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取决于需求。就像粮食与人类的生存相关,所以其天生便拥有价值。但有些东西显然与这种有人需要它的价值不符。什么黄金白银,这些东西与普通人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不过说到底,一个东西有没有价值并不取决于其是不是一定被需要,重要的是做出决定者认为其有没有价值。
判断出现在意识层面,于是经济系统也因此避实向虚。毕竟虚的比实的更容易增长,并且代价并非实时的。
人活下去不需要那么多金属,人活下去只需要足够的食物与适可而止的生产工具而已。这么看来,从演化的角度来看,人类应该像物种进化一样够用就行,长期维持,甚至在非常遥远的岁月后依旧可以找到某些物种的活化石。但人类却在太短的时间内突破了太多。
这完全不会突破之前的理论,也与接下来的东西无关。人类只不过更改了出现变化的基本尺度,思想比基因突变要快太多,仅此而已。
还是转回价值上。
货币本身毫无价值,其价值是被赋予的。这分明没有价值的东西能空手套白狼地使人类集群扩张到原始人根本不敢想象的程度,只是因为有人愿意承认其价值,即使其本身只能用来交换。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一种严格意义上的道法。不过算正道还是魔道就不得而知了。
抛开这个问题,巨头们对价值有着更深层次的应用。
从前有个区域的势力拥有超空间的技术,可以利用一些随身携带的小玩意就使得两点之间的距离毫无意义,触手可及。在之前的某场灾难过后,这个区域的势力遭受了重创,独家掌握此技术的巨头就此崛起。
当然,殊途同归的不算。他们的达成方式总之是独家的。
利用当商业巨头的经验,他们成功做大,甚至在帝国最具优势的时候,也始终没能查到他们的生产路线是哪里来的。一些原本最为盛行的流派的主干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就像皇室躲避火山冬天影响的扩展世界一样,这个巨头手中也不止拥有一个世界。
资源世界,工业世界。
资源世界就是提供最基本原材料的世界,举个例子,矿业世界。
矿业世界拥有独特的科技树。这个世界是从这个世界分出的部分人建立的。经过一些协议,这些人以终身不再返回原本世界为代价,得到无偿的修炼基础知识与独立于这个世界的换取修炼资源的体系,经过不对等的时间线调整,经过数千天的建立工作,建立一个拥有数百年历史的矿业世界。
矿业世界极度不宜居,因此其大量的诸如粮食消费品一类的都要通过此巨头控制的枢纽。
为了稳定此间经济,主要是确保自己可以用必需品从世界中得到稳定的矿产资源供给,这个世界使用的货币本身就是他们出产的矿物产品。不同的矿物种类与其对应质量决定了其价值。这种货币流出去立刻就会被熔掉使用,其他世界基本不会使用这种货币。
可惜的是,这种彻底的向实同样无法稳定经济,毕竟需求量会变化。
谈论货币就到此为止了。产丹药的有医学复合世界,产材料的有重工业世界,产外面在找的修炼必需品的有轻工业世界,他们各有各的经济系统,差别很大,所拥有的技术也天差地别。唯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都无法独立生存,非常依赖于巨头手中所把握的枢纽来贸易。
从这里就不难看出这个巨头能把自家里极其年轻的人推为诸多巨头的领导者的底气了。这么多世界都只是因为结构不成熟而受制,从事各世界生产的修士人口上不去,假以时日,架构成熟,巨头能换给他们足够大量的粮食用于发展人口,何愁不能与帝国掰掰手腕?
不过现在确实不行。就算架构成熟了,开辟一个科研世界,专门研究修士的发展可能性,帝国所在的农业世界的修士数量对于这个巨头来说也太可怕了。
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
关于这点,被家人担心精神出问题了的那年轻领导人有另外的想法。
自从越狱出来,这个曾经的领导人就常常与空气说话,看样子好像确有其人,但医疗世界找来的医生却限于超前量不足看不出解法。拥有如此潜力的一家巨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疯疯癫癫。
这年轻人可没有承受什么刺激,怎么会疯呢?
原因说来简单。那个小太监,他没有拉动本体,却感染了心智融合相关的副本。他现在看到的一切会与他原本看到的一切有些区别。
通过这个契机,他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因为怀疑他的精神问题,他们逃出危险范围后立刻就逃到了他们子世界的居所避难,与世隔绝。
“我要怎么描述,你们才肯相信我看到什么根本不重要。你们难道就不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吗?”
被软禁的年轻领导人坐在床上,精神状态依然让人难以相信他说的话。
他的家人看他的模样,忍不住叹气。
“不是不相
信你。你已经变了。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稳重,现在的你已经不能再为我们的集体当领导者了。”
“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们就完全不相信我!”
这个年轻的领导人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他这些天思来想去,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不行。
“就拿你之前跟我说的计划来说。”来送饭的家人放下饭,坐在了对面:“你说要冒险把粮食自足的方法交给他们,让他们不受制于粮食限制,通过加速他们的时间让他们飞速发展。”
“对,让他们本身变成这个世界的威胁。我们可以掌控他们的时间,最慢可以让他们的时间相对于我们彻底停滞,实际上我们完全不必担心风险,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变成执剑人……”
这个年轻人再次疯狂起来,其家人在一边叹气,只能再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