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岭众匪职业素质不低。
观察了一圈后,又开始组装起蜈蚣挂山梯来。
准备借着那破开的大洞,从穹顶上下去。
陈玉楼一双眼睛异于常人,最大的表现就是可以夜视。
再暗的地方。
在他眼中,都犹如白昼。
当陈玉楼看到那穹顶之上,六翅蜈蚣爬行时留下的印记之时,他对鹧鸪哨的说法方才彻底的相信。
心也提了起来。
“注意观察四周,保持警惕。”
陈玉楼压低声音。
吩咐了一句。
同时。
开口对唐钰说道。
“唐兄,你随我一起。”
拉唐钰一起,陈玉楼是有想法的。
首先,唐钰身手堪称世所罕见,如果发生意外,有唐钰在,他的安全等同有了份保障。
另一方面。
考虑到唐钰是小白。
陈玉楼也担心对方依仗武力,自视甚高,一个不注意触发墓中机关,那可就不好了。
而他观察了一周。
也是确认了此处大殿是座偏殿,殿堂内朱漆抱柱,金碧辉煌,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
在偏殿之外还有湖石摆成的假山,犹如一座花园,凹处都积着许多恶臭的污水,并且堆积着许多朽木。
在陈玉楼的一双夜视眼中。
这座偏殿里并无棺椁,殿门已是被堵的严实,想要不去多费力气打开那殿门的话,他们现在也只能通过那穹顶大洞顺下去了。
至于下去后,有什么收获,那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是唐钰。
也对已经改变的结果,没有个可预估的想法。
陈玉楼一双眼睛在偏殿之中扫了又扫,看了好几圈,这才放下心来,命人将梯子照着那穹顶大洞顺了下去。
而他。
也是抽出小神锋。
一马当先的冲了下去。
待陈玉楼下去,紧接着昆仑以及几名卸岭盗众也跟着下去了。
杨副官却是有些犹豫。
不过。
想到上面的罗老歪。
他还是咬着牙,顺着梯子下去。
至于唐钰。
他倒是没第一时间跟着下去,而是饶有兴致的开始寻摸起这周围的峭壁来。
在唐钰的视角当中。
这偏殿之外周围石壁之上,多有密密麻麻的孔洞,由于石灰与驱虫药被一溜灌了下来。
在山风的加持下。
那孔洞被封了不少。
但却仍旧有不少孔洞是通透的,唐钰手电筒一照,便是发觉那孔洞之中,似有活物在蠕动。
想来。
便是那毒性极高,一时三刻便让人化作脓血的蜈蚣了。
这一群蜈蚣窝在孔洞中。
仿佛是在休息。
但唐钰根据那蜈蚣蠕动的幅度来判断,它们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手电筒昏黄的光芒如探照灯一般,在那偏殿之外的地面上扫过。
这不扫不知道。
一扫。
唐钰只觉头皮发麻。
在那空地上,假山旁边,零零散散的蜈蚣或完整,或残缺的散落一地。
而在假山顶上。
一只看起来就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站在那里。
似是吃饱了自助,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怒晴鸡??”
“六翅蜈蚣没弄死它?”
唐钰心中惊诧。
同时也在意外。
惊诧自然是惊诧这怒晴鸡没死在六翅蜈蚣的手上。
意外则是意外刚刚陈玉楼看了一圈,竟是没发现那怒晴鸡的身影,是忽略了,还是…
唐钰手电光照过去后。
那怒晴鸡似有所感。
眼皮抬了起来。
左右望了望,也不叫嚷,就站在那里,等待消化后,开启吃第二顿自助餐。
见其如此。
唐钰也没了继续打搅对方的心思,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在偏殿中寻找值钱物件的卸岭众匪身上。
怒晴鸡怎么活下来的。
那不是他该管的问题。
如果他不会鹧鸪哨那般口技,贸然接触这怒晴鸡,准保被其攻击。
所以。
还不如让那怒晴鸡留在那,既能震慑蜈蚣群,又可以吃自助,省了额外的鸡饲料了。
等瓶山事终。
再教那鹧鸪哨将怒晴鸡带走就行了。
把注意力从鸡身上转移。
唐钰也没再穹顶上耗时间,纵身一跃,借着那大洞落入偏殿。
此时的偏殿之中。
卸岭众匪已经对那铺设地面的紫石方砖起了心思。
但陈玉楼不下命令。
他们不好动手就
是了。
“怪,怪,怪。”
陈玉楼一边打量着周围。
一边重复着怪这个字。
偏殿之中,有一处巨大门户,通往哪里谁都不知道。
而这偏殿看似富丽堂皇。
但说归到底,这里也不过放了些不起眼的武器甲胄,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几个带着浓厚历史意义的马鞍了。
用如此大的偏殿,安置这些,着实是有些浪费。
不过。
陈玉楼来之前,以及来的路上已经恶补关于瓶山有关的相应知识。
他知晓。
这墓中埋葬的是一名元代大将军,其生前率兵,屠杀了七十二洞苗寨,掠夺金银宝货无数。
虽有很大一部分上交。
但陈玉楼不认为这大将军真就那么精忠报国,完全不给自己留。
而且。
这瓶山在被那大将军占据,改成自己的墓之前,也是相当的有名。
那就是。
传闻好几代皇帝在此处集天地之精华,企图炼就长生仙药。
但最后无疑都失败了。
不过。
虽然说失败。
但此地定然有不少炼药有关的遗留,炉子,药材,那都是值钱的。
更别提。
有的皇帝炼丹时,乐意拜神。
从这一桩桩,一件件来分析。
陈玉楼确定。
此行收获,必定不会少。
“这门却是已经锁死,有那不知名怪物在暗处,想要凭蛮力打开或炸开着实不现实,哪怕有钥匙在手,几百年过去,怕也是要失效了。”
陈玉楼观察者那门,说了一句,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红姑在的话,她大抵是能借古彩戏法额手段,打开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