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是个武学奇才!”
陈丰海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上满是赞叹,他还从未看到过,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习得这套掌法。
当初他练习的时候,花了三天才领悟到其中要领。
叶行停下动作,转身到了陈丰海面前,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师父过奖了,您刚才演练的时候,已经将内力游走的穴道位置全然展现了出来,弟子自然是一看就会。”
陈丰海当即大惊,即刻上前抓住叶行的肩膀,同时翻看起了他的眼睛。
“如此看来,你果真是个奇才!”
“这套掌法的关键之处,便在与穴道之间的气息运行,你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其掌握,不是没有道理。”
正说话间,黄四海急急忙忙地从一旁奔了过来。
“总舵主,出大事了,这次武林大会抬出来的,是一件天外陨铁所铸造的长刀。”
陈丰海瞳孔骤然放大:“难道是八百年前的那把刀?”
黄四海重重的点了下头。
“若真是这样,那整个武林必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咱们还是得早做打算,要不然龙门会很可能……”
陈丰海抬手将其打断。
“这只不过是个传说,没必要那般认真!”
“你传下去,龙门会当中的高手悉数调过来,无论如何,这把刀不能落在旁人手中。”
黄四海不敢有丝毫怠慢,硬了一声便转身去办。
叶行则是一头雾水。
“师父,那把刀究竟是何来历?连您都如此紧张?”
陈丰海微微吐出口浊气,眼中流转出来的情绪异常复杂。
“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
“八百年前,有两块天外陨石从天而落,有一位铸剑大师将两块陨石融合在了一起,铸造出了一把长刀。”
“传说这把刀乃是气运之刃,一旦其出现,天下必将大乱,而拿到此刀者便可一统天下,再造乾坤。”
叶行到吸口凉气,不自觉地在心中掐算了起来。
“八百年前?莫不是大周立国之初?”
“不错!”陈丰海点了下头:“当年的铸剑师铸造出此刀之后,便将其送给了大周的开国皇帝。”
“也就是凭着这把刀,大周才能一统天下,国祚长达八百年。”
叶行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也就是说这把刀是天子之刃,谁得到它便是这天下的主人。
在这种天下纷争的时候,将这把刀拿出来的人必然别有用心。
“师父,我龙门会要夺刀吗?”
陈丰海微微吐出口浊气。
“光是这把刀所蕴含的意义,就不能让其落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上!”
“徒儿,不管怎么样,咱们龙门会都得放手一搏。”
叶行重重的点了下头,这把刀无论如何要拿到手。
最好是将其送到姜盛手中。
若是让旁人得到,便可名正言顺的集结大军,颠覆大周的江山。
“师父放心,若是徒儿上场,必定将此刀夺到手。”
师徒二人也没在此多留,陈丰海又讲了一些掌法的要领,便带着叶行回了客栈。
回去的途中,叶行不断用哨子吹着奇怪的声音,将消息散发给这里的锦衣卫。
次日清晨,江湖各门各派便汇聚到一片巨大的空地之上。
在其中间有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演武场,周边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旗子。
“听说了没有,这次武林大会的胜出者便能得到那把天月刃!”
“都已经失踪了八百年了,没想到竟然会在今日出现,难道说这普天之下又要多出一个真命天子?”
“那咱们的机会可就来了,若是能跟在这位真命天子身后干一番大事业,将来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一道身影缓缓走上了高台。
“诸位,想必都已经听说了天月刃的事情!”
“今日本侯也不做隐瞒,那把刀正是我带过来的。”
“只可惜这把刀太过沉重,本候挥舞不动,便只能将其拿出,在江湖上寻找高手相赠。”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汇聚了过去。
“这人好像是江阴侯!”
“天呐,竟然是他得到了天月刃,难道他便是真命天子!”
“不应该呀,我记得大周的天子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起天月刃,怎么到了江阴侯这里就不行了?”
“听说这世上的神兵利器都认主,难道江阴侯并非是再造乾坤之人?”
……
听到众人的议论,江阴侯不禁皱起眉头。
“诸位,此刀本侯拿出来了,有能者得之!若此人真是天命之人,那本侯便携麾下大军,与其征战一番!”
话说到这份上,
在场的江湖人是顿时沸腾,那岂不是谁能得到天月刃,谁便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开国之君。
便在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持大刀跳上了高台。
“侯爷不用多说了,在下愿做着第一个挑战者,不知谁上来与我一战!”
江阴侯也不在台上多留,很是儒雅的转动着手上的佛珠,向众人缓缓行礼,便退了下去。
随后一个身材干瘦的男子便跳了上去。
叶行坐在人群之中,一双眼睛不断在现场回转。
但凡是来此的武林人士,无论是戴了面具还是其他,透过探查功能基本都能看到其真正的面貌,可唯独有几个人始终无法看清。
“徒儿,你怎么了?”
陈丰海将一袋炒熟的葵花籽递到了跟前。
叶行挑了下眉,原来这个时代就有吃瓜群众了。
他咳嗽两声,用目光指引向对面的黑袍人。
“那位前辈是什么人?和前来参加武林大会还忙着哩,难不成是怕人认出他?”
陈丰海顺着指引的方向看了过去,微微蹙眉。
“为师也不知道,不过他身边坐着的人倒像是龙虎山的玄音道长!”
叶行身子猛地一颤。
上次龙虎山联合李国造反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吹了几下哨子。
陈丰海揉了揉耳朵,颇有些不快。
“你这娃娃怎么动不动的就吹哨子,这声音虽然是鸟叫,但有的时候着实刺耳。”
叶行慌忙致歉,随即又用目光指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师父,那位戴白色面具的前辈又是何人?”
陈丰海微微抬眼,脸上突然多了些难以察觉的微妙情绪。
“那位应该是天山派的玉清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