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啊……炸毛鸟人,你没事儿吧!你脖子怎么流血了?”
“啊……你脖子怎么要断了……你别死啊!”
“啊啊啊啊……”
陆平清醒过来,看着脖子流血的乌诡帝,顿时一脸哀伤,一把抓住乌诡帝那展开的翅膀,前后剧烈摇晃了起来!
摇晃到乌诡帝脖颈的伤口越来越大,几乎是撕裂开的,要断掉了!
乌诡帝眼睛都瞪大了!
爷爷……爷爷你别摇了!
爷爷,求求你了爷爷!
脖子本来没啥事儿,只是小伤!
摇了摇……要彻底断了!
这特么是什么人间疾苦!
“别……别摇了……你是我亲爷爷……别摇了……”
用尽剩余的所有阴气,乌诡帝第一时间修复了自己的声带,嘶哑地开口道。
陆平愣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了冒着傻气的笑:“嘿嘿嘿……你终于醒了啊!太好了!你没死啊!”
说着话,大手不断摇晃着乌诡帝的身子。
要不是看到陆平脸上憨厚真诚的笑容,还有眼中那几乎要滚落的泪花,他都要认为陆平是故意的了!
此刻用力的从陆平手中挣扎了两下……
“撕拉……”
乌诡帝呆呆地僵硬在了原地,看着陆平手中那已经跟自己身体分离的翅膀……
痛!
太痛了!
艹!
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还有灵魂上的!
灵魂裂开了!
是真的裂开了!
如今的阴躯,是灵魂执念与阴气组成的!
撕开,便是真正的灵魂撕裂!
此刻的乌诡帝,已经痛苦到失声!
痛到极致,是无声地颤抖!
还有无声地流泪……
“你怎么啦?怎么流泪了?”
陆平将手中的翅膀扔出去,一把按在了乌诡帝身躯上,手掌,刚好覆盖在他背部的翅根位置……
“唔!”
乌诡帝整个诡都懵了!
疼的!
这是真真切切地按在了伤口上啊!
那可怕的力量……还有阳气剧烈灼烧的感觉……让乌诡帝整个诡都不好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炙烤的乌鸦……还是被串好,固定好的。
陆平一脸关心的神色,可他的手,就像是铁钳一般,死死的按住他最痛苦的地方……
“嘎嘎嘎……”
刚好的喉咙,瞬间变得嘶哑了起来!
憋了好久,他终于叫了出来!
痛苦的声音,让整个古宅内都被阴气肆虐!
万诡哭嚎!
整个古宅内出现了数不清的阴魂!
这都是乌诡帝收拢的,此刻释放出来!
“哇……这么好,居然多了这么多玩游戏的!”
陆平顿时来了兴致,直接放开了乌诡帝,朝着院子里跳下去!
轰!
落地的一瞬间,院子里阳气暴涨!
一院子的诡影,直接消散了一大半!
乌诡帝来不及看这离谱的一幕,他瞬间叼起自己的翅膀,安回到自己的背部。
阴气滋养……
那翅膀在缓慢恢复。
太可怕了!
阳气……
那可怕的阳气!
乌诡帝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在上下翻动着,痛苦中带着一抹震惊与诡异。
这种力量,是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
如此可怕的阳气,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绝对能让人爆体而亡!
可……
现在这个陆平,只是疯了,而不是死了……
这就很可怕了!
最起码说明他的身躯,同样可怕!
想到刚才那一双力量比诡异还大的手,他就一阵胆寒!
此刻再低下头……
嗯……
嗯???
诡呢?
自己刚刚散出去转移注意力的诡异,已经一个都不剩了!
与此同时,耳边再次传来了陆平那憨憨傻傻的声音:“哎……没有人跟我玩儿啊……”
“我刚下去,他们就跑没了……”
陆平一脸要哭的样子,手中的匕首无比顺手地又放在了乌诡帝的脖颈上……
乌诡帝:……
你说话就说话,先把匕首拿开吧……
还有……
他们是跑没了?
分明是被你的阳气给一下子冲没的!
自己那么多年的积累,瞬间化为乌有了啊!
乌诡帝想哭了!
他突然开始后悔了!
后悔自己没听血池诡帝的话!
明明他当
时是好心,自己竟然当成驴肝肺!
自己真该死啊!
在心里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乌诡帝才回过神来,颤抖着开口道:“游戏……结束吧!”
“你赢了……”
院子里的林飞宇还有张久海已经看傻了!
刚才那诡异肆虐的一瞬间,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万万没想到,陆平只是跳下来,就将那些诡异灭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大半……只是接近陆平,就直接消散了……
如今……
看着房顶上那充满惊慌语气的乌诡帝,他们有些麻了!
人比人得死啊!
他们战斗的那么狠,还不够陆平玩儿一场呢……
“不不不!还没玩儿够!”此刻的陆平激动地开口,手中的匕首在乌诡帝的脖子前后摩擦……
摩擦到乌诡帝的心都开始颤抖了!
他感觉那冰凉的触感已经开始跟自己的肌肤亲密接触了!
而且……
还是原来的味道,又是原来的位置……
艹!
乌诡帝真的怕了!
鸟眼微微歪过去,看向陆平,嘶哑的声音带着一抹惶恐,开口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我走!”
嘎……
这一刻,不只是林飞宇还有张久海震惊了,就连藏在院子角落还有古宅内各个房间的年轻学生们都惊呆了!
这……
这特么完全反过来了吧!
刚才他们是求着这个乌鸦诡异放走他们。
现在……
竟然是乌鸦诡异求着那个疯子放他一命?
陆平傻笑一声,开口道:“你陪我玩儿!”
噗……
乌诡帝眼珠子都绿了!
“我可是诡异里面的乌诡帝!我不要面子的啊!”
他有些恼怒!
相信抬出自己的名号来,陆平应当会忌惮一些吧!
陆平却皱起眉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疑惑地开口道:“你明明是个鸟人啊!”
“怎么会说自己是个乌龟呢?”
“就算起个外号,也应该是鸟人弟啊,乌龟弟算什么东西?”
噗……
此刻,就连在外面看戏的血池诡帝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院子里,更是一阵忍俊不禁。
乌诡帝本想怒骂两句,可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那轻微的颤动,他的眼珠子都泛白了:“对对对……您说的对……我是鸟人弟……以后改名叫鸟人弟……”
“不是改名!你就应该叫鸟人弟,我不允许你骂自己是乌龟!”陆平义正言辞地开口!
乌诡帝:……
怎么……乌龟是骂,鸟人就不是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