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日,沈乘还是选择性的忽视何酥的存在,在临王府内的活动都不带何酥参与,不过她也乐得自在,反正要紧事已经解决了,这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只需要等皇上过来演出戏,这趟临王府之旅也就进入尾声了。
不知道兔地现在怎么样了,何酥现在满腹的疑问就等着回灵药尊找兔地问个清楚。
今天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何酥踏着石板小径,漫无目的地在临王府内闲逛,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突然,一阵低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家女主人的身体好像痊愈了,我刚刚看到她出来散步呢。”
“哦,看来那个人的手段也不怎么管用嘛,这么快就好了。”
“还夜夜冒险出现。”
何酥微微皱眉,放轻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靠近。
可当走近之后,却是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你看下面那个傻女人在干嘛呢?”
何酥闻声抬头,顺着树干往上看,树枝处站着两只麻雀。
“她看我们了。”
!!
何酥和动物对话的能力仅限于拥有灵力的动物,只是她没想到灵药谷之外的地方竟然也能碰见。
就是这小麻雀还挺能说的。
“喂!说什么呢傻鸟!”
何酥朝着树上的麻雀喊了一声,声音清脆而响亮。
原本在树枝上跳跃的两只麻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它们的小眼睛瞪得溜圆,羽毛瞬间蓬松起来。
“她竟然能听懂!快飞!”
两只麻雀迅速振动翅膀,扑棱棱地飞向远方,留下了一道快速的弧线,只留下树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这小麻雀,还挺有趣的。
不过,它们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有人想要害临王妃?
夜幕降临,临王府的灯火逐渐亮起,与繁星交相辉映。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是王府大门开启的沉重声音。
正打算睡个美容觉的何酥心中一动,顿时叫苦不迭。
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谁来了,除了那位倒霉皇上祁文景,还能有别人吗?
她用被子蒙住头,就当这声没听见,赶紧入睡,避免还要出门拜见这狗皇上。
反正主角也不是她,她就不做多余动作了,还是睡觉香。
祁文景夜晚出行并没有兴师动众,带了两位贴身高手,穿着便服就来了。
他的到来并未惊动整个王府,但王府内的暗卫们却已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确保皇上的安全。
“朕听闻,临王妃的顽疾已被治愈?”祁文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拜他的灵药尊三人以及临王府管事的李管家,启唇问道。
这明晃晃的意图,傻子才看不出来。
“回皇上,临王妃这几日有所好转,也并未再出现类似症状了。”沈乘开口,很好的把握住了说话的分寸。
祁文景微微点头,面上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
他抬手示意众人起身,然后轻抿一口清茶,茶香在唇齿间流转。
随即放下茶杯,声音低沉而有力,“朕近日来,总是头痛难忍,夜不能寐,不知可有什么良策?”
“回禀皇上,依臣之见,应是皇上日夜操劳,未能好好休息导致的。”沈乘这个人精,怎么能揣测不出祁文景此行的目的,就是找个借口在这临王府休息几日罢了,“只需开点药调理几日便可痊愈。”
祁文景听罢,开怀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丝毫没有一点难受的模样,“沈爱卿果然深知朕心,那朕这几日,就安心在临王府调养一番了。”
李管家忙吩咐下去,准备皇上的住所和日常所需。
而祁文景则悠闲地坐着,品着香茗,仿佛真的只是来这儿图个清静。
当晚临王府内最大的客房就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让祁文景住下了。
次日大早,祁文景神采奕奕的陪着临王妃婉倾在花园中闲逛。
婉倾身穿粉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如同绽放的花朵。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地侧头与祁文景低语,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祁文景则时不时地低头倾听,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啧啧啧真是一对佳人。
一大早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何酥远远便瞧见了两人,转身想换条道走的时候却被喊住了。
“何酥。”眼尖的婉倾看到了她。
何酥无奈,能不能让自己消停一点,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对上婉倾的眼神还是在脸上挂上了笑容迎了上去。
“临王妃看着气色更好些了。”
婉倾笑意盈盈地握住了何酥的手说道:“还是多亏了你。”
“临王妃吉人自有天相,痊愈是迟早的事。”
祁文景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
目光深邃而柔和,他身穿一袭深蓝色的便服,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显得既随意又不失尊贵。他的身高挺拔,宛如一棵青松,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对了何酥,这位是...”婉倾欲开口跟何酥介绍祁文景的身份时,祁文景抢先一步开了口。
“临王的旧友,我姓祁。”
婉倾微微一愣,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但很快便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
“祁公子。”何酥礼貌地喊了声,又阴阳怪气的说道,“临王妃正是身体恢复的关键时刻,我看这么大早感受甘露不是什么好事。”
她实在是看不上这种行事作风的祁文景,老惦记人家老婆算是怎么回事?
又不好直接说,只得委婉搬出婉倾的病情来说事。
祁文景的面上闪过一丝不可查觉的戾气,一瞬又被婉倾软糯的声线拉了回来。
“无碍的,我还天天盼着出来走走呢。”
“文景,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将我医治好的那位姑娘何酥。”婉倾提起何酥时语气中满满的喜欢。
“当真是后生可畏。”祁文景背着手,眼中的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今日我也有些身体不适,何姑娘若有时间,用膳时候替我瞧瞧可好?”
何酥强忍着不翻白眼,刚刚和婉倾两人独处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精神,现在又是闹的哪出。
“沈师兄比我厉害的多呢,祁公子找他便是,我不过是刚入门的小师妹罢了。”
婉拒了哈,反正他也没摊牌他是皇上,何酥就当自己不知道,唯命是从更是不存在事情。
祁文景住进临王府这事没有大肆宣扬,临王府内的人也只当是临王的旧友来拜访住下了而已,没有那么多束缚人的规矩。
和上位者呆在同一空间让何酥多少有些不自在,总感觉身边的气压低的不像话。
“我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先行告退。”没等两人回话,何酥就转身快步离去。
“哎。”婉倾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何酥一下就跑没影了,她只得无奈笑着摇摇头,“文景,你别见怪,小姑娘就是真性情,没有什么恶意。”
祁文景看着何酥逃离的背影,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婉倾时,却瞬间变得柔和而温暖。
“婉倾。”祁文景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你呀,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这个祁文景,当临王曲睿是死的呢,明目张胆住进临王府还勾引有妇之夫,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快步走到拐角处后,何酥才放慢了脚步,想着刚刚的场面,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番祁文景。
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约婉倾出来见面,看这幅毫不忌讳的样子,估计事先就已经在临王府内下了什么命令吧,这才有把握不让消息传出。
在这待久了,何酥的心态也慢慢发生了变化。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说里的世界设定太磨人了,皇权的压迫、各种不成文的规矩、生生死死打打杀杀......
这几天闲下来的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
她现在已经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回到房间后她才回味过来,自己竟然都已经敢顶撞皇上了,她这是要疯啊。
“小饼干!”
熟悉的声音窜进何酥耳朵。
一只毛绒雪白的身影从门口处蹦了进来。
何酥惊喜不已,嘴角几乎是咧到耳朵:“兔地!!”