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潇此时体温偏低,那热乎乎的干燥手掌贴在皮肤上缓缓摩挲,有种让她无法拒绝的诱惑。
张新荣俯身,另一手撑在她身侧,小心避开了那只扎着针的手。
他俯身看着文潇潇,慢慢靠近,两人鼻尖相抵,温热的鼻息互相交融,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真不是他变态,还趁人之危。
实在是文潇潇这副柔弱的,伤痕累累的模样诱人得很,有种再稍微一用力就能把她生生折断的错觉。
精准激起了男人的虐待欲。
张新荣脑子一热,齿间用力咬住了那柔软的唇瓣,力道失去了控制。
文潇潇痛叫一声,伸手推他。
这推拒的动作一下子把张新荣仅剩的理智点燃,他瞬间加大了力道,几乎把人深深按进床垫中。
文潇潇挣扎的力道加重,呼声更加激烈。
张新荣的大手顺着衣领摸进去,熟练地用力揉捏。
19:43。
电梯终于姗姗来迟。
宁长青气势汹汹进去,把电梯面板按得咔咔响。
电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急躁,慢条斯理阖上门板,开始慢悠悠上升。
宁长青希望电梯能一路飞飙上去,却看着显示的数字在“1”上面缓缓停住。
“艹艹艹!”
在他愤怒的骂声中,电梯打开,哗啦啦挤进来好几个大包小包的人,包裹直接把宁长青怼进了电梯最里面去。
上来的人按了电梯,叽里呱啦说着听不懂的方言,很激烈在讨论什么的样子,完全没有发觉面色阴沉到想杀人的宁长青。
他们的目的还比他要去的楼层更低。
就在宁长青死死咬牙的时候,电梯又停下来。
宁长青缓缓闭上眼,深呼吸用力压抑自己心中狂躁的暴戾。
“砰!”
“哐啷啷啷——”
文潇潇死命挣扎,反手一把攥住手背上牵连的药水管子,用力一拉!
药瓶里的针头因为力度太偏,被卡住,又被文潇潇巨大的力道拉动,整个输液架子剧烈摇晃起来。
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失了智的张新荣,他猛地抬头,胳膊扫到一旁床头柜上的水壶,被打翻的水壶哐啷啷翻滚出去。
“啪!”
不等张新荣回过神来,文潇潇双眼含泪,扬手就给他重重一巴掌!
“你他妈疯了?!”
文潇潇的怒吼尖锐而愤怒,配合她病弱的样子,好像濒死的鸟雀嘶鸣。
张新荣看着她的样子,感受到自己更加勃发的欲望,心中唾弃自己的变态。
文潇潇想下床去洗手间查看自己的嘴唇,生怕在上面留下什么印记。
“长青马上就来了,你给我嘴上咬个伤,我要怎么掩饰?你也要害我是不是?!”
结果脚才一落地,膝盖一软就跪倒下去。
张新荣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人,放回病床上。
文潇潇愤怒挣扎:“你别碰我!”
双手挥动时失了力道,重重打在张新荣颧骨处。
脸上两次挨打,张新荣饶是心虚,眼神也禁不住凶狠起来。
他一把按住文潇潇,咬牙嘲讽:
“怎么?你的亲亲老公才回心转意开始维护你,你这就要开始坚守贞洁了?”
文潇潇被他讽刺得鼻尖一酸,眼泪立刻蓄满眼眶,顺着脸颊滚落。
19:48。
电梯里的人进了一茬又一茬,宁长青暴躁的气息浓郁得简直要变成人眼可见的黑色乌云。
距离他最近的两个人下意识回头看他一眼,立刻就往远挪了挪。
电梯再次停下来。
这次上来的是两个医生。
其中一人正是给文潇潇做手术的主刀。
那医生看到宁长青,微微一愣:“二少,正好有点注意事项需要跟您沟通一下,您看这会儿有空吗?”
宁长青皱眉:“晚点吧。”
那医生有点为难:“我马上有一个手术在安排了,所以……”
宁长青看着还有两层就能到的数字,闭了闭眼:“走吧。”
那医生连连应声,立刻按下正要关门的电梯,退出去等宁长青出来。
19:52。
房门被推了下,没推开,转而响起敲门声。
张新荣正抱着文潇潇哄,胸前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泪沾湿了一片。
口舌之快要不得,一时爽快了,人还得自己哄。
焦头烂额。
“祖宗,再不给护士开门真的要起疑了!”
文潇潇吸着鼻子赌气:“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呢!任谁看都是有猫腻的好吧!”
张新荣急得团团转:“那这怎么着,别人也眼看着我进了你病房,我也没办法大变活人离开这里呀!”
文潇潇气呼呼地胡乱擦眼泪:“你消失了有个屁用!我嘴巴上的印子一看就是别人咬的!”
她说着,狐疑地看像张新荣:“你不会是想甩脱责任吧?”
张新荣欲哭无
泪:“我就算是想担责,你敢吗?”
文潇潇沉默。
“梆梆梆。”敲门声又响起,隐约有护士疑惑的声音传来,“二少夫人?您在吗?”
屋内两人一坐一立,面面相觑。
不等他俩想出什么好办法,呼叫铃清脆“叮咚”一声,响起护士的声音:
“二少夫人您还好吗?有意识吗?为了避免出现求救不及时的问题,如果超过两分钟未响应,这边就联系总控直接开门了。”
护士把这句话重复了三遍。
屋里一直没有动静。
护士有点急了,赶紧联系总控开门。
“站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凶巴巴的,透露出急躁。
护士一扭头,就看见恶名在外的宁家二少大步走近,来不及回答,人已经近在眼前!
她被吓了一跳,结巴一瞬:“我、我在等……”
房门突然被大力拉开,一个人慌慌张张冲出来,正跟门口的护士撞了个结实!
护士惨叫一声,两人一起摔成一团。
宁长青眉头一皱:“新荣?你慌慌张张做什么……潇潇怎么了?!”
张新荣正在扶护士起来:“哎对不住对不住,能不能麻烦你同事来一下……”
宁长青已经等不及,大步冲进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