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将夕瑶抱回山洞中,林陌雪听闻她被蛇咬,面色骤变,立刻上前仔细检查伤口。见我已妥善处理,她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放松,长出一口气。
我把夕瑶安置在篝火旁,她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不久便陷入了沉睡。
这次夕瑶的遭遇,无疑给众人敲响了警钟。荒岛危机四伏,处处潜藏危险。好在咬伤夕瑶的是竹叶青,若是更凶猛的毒蛇,恐怕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失去生命。
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
我深知这种低落情绪对大家不利,必须想办法提振士气。于是,我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琢磨着如何打破僵局。
我拿起两根新砍的嫩竹子,放在火上烘烤。随着火焰的炙烤,竹子逐渐变得干燥起来。
林陌雪好奇地问道:“小宋,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烤这些竹子有什么用处?”
我神秘一笑,卖了个关子:“你且看着吧,这竹子自有妙用,保证你猜不到。”
我的神秘举动引起了众人的好奇。楚梦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楚梦玥则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嘟囔道:“装神弄鬼!”
然而,尽管嘴上不屑,楚梦玥却忍不住紧紧盯着我,想要一探究竟。
待竹子烤得干燥紧绷,我拿起消防斧,在竹子的顶部劈出一个十字状的口子。接着,将两块竹片交错插入破口,然后用力在竹片上敲击。
不一会儿,这根嫩竹子就被我分成了四根粗细均匀的竹条。
我父亲曾是村里的篾匠,擅长用竹子制作各种农具和日常用品。受他影响,我也学会了一些基本的手艺。虽然手中没有专业工具,无法做得太过精细,但制作手指粗细的竹条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将竹条横竖交错编织在一起,再用木棍作为支撑,很快一个简易的竹门便成形了。
接着,我用铁线将处理过的苇叶固定在竹门上,不一会儿,整个竹门就变得密不透风。而且,苇叶整齐地排列在竹门上,竟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艺术美感,看起来颇为雅致。
见我三两下就制作出这样一个实用的竹门,林陌雪和楚梦玥都惊讶不已。特别是楚梦玥,她呆呆地看着我,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你这个土包子,居然这么厉害,手艺真不错!”
我朝她笑了笑:“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哼!就会炫耀!”楚梦玥见我得意,又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而刘能在一旁看着我和几个女孩谈笑风生,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我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中冷笑,于是将他叫过来,让他帮忙一起把竹门安装在洞口。借助木棍的支撑,很快,那个漏风的洞口就被我们结结实实地堵上了。
经过一番努力,我巧妙地利用芦苇花填补了竹门的边缘空隙,使得这扇简易的竹门将我们与外界的山林彻底隔绝开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在众人心头油然而生,仿佛有了这扇竹门,我们便有了对抗外界威胁的屏障。
忙碌了一整个下午,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我和林陌雪两人开始忙碌着烤鱼。由于夕瑶身体虚弱,今晚的晚餐只能以我的烤鱼为主,辅以一些野果充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向来与夕瑶关系紧张的楚梦玥,此刻却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夕瑶的责任。虽然她的动作稍显笨拙,但我能看出她是在真心实意地照顾着夕瑶。
晚餐时,楚梦玥小心翼翼地撕下烤鱼上的肉条,一口一口喂给夕瑶。夕瑶感动不已,两人的关系在短短的时间内竟有了显著的改善,晚上我甚至看到她们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交换着心声。
这一幕让我哑然失笑,回想下午时两人还剑拔弩张,如今却亲如姐妹,女人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这一夜,山洞里篝火熊熊,竹门挡住了寒风,芦苇杆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宛如天然的蚊香。我们躺在温暖的火堆旁,享受着难得的舒适与安宁。
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山洞的地面布满了石子,睡起来颇感不适。我下定决心,明天要去拔些草回来,编个草窝来垫着。
“等树林里的海水退了,一定要把我挂在树上的行李箱找回来,把里面的衣服铺在草窝上,那样就完美了。”我暗自思忖。
但我知道,海水退去后,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那就是探索那架坠毁的救援队飞机残骸。那里或许隐藏着许多令人惊喜的发现,也许是我们脱离困境的关键。
思绪万千中,我渐渐沉入梦乡。然而,睡到半夜时,我突然感到怀里多了一具温软的娇躯。我无奈地苦笑,这几天晚上似乎总是不得安宁。
原来是林陌雪在睡梦中不自觉地蜷缩进了我的怀里。她睡得很熟,我也十分疲倦,看了一眼她安详的睡颜后,我顺其自然地搂着她继续睡去。
这一夜,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香艳的事情。然而,清晨当我正沉浸在梦乡中时,突然感到耳朵一痛,似乎被人狠狠地揪着。
我痛得一下子清醒过来,扭头一看,只见楚梦玥一脸怒容地站
在我面前,柳眉倒竖,“好啊,这回总算让我逮到你了!这一次总不会又是误会吧?说!你昨晚为什么非礼人家陌雪姐!”
我低头一看,只见林陌雪那诱人的身躯正像只小猫咪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而我的一只手正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不小心捏住了她的小屁股。
我连忙移开手,刚想解释自己是无辜的,这时林陌雪却醒了过来。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说道:“估计是昨晚太冷了,小飞就过来把我搂住了。没事的,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我不怪他。”
楚梦玥听了这话,顿时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顿时哑口无言,既然林陌雪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反驳。我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