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建立之初,一无所有的孙中山曾经被几乎所有人希望成为总统。但最后,革命果实却被篡夺,到了袁世凯的手里。
因为虽然人心是政治中很重要的手牌,但绝非全部。
人心和支持的权重,在那个时候并不能帮他坐上总统之位。
在这件事中,袁世凯并不得人心,但也没人敢反抗他。因为袁世凯拥有压倒性的军力权重。
在现实中,人脉和关系这种权重只是其中一部分,不论价值,意义还是能力,都比人脉要值钱得多。
说白了,钱只是一种因其被承认,永远可以找到接盘者,而成为一种便利的,类似atp一样的存在。钱不是万能的,但确实可以换来很多东西。
但也不是有钱人的孩子就一定可以成功,有时候,如果不够清楚各种事情,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过是大号韭菜。
成功需要很多方面的权重,如果不清楚真正的有效转化是什么样的,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很容易被开腹取胆,血流成河而不知,迷茫地走向失败。
说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如此,只不过有的穷人家孩子不服输,走上了图吧的硬核之路,没有去卡吧的钱,就走图吧的极致探索,找到不可能中的奇迹。
武徐山现在家里只出事了一个人,但是现在他其实就是什么也没有。
且不说他姐是否回来,不论如何,他都必须先把自己各个方向上摆着的障碍清理干净。
如果他不能成为特殊的存在,那他就永远不可能安稳地拿着特权。
他必须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
他现在相当激动,在那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觉得自己很大义凛然,但在别人眼里,他着实是脑子出了点问题。
这个别人当然包括他身后这个。
心烛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回事搞这么蜜汁自信,但这事绝对是比在碳烤刀尖上跳舞还危险的操作。
此时的危就是他的机,但不是疯子一般不敢轻易去抓这个机。
正因为没人敢,他的竞争对手也不多,只是,丰厚的回报有巨大风险,很正常。
黑天鹅可以说是天灾,但正面去冲向灰犀牛,就太可怕了。
但心烛还没来得及去拦住他,武徐山早就从他的面前消失了。
这个时候,好多武徐山没见过,但就算不专业也看得出强度的高手早已包围了这里,如同探头越共,第一眼就可以患上草木皆兵(惊吓过度)之症,变成惊弓之鸟。
但那中间的变形的妖怪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机器人般扫了他们一眼,仿佛只是顺便搞了个扫描。
此时那姜老还在那妖怪面前,身形急退,却始终无法拉远距离,完全被锁了相对距离。
所有人都知道有人溜进来了,所有人都知道溜进来的人很强,强到各路首脑罕见地倾巢出动,强到应对配置比劫道禁军卫队还要有排面。
但即使如此,这些刺客们所想象得到的敌人还是远远没有真实情况可怕。
对于他们来说这次敌人如神兵天降,毫无征兆,毫无头绪,就这么突然出现,甚至没人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面对这种事情,专业的刺客们当然不会惊慌,但情绪控制不是战斗的全部。
之前搞纪年的那个,只是觉得纪年每年过年跑回去会对他造成风险,就设计杀了纪年的那首脑,在指令姜老再次去送死之后,第一时间抓住机会尝试了偷袭。
显然,偷袭失败了。这次试探性的攻击,仿佛拿去试风扇转速一般,没试出强度,但确实感受到了强大。
这首脑打一开始就没有露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是除了什么也没看到的心烛以外最感受不到紧张的一个了。
现场的人还是有点紧张的,就像猪看到杀猪现场一般,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会给姜老留后路。
让他去送,就是去送了。他是不会浪费时间去想办法保他一命的。
他手下人的生命,在此时被换成聊胜于无的信息,廉价得如同拍死一只蚊子。
同样是信息,武徐山知道的可比草芥人命的这首脑多多了。
虽然他不敢确定是不是,但他深度怀疑这是偷偷看他,又瞬间跑走的那个“人”。
抛开猜测,他的初始信息也很不少。
就谈那妖怪挥舞着的刀,他就无比熟悉。
这把刀,分明就是当时围在他手上这把附近的其中一把。
不过这不准确,那妖怪手上不止一把刀,在同一时刻,刚刚露头的其他几把刀也相继出现。
这不是哪一把的问题,这是全家桶找上门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来者可能是夺了谁的舍,来找他手上这把来了。
毕竟他手上这把刀不止一次带起强大的真气,把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其他几把保不齐也能,那样的话,这强度其实很好解释。
不过他还是很快否认了这种想法,倒不是
不相信那几把刀可能很强,只是这变身的样式,看着一点不像夺了谁的舍,倒像是随手抓了个稻草人。
作为刀,人性不足,半生而非死,夺个舍还花里胡哨的给人整个容,那可真是好活。这肯定是有人带刀出来了。
前脚他们刚走,这就找上门,这个效率,那可真不愧是没有中间商吃差价。
不过差不差价的也不重要,既然对手不是活人,那这就是拼能力的时候了。杀活人那一套,显然不适用于这个对手。
特殊不适用性的影响很多,不过最直观的,就是姜老的生机又少了一分。
姜老求生欲很强地丝毫没有保留,但压倒性的力量就像鱼吃虫子,花里胡哨的东西没什么用。
那一看就是举世无双的刀一从他面前这位身后飞出,对于懂刀的他来说,这是密语的死亡宣告。
那刀到他眼前时,他甚至放弃了挣扎,只是如同观看核爆一般,欣赏这生命最后的景色。
这堪称完美的刀,只可惜并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