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现在还是应该好好的笼络侯爷的心,早早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才是。”刘嬷嬷看她这不在意的样子就担心。
原来小姐总是因为妾室和侯爷闹的时候她操心,总是盼着小姐能收敛些脾气,现在可倒好,脾气是收敛了,直接不在乎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小姐的委屈,可大宅院的女人不都是这么熬着的么。眼见着侯爷回心转意,连老太太也开始看重小姐,这时候可不能让那狐媚子再把侯爷的心勾了去。
“嬷嬷,”云芷柔叹了口气,“我知道您疼我,可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就算我有千好万好,侯爷不喜欢,就是我把金山银山堆在这院中侯爷也不会来,之前咱们又不是没试过。”
刘嬷嬷想反驳,可想起之前侯爷每次吃了饭就走,连茶都不多喝一口的样子,又闭上了嘴。
“夫人,难不成咱们就任由柳姨娘又爬到咱们头上么?”春来气不过,她们家小姐分明是正妻,却要吃妾室的苦头。
“放心,”云芷柔笑笑,并不在意,“侯爷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人,咱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照顾好大公子,自然有咱们得好处。”
提起顾毅,云芷柔忽然想起一件事,顾逸轩不像身子不好的,怎么这后院这么多妾室通房,除了张氏留下来的大公子,竟再没个一儿半女的。
这时代讲究多子多福,无论是正妻还是妾室,怀了孕的总归会被高看几分,妾室是半个奴婢,但是生出来的孩子可是正经主子。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柳姨娘诬陷原主,说原主害她流产,顾逸轩会那么生气。
谋害夫家子嗣可是大罪。
越想,云芷柔越觉得蹊跷,柳姨娘那么想扳倒自己上位,会狠得下心牺牲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要知道,柳姨娘之所以没有受到重罚可是因为她小产伤了身子。
可若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呢?
云芷柔眸光一凛,“春来,你传信给母亲,让她想办法来侯府见我一面。”
云芷柔不信任顾逸轩,若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她怕顾逸轩会为了从前的情谊在里面和稀泥。
得了信的顾平兴冲冲的和顾逸轩汇报,“侯爷,我让人把信透露给了夫人院里的丫鬟,夫人说是要见云家夫人呢,夫人肯定是心里有你才着急的。”
“谁让你告诉她的!”顾逸轩当即怒了。
“我...我这不是想着夫人知道了,觉得侯爷要紧就能对您好点么。”顾平在顾逸轩要吃人的目光里声音越来越小。
“胡闹!”顾逸轩一拍桌子腾的站了起来就要往后院去。
顾平这不是上眼药呢么?
好容易云芷柔歇了和离的心思,现在又听说柳姨娘那个陷害她的人来邀宠,气都得气死。还着急挂念他?怕是急着见云母商量两家和离的事呢!
顾平跟上顾逸轩急匆匆的步伐,不理解侯爷为啥发这么大的火。让夫人知道那些姨娘想勾引侯爷,那以后夫人肯定会对侯爷更好的啊。以前侯爷每次在姨娘屋里过夜,第二天夫人都会巴巴的来请他们侯爷过去吃饭。
侯爷现在这么看重夫人,都关注起夫人以前受委屈的事儿了,夫人要是来哄侯爷,侯爷不是应该高兴么?
顾逸轩:听我说谢谢你。
顾逸轩来得时候,云芷柔正在屋里应付王姨娘。
她也是不知道今儿触了哪方神明的霉头,大早上因着柳姨娘,刘嬷嬷几个劝了自己半天,好容易能安静下来忙一会开新铺子的事,又听到春来说王姨娘来了。
“王姨娘?”云芷柔真不知道这是哪个。
“是,夫人,这位姨娘听说是前面那位的大丫鬟,那位怀大公子的时候做主给侯爷收了房,听说是个安分的。”春意早就把院子里的这些妾室的底细摸清楚了。
“那就让她进来吧。”云芷柔可没觉得王姨娘会是个安分的,真要是个安分的,那就应该在原主嫁过来的时候来拜见新主母,而不是见着云芷柔现在得势了才贴上来。
这位王姨娘虽然没有柳姨娘生的好看,但也算得上是个清秀美人。想来也是,张氏怎么也不会让一个无盐女来帮自己固宠。
王姨娘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等云芷柔叫了起这才坐下。
“姨娘有事?”云芷柔开门见山,她可没兴致和不熟的人闲聊,尤其这人还是自己那个便宜丈夫的女人。
王姨娘显然没料到这位主母是这种款式的,愣了一下才扯出个羞涩的笑来,“原是我的过错,早就该来给夫人请安,还请夫人莫要怪罪,之前得了夫人赏的料子,妾身心中惶恐,又没什么可孝敬的,索性这手绣活还勉强能拿得出手,便给侯爷和夫人做了两件衣裳,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云芷柔明白了,给侯爷亲手做了衣裳才是重点,她都是顺带的。
这是看着柳姨娘在顾逸轩那讨不到好,她就来自己这个主母这儿烧香了?
“你有心了。”云芷柔笑了笑,“我定然会告诉侯爷这是你的一番心意。”
她是会说,但是顾逸轩怎么做她可不管。
王姨娘眼睛一亮,要是云氏肯说上两句,说不得侯爷就会去她屋里,那样她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她
自从被收了房就一直不得宠,原来的张氏也不是个大度的性子,靠着每个月的那点份例日子过得艰难,还得靠着卖绣品贴补自己的娘家。
“原就是我该做的,以前没有经常来给您请安已经是不守规矩了。”王姨娘低下头,声音也温温柔柔的,看着倒像是个柔顺的。
“我喜静,也没那么大的规矩,不用你们辛苦立规矩,只要你们过得好就行。”云芷柔心说,这正妻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相夫教子孝顺公婆也就算了,当人家媳妇应该做的,没事儿还得主动给自己丈夫纳妾装贤良,还得见天的看着小妾在面前恶心自己。
云芷柔不在乎顾逸轩宠幸谁,但是拿她作筏子就大可不必,她虽然不吃醋,也没有自己找不痛快的。万一再来个柳姨娘那样污蔑自己的,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