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闯天那个周围人都走完的家的那位在太阳的直射下逐渐被唤醒,睡眼惺忪的她睁开眼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回去。
前一天晚上因为被超大号老鼠跳到身上,于是一时被影响心智,还没来得及教天怎么用魂幡就直接走了。等她把放在路边的人偷偷送回去,回去家都躺下,才突然想起来这茬。
但等她再回来,天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于是她就只能大海捞针一样在黑漆漆的地方找天平时在哪睡觉。
但不幸的是,她不但没找到人,而且连一块铺了茅草当床用的软和地方都没找到。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这个彻底黑暗的地方迷路了。
就正在她在一片漆黑中不知所措的时候,天边带着光亮的巨响又冲进她的耳膜。虽说他们这个时代吃别的部落的战俘都算正常,天天见死人,而且她从来晚上不睡觉,但一种莫名的恐惧还是爬上了她的后背。
她离吓跑就差那么一点点,但这么大动静她都没有听到天从哪里起来,怕只留他一个出事他还不醒,并没有参与过任何作战的她还是在未知动力下留下来了。
在她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瑟瑟发抖的时候,命运非常善解人意地刮起一股暴风,把这片基本低于地表的区域房顶直接掀了,让她更不敢出去了。
于是她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睡到了现在。
她从来没有大白天这个点起过床,在空无一人的地方醒来她突然感觉整个计划都乱起来了。
虽然她本来也没什么计划,而且她晚上不睡觉出去走走很正常,但是她昨晚中途碰到个熟人,还有一些误会,问题就很大了。
她直接原地弹起,完全没有开机预热地就往自己的房子那里一路不走寻常路地全速前进,但翻过一个小坡,看到大火堆所在的地点时,就突然没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就好像命运在搞她,几乎所有人貌似都聚在了附近,就在她最需要隐藏自己的时候把她需要努力避免的情况放在聚光灯之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认识的那些人应该已经把她失踪的消息传遍整个部落,并且基本已经确认了她的死亡。
现在就算她回来了,她现在应该基本上已经因为过度曝光接近社会性死亡了。
她心态有些崩地看着下面,逐一清点着下面集团睡觉的人们。
非常不幸的是,她几乎所有认识的人都在下面。
这清点就像死人在清点自己的墓志铭。
“那个……”
正在她清点着她的墓志铭的时候,昨晚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个半路上被她直接强制睡眠的人,如果她社死了绝对有她很大一份。
不过实际上她呆在那睡觉睡到现在,大概率她并没有说什么。
那拦住她的人有些犹豫地旁敲侧击地问道:
“嗯……你见到那个……将军收的最小的徒弟了吗?嗯……大家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
她自然一下听出来这是在问什么。不过看样子,她可能倾向于觉得昨晚可能做了个噩梦。
“不知道,昨晚我出门转悠,结果突然刮起一股巨大的妖风,就在外面躲了一晚。怎么,昨晚出什么事了,我看好多建筑都塌了。”
两人开始在这里打哑迷,糊弄起来。那来旁敲侧击的人显然心情不是很稳定,不过看起来做魂幡的这位法力修为很不错,面前这个人睡眠质量看起来相当不赖,完全不像是因为什么事没睡的样子,精神好得很。
“是吗……我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就是梦见你拿个巨大的棍子要去杀那个养妖怪的小孩……不过醒来之后想想还是挺离谱的,那个棍子好像比你人还高。我可能是睡眠不太好,可能需要好好补补觉。大晚上梦见你居然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
这人说到一半突然话锋一转,一下释然的样子,好像是看到了什么。
“你这转折……那边有什么吗?”
她听她这话锋转得有点快,一下察觉到什么。
果不其然,自己昨晚一晚上没找见的那个孩子,现在正拿着完全展开的那个魂幡,毫不见外地往大首领住的地方里走。
大首领住的地方这会可热闹了,两种方面的大孝子此时正在和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爹争执不下。
“我说了,这次那边和平得很,不需要你想。他只是带个名义去想办法解决问题而已。你不是很信任他吗?让你在这继续镇着也是他的意思啊。”
“他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了?缓冲区为什么叫缓冲区,你不比我清楚吗?”
武大早上起床发现印早就走了,一问大首领话,直接就炸了。
“我当然比你清楚。缓冲区就是一块普通的区域,只是我在那里布下阵法,防止妖怪大举入境。难不成缓冲区里普通的妖怪还能杀死他?他可是有本事了,现在我可是自叹弗如。”
“什么自叹弗如?他身上受那么重的伤,有什么让你自叹弗如的?我知道你看他不顺眼,但也不至于这
样吧?这不是让他送死吗?”
“不顺眼?”
大首领确实对于印有些复杂的情感,但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武生气说的这话听着非常不正常。
“从小你就不同意教他占卜,宁愿教我这个死不开化的外族人,也不肯教他,就像把人搞反一样!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跟着了魔似的,但你决不能把他送掉,他是你们族裔里真正的,比我合适得多的继承者!”
武的情绪激动,很早就有的不解直接一反常态地触发出来。几十年了,他从没有像这两天一样情绪激动。
不过这事确实是印提出来的,大首领现在完全是被冤枉了。他这么多年都跟随占卜的结果前进,想找到合适的路径,做好了不被理解的准备。幸运的是他有个平时从不怀疑他的儿子,所以基本上不解从来没有攻克过他,他也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的话影响。
但现在,不解真的冲上门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的情绪不堪一击。
就在他要开始反驳时,一个人举着一个有法力流系的大幡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站在这个位置上,你就不是可以想走就走的那个人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