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先一步回来的黄珏玉,江羽也带着刚好回来的墨莲一起到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们提前自然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的,只给黄珏玉准备了一下保险措施就来了,甚至还晚了一步,来确保不会被一起监控,保证距离上看似半脱节的状态。不过貌似这里的情况和他预想的区别大了点。
昨晚出发前准备的时候,他们是有提前聊到黄珏玉家里的事的,对于这个不是山门胜似山门,比起城市更近似超大型的巨大山寨,城里充满着各种常年不拆除的禁地废墟的地方,他还是根据自己的认知做了一定的准备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鬼地方竟然他们刚来就突然开始戒严,高音喇叭震的隔老远山上都能听见好像在说什么,直接就给他们来了一手高度撕裂,直接给脱节演变成被强开的感觉。
而且江羽找了找大致方位,提前来的黄珏玉好像已经进去了,就他们给关在外面了。
这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不过好在昨天晚上他们解决琐事的效率不低,黄珏玉有意无意地使自己表面看起来好像对同性别的墨莲更感兴趣一点,一直看她,把墨莲看得目光躲闪,无所适从,把本来可能有的误会直接当场正面劈开,让一个至关重要的组件成功组装,所以虽然高度脱节,但实际上江羽倒不怎么慌。
“咱们这就进不去了吗?”
墨莲听着远处不太清晰的喇叭声,听着江羽边轻描淡写说“看起来好像是封锁了啊”,边拿出一个并没有这么装饰的简单手工望远镜往城里看,想起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莫名楚楚可怜盯着她的黄珏玉,心里莫名安静不下来。
她一个女的,被那样盯了半天都感觉相当不自在,到现在都好像是中了妖术,完全忘不了她当时的样子,现在看到这种局面,她都想立马冲进去保她。
相比而言,江羽就好像是立地成佛了一般毫无波动,完全不着急,甚至还在那玩他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手工望远镜。
“你怕什么,我这个操盘的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虽然目前的情况我完全没有想过,但实际上问题还是不大。”
虽然江羽这样子确实悠然自得,不过由于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墨莲并不能从中感觉到什么安全感。
“你找到她了吗?她现在还好吗?”
现在能安抚她的躁动的也就只有大老远看她一眼了。
“找到了。诺。”
江羽不再看那直筒望远镜,完全不管有没有丢失目标,直接就把那望远镜递给了墨莲。
“啊……她现在大概在哪个位置?”
江羽这么随意地给望远镜让墨莲愣了一下,随即直接开口问位置。
“不知道。你不用找位置的,这玩意不是望远镜,这长筒是用来对焦的,另一头是嘤舞固定在脖子上的宝珠。直接看就行了。只要嘤舞没有乱转,基本上都能看到。”
他们也就几天没见,江羽又把这宝珠玩出花来了。不过墨莲也习惯了,这种事情在江羽身边时有发生,墨莲也没多想,直接就拿过去看了起来。
墨莲看到这里戒严的事,是有点着急上火,心急如焚,相当有心理压力的,不过现场心理压力最大的并不是她,心理压力最大的自然是独自一人回到故乡的黄珏玉。
她一回来就突然看到这里在莫名其妙地戒严,心理警戒直接上拉到上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她是打算偷偷溜进去的,但是不曾想她刚接近城边就突然被瞬间发现,虽然那一群人并没有直接来找她,而是一眼认出了她之后直接就支人回去报信,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她还是心里相当没底。
虽然昨天江羽他们给自己带了不少东西,但是并没有跟她说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只是说让她放心地去吧,直接让她的安全感无所适从。
毕竟这地方一直以来都对他们家算不上友好,这样突然有这么多意义不明的变化,她心里还是相当没底的。
她现在甚至不能确认家人的安全。
不过她还是打算相信江羽他们。毕竟她还是可以主动通过江羽另外给的那个护手上的一个宝珠溜之大吉的,问题应该不大。冒着随时可能会出事的风险,她还是过关走进了城里。
不过决心从来不是改变现状的东西,它只是把血条加厚了,让人可以短暂深入了而已。就像现在她的感觉,这次她回城的感觉和以往明显不一样了。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认识她,在路上走能有这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城里这么多带刀的人到处走来走去,现在她是真的不能和没事人一样在这街上走。她现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完全紧绷着,就等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直接拔剑就迎了。
不过虽然她一路上都做着战斗准备,但实际上人们迟迟都没有有什么明显的异动。毕竟今天的戒严实际上完全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只是比较紧张而已。
这种突然出事的气氛给谁谁都紧张,毕竟虽说这里看起来是个挺大的城市,但这个地方实质上还是一个没有王法
,由地方势力完全管辖,完全没有维持稳定的规则存在的钢铁森林版荒郊野岭。
压制的环境并没有持续太久,所有大人物早就基本上全部到齐,开团的先手也基本上到位了,真正的麻烦很快就开始了。
她一直等着的明显进攻声音立刻在她侧后方出现,她几乎是瞬间就拔出剑来一个闪身,直接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但映入眼帘被袭击的人却并不是她。
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的手突然在她转过来的瞬间应声落地,一个手断了却一滴血都没流的人正拿剩下的一只手持刀后闪。就在她拔剑的瞬间,刚刚周围这些刀都在鞘里的人人的刀也在瞬间同她一样拔出。映入她眼帘的,满地拔刀出鞘的人们所面对的对象并不是她,而是远处,那个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砍下人手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