湘留门,任凭胡湘怎么叫,赵宁就是不开门,还说身体不适。
第二天,胡湘让阿贵给拿出百两银子给小芹,现在胡家的账上,银子不富裕,胡湘也不敢开销太大。
“胡公子,昨夜休息的可好,”赵宁问胡湘道。
“你说那,我在你房门口蹲了半宿,你也不开门,”胡湘道。
“我感觉好点后,开门后,发现你走了,还是你意志不够坚定,才蹲半宿,”赵宁笑说道。
吃过早餐,胡湘和赵宁来到山下泰安城游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