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商绒婧蹲到了蒋亦的尸体边上,对着陈连宋招了招手。
陈连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漂亮姐姐要我做什么?”
“咳咳,你想不想吃糖葫芦?”
陈连宋想都没想,鼓起掌来:“想!”
“那接下来姐姐说的事情你要去做,做完就带你买糖葫芦。”
“嗯!”
商绒婧简单向陈连宋讲了一下如何把尸体悬浮在空中的法术以及幻术,这样二姐姐商轻子就会被吓到,并且误以为自己杀人了。
而她,要去阻拦将军大人,让他别来宰相府提亲。
“那我走了?”
时间紧迫,商绒婧转身就要出门。
熟料被陈连宋一把拉住了袖子。
“做什么?”商绒婧不解地问,难道是她的计划说得不够详细,陈乌云还有哪里不懂吗?
陈连宋手部发力,将商绒婧一把拽入怀中。
随后撒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住了她的腰。
另一手抬起,扣住商绒婧的后脑勺,猛地拉近。
商绒婧看到她的上方有一双深邃的眸子,越来越近。
“喂,陈乌云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连宋没有说话,垂头,炙热的唇瓣急促地落在商绒婧的一侧脸颊。
商绒婧一顿,脸颊烫如烈火。
迅速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陈连宋:“别以为你现在痴傻如小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我没有!”陈连宋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我亲吻脸颊是我的祝福,我希望还能再见到姐姐,而不是姐姐从这个门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瞎说什么呢!”商绒婧推开陈连宋,踮起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姐姐肯定会平安回来的,不然怎么带你去买糖葫芦呢?乖啦,先走一步哦。”
说完,出了门,飞上了屋檐。
商绒婧很快就走在了将军院落的屋檐上,用仙法变出一条黑色的布,蒙上口鼻,快速趴下,然后探出半个脑袋观察将军院落的动静。
没一会儿,将军就出现了。
但他身着常服,显然不像要去提亲的样子。
将军拾起地上的小石子,丢入圆池中,水花溅得老高:“这混小子,一晚上不回来,是想干什么?”
花清清出现了,跑到将军身边,帮她顺气:“老爷,消消气。”
“消气?你让吾怎么消气?这小子昨天说得可好了,说是心悦隔壁宰相府的三小姐,还是一口一个要娶人家为妻。这下好了,彻夜未归,要是让人家三小姐知道了,你怎么看吾儿?”
将军把一肚子火全部发了出来,花清清低着的头站在一边,默默地倾听将军发火。
“也许……少爷有事耽搁了吧。”花清清想替自家少爷说几句好话。
将军越想越气,手都气得发抖:“耽搁?什么事情能让他耽搁到一晚上都不能回来?既然这么爱耽搁,那这提亲作废好了,是他自找的!”
花清清还想再劝几句:“老爷……”
话音未完,就被将军打断:“你不用再替那混小子说话了,彻夜不归,提亲作废是活该!走,陪吾下棋去。”
弯腰又捡起一块小石子,丢入池中。
此番激起的水花比先前的高了好多好多。
“喂,你趴在我爹的墙头上做什么?莫不是是个贼,想偷东西?”
下方传来陌生的男声。
商绒婧低头看去。
漆黑的长发被一条细长的红绳高高竖起于脑后,鬓发自然垂下,风起时还会在虚空中左右荡那么几下。
“为何不答?真的是贼?”少年双手叉腰,仰面望着商绒婧。
“我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鬼鬼祟祟的,还蒙了面?”
“这……”商绒婧语塞,她这会儿的动作和打扮确实挺像贼的。
哎哟,总不能说她爬墙头的目的是想看将军想干什么。若是想去提亲的话,用仙法给他制造个幻境。
商绒婧是个好强的人,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入下风。
这不,脑子转得飞快,开口:“你又是谁呀?虽然你仪表堂堂,但是你一直盯着墙看,本姑娘斗胆猜测你也想爬墙。”
“我?爬墙?笑话,本少乃将军府四少爷陈司律!这是我的住所,对,我就住在我的隔壁。怎么样?本少厉害吧!小女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
怎么可能?
于是,挑衅式的摘下了蒙面的布,嘴角一勾:“陈死驴?”
“……”陈司律握紧双拳,“小女贼,你休得胡言!你要是再胡言的话,本少就喊人了!”
“哦,你喊吧,本姑娘回去了。”
要是真喊人,本姑娘也不怕,直接隐身,吓死你们!
陈司律绞尽脑汁想了好久,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快看!我爹好像要出门!”
嗯?将军要出门?
商绒婧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回头太猛,足下没有站稳,直接从墙头滚下。
商绒婧此时想训斥人的心都有了,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想象之中的舒服并没有传来,现实狠狠地打了商绒婧一巴掌。
背部着地,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要散了。
原来从高处摔下这么难受啊,这种感觉久违了,因为自从摘果摔下后,陈乌云就一直含愧陪在她身边。
每一次摔,都是乌云这家伙给她当肉垫子的,所以摔得均没那么疼。
“哦,我明白了!”陈司律一拍脑袋,好像明白了什么,自说自话起来,“我说你为何会爬我爹的墙头,原来是暗恋我爹呀。说!你是不是想泡我爹?”
商绒婧表示,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随你怎么想,本姑娘要先走了。”
也不知陈连宋那边怎么样了,教给他的法术用得成不成功。
从地上跳起来,正要离开,脚下一顿。
有人来了,还是很多。
陈司律自然也是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小女贼,我们将军府的侍卫在来的路上了,要是被活捉的话,估计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商绒婧很平静:“所以呢?”
“所以你要是求本少的话,我可以带你逃跑。”
“不用。”
商绒婧在心里默默地念起了隐身的法术。
陈司律略显疑惑:“真的不用?你难道不怕吗?”
嗯?他还看得到我?
难道……
商绒婧一把抓住了陈司律的手腕:“我问你,你现在看得到我吗?”
“看得到呀,看不透就是瞎子了。本少威风凛凛,帅气逼人……”
法术真的失效了!
这是为何?还是说是原主又在搞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