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队伍当中突然传来一道惊咦之声。
随后苏敖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不知国公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叶行不由皱起眉头:“苏大人,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穿着巴军的衣服。”
苏敖无奈的叹了口气。
“国公有所不知,这巴蜀人杰地灵,文人墨客更是多不胜数,更有百里家族在此处隐居。”
“属下来此就是为了找到百里家族的后人,将其带回洛城。”
“奈何此处乱兵太多,这座小镇眼下还是被掌控在巴国手中。”
叶行收起天月刃,便上前将苏敖扶了起来。
“苏大人为了我大周真是殚精竭虑!不过你来晚了一步。”
“百里乘风已经被我送往洛城。”
苏敖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激动:“真是天佑我大周,能够让这样的人才落在国公手中。”
叶行也不管那许多抓住苏敖的手腕,便将他拉进了客店。
“快来跟本公说说,眼下西南的战况如何?”
苏敖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从身上取出了一张随身的羊皮地图,摊开在了桌子上。
“我大军在此地进展极为顺利,三天前,更是一举夺下了八座城池。”
“按照拓拔将军现在的行军速度,不出两日便可拿下巴蜀全境!”
叶行是满意的,点了下头,随后伸出手指点在了地图上,滑到了滇南国位置。
“大周的边境还是有些不太平,这些常年驻守在外的番王,早已脱离了朝廷的掌控。”
“若想灭掉他们,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苏敖也是长叹口气,眼中甚是忧虑。
“西南一带的所有藩王应该是受到了高人指点,推恩令在他们身上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更有甚者,竟然将兄弟子侄杀的一干二净,就算想要分他们的封地,都无从分起。”
“这也使得他们国中势力汇聚一团,极为难打。”
“此次征战西南,若不是拓跋将军用兵如神,又有西北的兵力和军饷做支撑,恐怕就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叶行看着眼前的地图,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如今的大军分的确实太散,如果让西南大军继续南征,与滇南开战,或许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灭掉,但也有可能深陷其中。
一旦萧逸那帮老臣造反,洛城空虚,后果不堪设想。
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他便收起了地图。
“告诉拓跋宏,灭掉巴国之后,不必再继续南征,尽快肃清西南残敌。”
“苏大人就不用回去了,即刻随本公回京。”
苏敖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应了下来,同时从身上取出了一本册子送到叶行跟前。
“这是微臣在西南寻访回来的士子名单,可抽掉部分回京补朝政空缺,剩下的则留在当地,治理西南!”
叶行看都不看,只是站起身子走到门外。
“这些事情由你安排就好!”
“另外,本公听说,陈留南山一带,有不少隐居的名士,回京之前我要亲自去看看,说不定还能为朝廷找到一些大才。”
苏敖顿时来了兴致。
“国公,前些日子京城传来消息,南宫大人带着锦衣卫前往陈留拜会宋氏家族。”
“说不定现在已经得手!”
叶行嘴角微微上扬:“宋氏家族,甚好!正好你我走一趟。”
北方,千佛洞。
身着奇怪服饰的黑衣人汇聚至此处,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无尽的煞气。
为首的黑袍人就是浑身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佛像。
不多时,一个脑袋上镶着九颗翠玉珠子的胖和尚,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不知圣主突然驾临,有何吩咐?”
黑袍人猛的转过身子,抬起手指点在了胖和尚的额头。
“你有几个脑袋,该做的事情为何不做?”
胖和尚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扑通跪在了地上,脸上的惊恐到了极致。
“圣主,苗疆实在太远,就算属下想去,也找不到门路,况且那长生蛊乃是苗疆三大圣蛊,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
“而且手下真的不知道,手上的舍利子能不能和长生蛊相融合。”
雄浑的内力骤然从黑袍人身上荡漾而出,瞬间将胖和尚正飞着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
“此事先记下,日后再与你算账!”
“陈留宋家,冀州司马家,平洲陆家均已现世,这些世家大族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呼百应的存在。”
“去查一查,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清理掉!就从陈留宋家开始。”
胖和尚清楚,这是在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立刻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属下一定尽力办好!”
陈留北部的一处庄园之中,南宫墨站在荷花池旁,随手将一把馒头屑洒了下去。
便在这时,一个长相还算
标致的丫鬟急急忙忙的到了跟前。
“南宫大人,我家庄主在堂前设宴,请您过去。”
南宫墨将手上所有的馒头屑全部撒下:“还请姑娘前面带路。”
颇为宽敞的大厅之中,羽扇纶巾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目光炯炯有神,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
“南宫大人贵为朝廷新宠,为何这般屈尊跑到我们这山间野店?”
“若不是看在当年南宫世家和宋家有些渊源的份上,老夫可不会让南宫大人跨进宋家半步。”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吃上一顿便饭,这就离开吧,宋家客房甚少,实在是挪不出多余的房间。”
南宫墨轻笑一,声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坐在一旁,端起酒杯咕咚灌了一口。
“六十年的竹叶青,真是好酒,没想到宋老先生竟这般好客,连珍藏多年的老酒都搬了出来。”
宋思远捏着手上的佛珠缓缓走到桌前。
“这些不过是我府上最普通的藏酒,平时也就是打赏下人用的。”
“南宫大人若觉得好,临走的时候可以给你带上几坛!”
南宫墨呵呵笑了两声,便放下酒杯,起身走到旁边的画作面前,抬起手轻轻在上边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