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临王府内一片春风和睦的时候,皇宫内又是另一番光景。
“二皇子,陛下近几日感染风寒,正歇息着呢,您请回吧。”
平常没见如此勤快,这几日不知道二皇子抽的什么风,准时准点来求见陛下。
知晓内情的李忠振,此时只觉得十分头疼。
二皇子祁方听闻并未露出任何不悦之色,他微微颔首,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父皇身体不适,我自然不能打扰。”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竟连续医治几日都没有好转。”
“看来太医院的医师需精进一下医术了。”
“还有劳李公公代为问候父皇。”
“是是是,二皇子有心了。”
他向李忠振微微欠身,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忠振身后紧闭的大门。
转身离开。
“你回去一趟,将我院内的灵参送去给父皇。”
祁方走的步伐极快,身旁的魏觅几乎是小跑着追赶他的步伐。
魏觅立刻点头应是,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连着几日来求见父皇,就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如今一看,父皇确实如信中所说的,不在宫内。
临王府内。
散伙饭的桌上,气氛原本应是热闹的,但此刻祁文景的眉头却紧锁着。
他的暗卫,身形矫健,就在快开饭的时候,犹如一道鬼影般突然冒出。
此刻趴在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急切。
何酥望着满桌子的佳肴,口水都要淌成河了。
大家都不饿的吗?感觉香味已经通过鼻腔冲到自己的天灵盖了!
她转眼看了看其他人,均是不为所动,老老实实地坐着。
纪域安看着何酥转来转去的眼珠子,知道她想干什么,微微摇头。
那意思就是不可以。
何酥咬着筷子,泄了口气。
啥时候才能吃饭啊。
“陛下,有消息了。”暗卫的声音虽然轻,却在祁文景心中掀起了波澜。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锐利如刀。
暗卫快速而准确地传达着信息,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暗卫说完便纵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室沉寂。
祁文景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攥着酒杯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指尖发白。
是不是可以开饭了?这位爷都开喝了。
“咕—”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何酥身上。
她尴尬的笑笑,这也不能怪她不是,不给饭吃自然是肚子比嘴巴先抗议。
最终还是婉倾先出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文景,若是有要紧事,你便先去忙吧。你那边的事情,更为重要。”她的话语轻柔却坚定,像是一缕春风,吹散了笼罩在祁文景心头的阴霾。
祁文景面色有些许动容,他的婉倾,永远都是这么为他着想。
“是啊是啊,祁公子有事就先去忙吧。”何酥赶紧开口附和,“勉强在这待着,婉倾姐姐只会更加担心。”
快走快走,你再不走菜都要凉了,别人还怎么吃?
祁文景微微侧目,目光落在何酥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这才发现,何酥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桌上的菜,连说话都是看着菜说的。
他甚至有些被气笑了。
从一开始,这位何姑娘好像就很希望自己离婉倾远远的,离她的视线越远越好。
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他迅速收回目光,站起身来,向婉倾微微颔首,“确实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我便先行一步。”
“大家继续便是。”
yes!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何酥快准稳的向面前的菜伸出了筷子,夹了块烤鸡肉塞进嘴里。
不得不说,现在快走了,最舍不得的就是临王府的厨师。
这烤鸡肉外皮酥脆,内部的肉质则是细腻鲜美,汁多味美,入口油而不腻。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啊!
何酥迅速并多次下筷,一顿夹了肉往自己嘴里送。
把自己的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像一只屯食物的小松鼠。
祁文景的目光在何酥的身上停顿了片刻,看着她那满足而享受的吃相,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总觉得让她得逞了,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是否能借用何姑娘几日?”祁文景眯着眼,朝沈乘问道。
何酥是灵药尊的弟子,想带走她必然是要问过沈乘这个灵药尊的大师兄。
在场的众人:???
何酥正埋头苦吃,冷不丁听到祁文景的话,差点没被鸡肉噎住。
“哈?为啥啊?”她抬起头,嘴角还沾着油渍,一脸困惑地看着祁文景。
祁文景的眼神深邃,让人捉摸不
透他的心思。
“我最近身体仍旧有些不适,路上需要人照应。”
“我?我不行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其他人。”
祁文景又犯病了?
“你可以的。”
祁文景态度强硬不容人拒绝。
早知道不在他面前这么猖狂了。
何酥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沈乘,希望他能从自己的眼神中读出来: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