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聊着飞升长飞升短的老头病倒了,由于二人平时很少生病,医术都不怎么样,因而这二人不得不回到了人群之中。于是村里人们的闲聊中多了一个爱吹牛的痴呆老头和一个行侠仗义就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这老头的说法对于再也没有重建完整的教育体系的人们来说确实太遥远了。什么飞升不飞升的,从一个病怏怏的痴呆老头嘴里说出来总是缺乏说服力。
即使那自称其徒弟的大侠再被拿来跟曾经的武举人比较,这种说法也未曾势弱。
倒也不能说绝对没有人相信那老头的说法,只是这早已病倒的老头谁都救不起,却整天探讨另一级存在形式,实在是没有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机会。
直到老头彻底去世,那年轻人在村里守了三年,几乎把原本本地的势力连根拔起之后数年,寻求不老药方的皇家公务员才打听到此事。
这皇家也确实有本事,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这年轻人都离开那么久了,他们还是硬是找到了这年轻人。
这年轻人好像早知道他们要来。星空下,其凝视夜空某处的眼神里写满了惆怅。
“敢问那里的可是前些年村中剿匪的大侠?”两个声音异口同声,问者与被问者同时说出了一样的话,来者立时一惊。
“如果阁下是来寻求长生的,那便请回吧。我没有长生之法。”年轻人毫不客气,开口便逐客。
虽然没人相信,但人们却记得清楚。那痴呆的老头曾不止一次说起贯穿认知体系的飞升之法,扬言可以通过此法冲破存在形式,凡体化神,突破修炼成仙的限制,成为其他存在形式人们的神,并且通过联系双方认知体系的方式产生重大突破,直接改变对基础物理体系的认知,得到可以与仙人一较高下的认知水平,并借此迅速达到相关水平。
因为其徒弟的战绩,人们虽说难以相信,但多少还是有认真考虑其说法的。但由于这套说法中实在把神说得太不值钱,把所有人都变成了神,让不同认知体系下存在形式不同的存在之间互相都是神,因而饱受诟病。
不过这并不影响暗中还是有人相信说法。朝廷的人一打听就打听到了。师父死后守灵三年,却未掉过一滴眼泪的大侠给村里的传说确实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个并不被人们认可的传说并没有广泛传播,但确实成为了这个现如今已经屹立威望巅峰的老者当年来到前线,与科研革命后的妖怪直接接触的跳板。自那之后,村里的大侠变成了全面瓦解战场上以一己之力制衡整个战场的传奇,一个地位极其特殊的编外人员。
开始的时候,朝廷中的众人无人理解其要求,就连皇帝都感到惊奇。
“这前线妖魔近些年可是异常凶猛,可算不得什么可求的赏赐啊。”
皇帝本想先赏赐这民间颇有名气的大侠,之后再谈其他,可这人要求的赏赐却令朝堂上的人群为之大惊。
这年轻人却并没有改口的打算:“草民无长生之法,只有给朝廷止损之能。草民昨晚夜观天象,此去是命运抉择,还望陛下成全。”
长生之法确实不能指望他,毕竟本来这个人的传说中其师父就未能活下去。同样的问题后面还排着很多人,皇帝听此说法也乐于送他去前线。于是他便如愿被送到了全面崩溃的战线上去。
对别人来说,此地确实是死地,但对他来说也确实是可以遵照师父留下的说法进行认知贯穿,达成化神飞升的大机遇。那些灵根正是好素材。
但是,虽然他只身一人制衡此地,让妖怪们停下进攻脚步,这地方对他而言却也确实是死地。倒不是双拳难敌四手,只是他守灵三年,他的师父确实没能遵守约定传回一点消息。
他师父走前说过,飞升之路尤其凶险,不知前代是否布下陷阱维护,万不可贸然前进。若三年无迅,那便以失败收尾。
那之后三年,确实没有半点音讯。
也正在此时,他盯上了颇有前景的妖怪。
那编撰预知法的人自是研究过这些传言,同样的传言从这老者口中亲自说出来,他还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
不靠谱的传说的现实版本靠近他,并且还有大量消息可靠的地方,他又如何可以冷静。
这老者没有提及其师父三年没有音讯之事,只是说到飞升之路有前人阻挠,凶险万分,因而他盯上快速掌握试炼者法术,完成了科研革命的妖怪,希望通过贯穿这方面的认知体系来突破可能的封锁。
身为预知法术的拥有者,他自然会对于走这边的计划提出异议:“我用预知法术用了这么多年,怎么看也是预知法术方面的更加适合我。这用师父你研究了这么多年的路径,师父之后是否难以再次用同样的方式安然飞升?”
“不是不让,是我还没有可以让你用预知法术背后的认知体系完成飞升的办法。”那老者用真话编织借口:“我研究预知这方面也研究了有些年头了,只是有些地方始终迷雾重重,不适合以目前已有的认知体系硬闯。也许完成第一次飞升前不适合过早探索这方
面,以免打草惊蛇,被人盯上。”
然而这年轻人颇想出风头,怎么说都想要尝试“不能这么说。毕竟师父你是没有预知法术的,可能哪里缺少条件,难以完成准备,我不一定也不行啊。毕竟师父辛苦那么多年制造的可能一次性的飞升路径,我哪敢滥用啊。”
知识是可复制的。这人想表现自己的想法在他眼里就是完全没有听懂他什么意思。不过也无妨,总之问题是基本上解决了的。
这样,他就有更多的精力来探索这个认知体系内的问题了。
这个世界不是最早的,却是力量肆虐最严重的。严重的历史断层充斥着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